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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位的親屬,他們是被幹倒地第一批,那接下來的惡分子就是五虎和五彪了。

五虎是文臣,他們分別是:兵部尚書崔呈秀、原兵部尚書田吉、工部尚書吳淳夫、太常寺卿倪文煥、副都御史李龍。

五彪是武官,他們分別是:左都督田爾耕、錦衣衛指揮許顯純、都督同知崔應元、右都督孫雲鶴、錦衣衛僉事楊寰。

經兩位閹黨同仁刑部尚書蘇茂相和都察院左都御史曹思誠的審查,最後他們給出的結果是:崔呈秀已死,不再追究,其他九人中,田爾耕、許顯純曾參與調查楊漣、左光斗等人地罪行,結果過失致人死亡,入獄,剩餘七人免官為民,就此結案。

蘇茂相和曹思誠交出這樣一份成績單,倒不是他們真有什麼兔死狐悲之心,而實在是因為真的要追查下去,那就一定會追到他們身上,所以保別人,也就是保他們自己。

對這樣的結果,崇禎很不滿意,他下令繼續查。

皇帝既然表態,自然得繼續查下去,而且不能怠慢,結果很快就上來了,這次嚴重了些:除崔呈秀已死外,田爾耕、許顯純因為過失致人死亡,判處死緩,關入監獄,其餘七人全部充軍,充軍地點是離其住處最近的衛所。同時,處以大額罰款,分別是倪文煥五千兩,吳淳夫三千兩,李龍、田吉各一千兩。

結案。

崇禎還是不滿意,於是他讓禮部尚書王永光接著審查閹黨,但王永光死活不幹,說自己能力有限,無法承擔此項重任。

誰都不願幹,崇禎就自己幹,他做出最終裁決:田吉,殺!吳淳夫,殺!倪文煥,殺!田爾耕,殺!許顯純,殺!崔應元,殺!孫雲鶴,殺!楊寰,殺!李龍,殺!崔呈秀,已死,挖出來,戳屍!以上十人,全部抄家!沒收全部財產!左都御史曹思誠,閹黨,免職查辦!刑部尚書蘇茂相,免職!”

事情到了這兒並沒有完結,而是才剛剛開始,崇禎隨即又下令:由喬允升接任刑部尚書,大學士錢龍錫、韓曠主辦此案,務必追查到底,寧可抓,不可放過。

錢龍錫是閣臣,而韓曠不是,所以這活兒的主要負責人自然非他莫屬,推也推不掉。

皇帝雖然年輕,但極認真,幾次較量之後,錢龍錫徹底死了心,不得不按照皇帝的心思偵辦閹黨。但也因此,錢龍錫明白,自己危險了,一旦將來要是有了什麼散失,那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事情到了這一步,實際上,麻煩才剛剛開始,因為黨爭又來了。

東林黨是以江南士大夫為核心地政治團體,雖然魏忠賢對東林黨的打擊非常沉重,但實際上,並沒有動搖東林黨地社會政治經濟基礎,所以不管被閹黨迫害死多少人,東林黨始終都是在的,而且力量也並沒有被削弱多少。

閹黨對東林黨地迫害極為深重,所以朝堂上的閹黨中人最怕地還不是皇帝,他們最怕地是東林黨復起。現在表面上看皇帝追得很兇,但實際地打擊面不會太大,可一旦東林黨人復起,那他們的好日子可就算徹底到頭了。

最先開炮的是倪元璐,錢龍錫相信,倪元璐的作為決不會是個人地孤立的行動,倪元璐的背後一定是東林黨人。

魏忠賢既倒,那照慣例,受魏忠賢迫害地自然就是好人,自然就得翻案,得給人家平反昭雪,官復原職,甚或再上層樓。

這絕對不行!

最先跳出來的是雲南道御史楊維垣,他力主魏案到此結束,同時竭力阻止東林黨人復出。他認為,東林黨人與魏忠賢、崔呈秀等人也差不多,都是“邪黨”。不能因為魏忠賢主持局面、迫害過東林黨人,就能證明東林黨人不是奸黨。東林黨這個前朝欽定的案子不能翻!

楊維垣既然先跳了出來,那東林黨方面的人自然也要跳出來,這個跳出來地東林黨人就是倪元璐。

倪元璐,浙江上虞人,天啟二年壬戌科進士,被授翰林院庶吉士。崇禎即位後,升為編修。

這位倪編修看不慣楊維垣的這種做法,便給崇禎帝上了一疏,為東林黨辯護,他說:“今世界已清,而方隅未化;邪氛已息,而正氣未伸。”

不僅如此,倪元璐又進一步闡述,他說,讀書人處世立身,寧可矯激,也不能忘廉恥。如果以“假借”、“矯激”為大錯,那麼就會有人公然背叛名義,忘卻廉恥,所以才會有天啟年間那種天下為魏、崔歌功頌德的場面。而大家還自我安慰,說什麼“無可奈何,不得不然耳”。正是這種無可奈何、不得不然之心,造成了天啟年間無所不為的局面。現在朝廷竟能原諒這些隨波逐流之輩,卻不肯替那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