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北上去尋呂容,只好在附近山上隱遁,可憐將門之後,居然也幹了幾天沒有本錢的生意。臧艾卻是奉父命帶些老弱之兵應付曹真,不想張遼突然帶兵前往徐州,保送其父入了洛陽,他也知事不諧,只好棄了人馬,隻身逃往遼東。
呂容自聽李蘭之議,將玉璽送與曹彰,使其叛亂,又將廢帝劉協護送至遼東公孫恭處。公孫家兩代困守那極北苦寒之地,早就心慕中原的花花世界,有了廢帝劉協,又加上呂容的挑撥,竟也答應在曹彰起兵之時,盡出遼東之兵南下,攪亂曹魏天下。呂容在被張遼擒下之時,向曹植獻策,便是要他在危急保命之際,可與公孫家暫時聯合,雖然失去曹彰大軍,很難有所作為,卻也可暫保無虞。是以聽到臧艾自遼東而來,急於知道遼東訊息,便不住開口詢問。
臧艾看著她一臉急切,心中默然嘆息,將遼東之事緩緩道出。在曹彰叛亂之際,公孫恭確實守約出兵,他本就有搶奪中原之意,早年便暗中招兵買馬,準備充足,幾日之內便起大軍,往幽州而來。曹彰又知會過幽州守將,不作阻攔,遼東軍馬一行十分順利,若真能南下聲援曹彰,勝負之數或者未可知也,卻不想又發生一大變故。公孫恭之位,乃是其兄公孫度所傳,當日公孫度死時,其子尚幼,是以用其弟鎮守遼東。現在公孫度之子,公孫淵長成,日夜思量著要謀奪回權位,此番公孫恭傾巢而出,正好給了他機會。在其叔父出兵之時,公孫淵稱病不與大軍一路,等大軍走遠之後,便急忙招來心腹兵馬,佔據城池,將隨軍將領家小一一捉拿擒下。使其修書秘密送於眾將,聲言願降著免死,不降者滅族,軍中眾將舉族性命皆懸於公孫淵之手,加之公孫恭平日待下並無恩義,是以三軍譁變,由將領楊祚,卑衍二人帶領殺死公孫度,歸順公孫淵。公孫淵剛得遼東,人心浮動,是以不能與曹魏為敵,遼東兵馬盡皆撤回。臧艾不及遼東,便於途中聽到訊息,只好迴轉來尋呂容,又知張遼舉兵北上,也猜想呂容被禁,便遠遠跟在大軍後面,要想侍機營救。一到汝南地界,卻又遇見張虎,兩人就合作一處,日夜使人打探城中訊息,這幾日知道城內兵馬調動頻繁,探到張遼將伐宛城。他二人恐張遼將呂容帶在軍中,以後營救不便,就想乘著還在汝南城內,仗著張虎還有些心腹隱藏在城中,便集齊人馬進城冒險來救呂容,卻正好遇見剛才之事。張虎知道姜維武藝了得,便施暗箭,一則救出呂容,二則報當日出賣之仇。
呂容聽臧艾說完,知自己苦心經營起來的幾路,卻居然都這樣被一些意外之事打斷,也不覺黯然。張虎見呂容不悅,乃寬慰道:“事已至此,也務須再過懊惱,二曹雖敗,卻都還有命在,如今內憂外患,曹丕不敢公然除去兩位兄弟,曹植現在還鎮冀州。遼東公孫淵,雖然上表稱臣,卻並不曾將廢帝之事言明,想也多有不軌之意,反叛乃是遲早之事。如今我三人都得自由,可往江夏投奔三弟,再等機會。”他三人與高平,陳晟都是少時結義,高平為三,是以張虎如此相稱。
呂容聽他如此說來,才想起張遼還要奉詔進洛陽,急忙又將曹休傳旨一事說出。張,臧二人聽後,也都知張遼此行兇險,張虎與其骨肉親情,便要嚷著進城救父。臧艾卻道:“二哥切勿焦躁,想叔父執掌數萬大軍,威名遠播,要是他不肯進京,何人能夠勉強?反之,叔父若是自己甘願進京領罪,誰又能阻止?”
張虎聞言默然點了點頭,其父對曹氏忠心不二,他也甚為了解,此番他與眾人一起鬧事,都是瞞著父親所做,如今事情敗露,以張遼心性必然是坦然受罪,卻不會抗命不遵。但是就讓張虎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去送死,又讓他如何能做到?張虎知臧艾向來比自己能多想幾步,便又拿眼看著他,希望他能有主意幫自己。
臧艾乃道:“張叔父忠義,蓋世無雙,若我三人前往苦勸,非但不能勸其回心轉意,讓曹休得知只怕還有陪上我等三人性命。以小弟愚見,叔父既然要進京,我等可先抄進路趕在叔父之前埋伏,殺掉隨行禁軍,救出叔父,啟時斬殺天使,其罪大焉,叔父即便仍執意不反,就只好以二哥在汝南軍中威信,代父行令了。”
“你是說要劫持父親?”張虎猛然喝道:“不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某萬萬不能做。”
臧艾冷笑兩聲,道:“以叔父脾性,若不用強,二哥能勸說得動?汝父子一起進京送死,張氏滅門,小弟可不奉陪,黃泉路上二哥可不要怪小弟負了當年‘同日死’的誓言。”
張虎聽候呆立當場,臧艾所言不假,除了有強劫持父親,就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但是張遼一向威嚴卻不失和藹,對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