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動魏鎮北相助,諸葛丞相必敗無疑。”到現在為止,我也還沒有看出孔明還有什麼機會翻身,於是問道:“將軍可願助吾一臂之力?如剛才所言,早定國內,再圖魏吳。”
馬忠之所以不願見魏延助孔明者,便是覺得雙方勢均力敵,若是相持日久,與國無益,如今既然我佔有絕對的優勢,怎會拒絕?當下抱拳道:“既然將軍不棄,卑職願奉鞍馬左右。”此次川中一行,端得是收穫良多,日後魏延在北,郭淮在東,馬忠在南,我就算不能滅魏吞吳,總能穩居蜀中,過幾年舒坦日子。
我看著一旁昏死的閻芝,要下令斬殺,馬忠卻勸言,殺之無益,反讓眾人心中各自懷危,不若釋之,以安穩巴西軍心。此言甚為有理,我便使人將閻芝弄醒,像他這樣貪生怕死之人,只須兩三句話,就指天發誓,什麼畢生皆要追隨將軍,什麼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之類的廢話說了一大堆。我也只當他在放屁,更關心的是他招募那五千兵馬,當即讓馬忠暫領郡中都尉,統御諸軍。閻芝不敢絲毫違抗,立刻交割兵符與馬忠。
我的身份只有在場眾人知曉,乃將閻芝及其隨從盡皆監在魏延軍中。仍揚言閻芝隨魏延前往相助孔明,留馬忠總督巴西郡事,軍中兵馬卻因多是新募之士,要等馬忠操練些時日,再行徵調。馬忠在巴西日久,在操練的過程之中,自然能慢慢將軍隊換血,把閻芝親信除去,換上可用之人。
巴西郡與巴東相臨,魏延曾進言就此揮軍而東,與白帝城軍馬對孔明形成合圍之勢。計謀雖好,我卻沒有答應,現在不是一定要和孔明打上一仗,而是要安撫各地。我還是覺得西往佔據成都,將太子劉禪也搶到手中,這樣孔明便再無依仗,啟時再合圍巴東,孔明若是聰明人,就應該直接開城納降,作到不戰而屈人之兵,上之大善者也。魏延計不得用,神色之間便多卻有不悅,只好用盡好言安撫。但我心中卻不免有些擔心,這般高傲的性格,日後恐怕很難駕馭。
魏延終於還是不與我爭辯,軍馬離了巴西郡,便直插西南,過東廣漢郡,廣漢郡,直入成都境內。早有細作打探清楚,孔明因荊州兵馬頻繁向西調動,白帝城兵馬本就不少,已經調命成都駐軍前往,只有李嚴帶著少許禁衛軍馬留守。
成都自從劉備入主以來,雖然風雲幾遭變幻,卻並不曾再動干戈,黃元起兵造反也只是到了邛崍,離成都尚有段距離。此番魏延軍馬兵臨城下,還是近十年來的頭一遭。雖然魏延是打著幫助孔明的旗號,但是城上守將卻也不敢馬虎,急忙關閉城門,拉起吊橋,讓人回報李嚴。魏延看著對方居然敢閉門不納,心中大怒,打馬上前破口大罵,喝令開城。城上守將雖然認識魏延,但干係重大,不敢擅專,只好不住的賠禮,非要等到上命才敢開城。魏延罵了幾句也覺無趣,只好靜等李嚴前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孔明在成都得知黃元一路往東而去,便才頓時省悟,必然是李蘭唆使,匆匆將成都一切託付與李嚴就帶人趕往白帝城。李嚴根本就不相信黃元的事情能和李蘭扯上關係,他和孔明相交已有數年,只有這一次,看到孔明如此失色慌亂,當年法正在成都橫行霸道的時候,孔明也只是淡然處之。現在看來孔明猜想的完全正確,李蘭確實是利用黃元的藉口起兵,而且兵不血刃又得了漢嘉郡的數千精兵。再看看蜀中,劉備一戰損失的全是西川兵馬,就連應付黃元叛亂,也是四處抽調,才湊出的一些人馬。現在各郡雖然也招募了些兵馬,卻都是無半點實戰經驗,就連訓練也沒有幾天的新兵,怎麼能與李蘭部下那些轉戰多年的精銳相比?
孔明最後一次來信,說李蘭決意要與他作個了斷,李嚴不得已連宮內的御林軍都抽調了一部分過去。成都只剩下幾千老弱之兵,要是再生有什麼變故,這讓李嚴該如何是好?城上守將居然派人前來稟報,漢中鎮北將軍魏延帶著數千兵馬到了城下。自從孔明去了白帝城,便寫不少書信讓魏延分兵來助,卻都被回絕,現在卻怎麼肯來了?而且孔明與李蘭是在川東白帝成僵持,魏延帶著兵馬來成都作甚?李嚴心裡突然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卻知道魏延的脾氣,不敢讓他在城外久候,急忙帶著家將來城上相見。
李嚴剛上城樓,就看見下面魏延正一臉的怒氣,雖然自己不想得罪他,但是成都干係重大,不能絲毫馬虎,只好由著他去了。魏延在城下一直注意城樓上的動靜,見李嚴上來,便立刻開口喊道:“正方,還不快讓人開啟城門。”
李嚴先衝他抱了抱拳,問道:“文長何以至此?”魏延答道:“丞相修書與某,言成都空虛,恐有不測,讓某帶些兵馬前來。”李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