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
陳海平在此前就曾說過,如果八旗兵往攻寧遠,那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憑堅城炮火之利,列陣城外與敵正面拼殺,一旦能頂住,那將徹底打破八旗鐵騎無敵的神話,會極大地鼓舞遼東軍民計程車氣,而相應地,自然也會極大地挫折建奴計程車氣。
這一消一漲之間,結果就是袁崇煥在遼東一天,悍勇無敵的八旗兵就再也不敢西來一步。
人們更加緊張,因為送訊息的那傢伙太缺德,為什麼不等有了結果之後再送過來?實際上,他們這是怪錯人了,該怪的自然是他們的這位少爺。陳海平靈光一現,想出這個絕妙的主意後,他就下令六個時辰一個信使,不間斷地把訊息送過來。
這次訊息的內容是隻是說到二十八日黎明,八旗兵出現在寧遠。
隨後,陳海平又給出了他的論斷:雖然形勢極為不利,但皇太極必戰,因為如前所說,皇太極承受不起不戰而退的後果,即使失敗也要打。
晚上,訊息傳來,一切果如陳海平所料,而且是勝利了,關寧鐵騎頂住了八旗兵的攻擊,他們勝利了!
歡呼聲如山呼海嘯,人人都熱血沸騰,激動的熱淚盈眶。他們的歡呼、他們的激動是雙重的,他們既是為了前方忠勇的將士歡呼、激動,更是為了他們的少爺歡呼、激動。
訊息稱:關寧鐵騎與八旗鐵騎兩支騎兵,在寧遠城外展開激戰,矢鏃紛飛,馬頸相交。總兵滿桂身中數箭,坐騎被創,尤世威的坐騎也被射傷,但始終死戰不退。
騎兵戰於城下,炮兵戰於城上,袁崇煥親臨城堞指揮,憑堞大呼,激勵將士,並命從城上以紅夷大炮、木龍虎炮、滅虜炮等火器,齊力攻打。參將彭簪古以紅夷大炮擊碎八旗軍營大帳房一座,其他大炮則將東山坡上奴賊大營開啟。車營馬步官兵,不畏強敵,安營如堵,他們鱗次前進,相機攻剿。激戰之中,八旗兵死於炮火之中,關寧軍倒於刀箭之下,橫屍城外,屍填濠塹。
從早晨到中午,明軍死戰不退,八旗兵傷亡慘重。
二十九日,訊息再來,八旗兵退了。
又兩日,袁崇煥報喜的奏疏傳來:“……十年來,盡天下之兵,未嘗敢與奴戰,合馬交鋒。今始一刀一槍拚命,不知有夷之兇狠驃悍。職復憑堞大呼,分路進追,諸軍忿恨此賊,一戰挫之,滿鎮之力居多……”
深夜,孤燈之下,陳海平的目光凝注在袁崇煥的奏疏上,他從字裡行間感受到袁崇煥胸中無盡的喜悅之情。
這樣的袁督師兩三年之後就會變成漢奸嗎?如果不是,那麼是誰把袁崇煥變成漢奸的?陳海平眼中閃動著陰冷至極的光芒。
訊息傳來,六月初五,皇太極屢攻錦州不可,傷亡慘重,不得不撤軍。
隨後,又有更詳細的訊息陸續送到。
初九日,皇太極乘夜進軍,輕取右屯衛城,直奔大淩河城。
十一日,皇太極率兩黃旗和兩白旗兵為中路,直趨大淩河城;大貝勒代善、二大貝勒阿敏,貝勒碩託及總兵官、固山額真等,率兩紅旗和鑲藍旗兵為右翼,直趨錦州;三大貝勒莽古爾泰率正藍旗兵為左翼,直取右屯衛。
大淩河城時未竣工,守兵撤往錦州。左翼莽古爾泰率軍逼近右屯衛,時城也未竣工,守軍逃遁,奔向錦州。八旗軍輕取大淩河、右屯衛兩城後,三路大軍,會師錦州,距城一里,四面紮營。
此時,總兵趙率教、太監紀用駐守錦州,八旗兵將至時,前線各處堡壘盡皆撤兵,都歸入錦州,各地堅壁清野,合力禦敵。
這時,建奴又故技重施,將臺堡降卒二千縱還錦州,但趙率教堅拒降卒,不許進城。
十二日,趙率教和紀用派守備一員、千總一員,縋城而下,到八旗軍大營,商談議和,為的是拖延時間,以待援兵。
皇太極冀望錦州不戰而降,輕取勝利,便以禮接待來使。皇太極對錦州來使強硬地表示:“爾欲降則降,欲戰則戰!”並給紀用、趙率教寫了回書,稱:“或以城降,或以禮議和。”
信帶回後,遲遲不見覆,皇太極下令攻城,錦州激戰,終於爆發。
趙率教後來奏報稱:“……分兵兩路,抬拽車梯、挨牌,馬步輪番,交攻西、北二面。太府紀用同職及總兵左輔、副總兵朱梅,躬披甲冑,親冒矢石,力督各營將領,併力射打。炮火矢石,交下如雨。自辰至戌,打死夷屍,填塞滿道。至亥時,奴兵拖屍,赴班軍採辦窯,以木燒燬,退兵五里,西南下營”。
是日,八旗軍攻城不下,受到重大損失,後退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