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盡付於我。我還可以保太子成就王霸之業。”我指著那詔書,道:“若還是這般想要對我不利,別說荊州易姓,便是川中我也讓他劉氏不得安寧。”
關鳳再看了看我,忽然道:“我為你去勸說陛下如何?你既無篡位之心,就應該留條退路。”我還是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況,劉備若是不死,怎能鬆手?我沒有行事促他早亡,便是對得起他了,再多聊下去也是無益,還是去找孔明商量條件重要。不等關鳳再勸,我快步出來,又使家將嚴守府門,不得讓關鳳隨意走動。此事不僅是我一人,還牽涉桓易,郭淮等荊州一應將佐,我可不敢有絲毫心軟大意。
來到城下,孔明與趙雲早已經等候在外,只他二人別無兵馬。我也只帶葉楓,嚴鵬二人過去,先是一番客氣。然後孔明先問道:“將軍考慮如何?”我並沒有回答,又將劉備的詔書遞了過去,笑道:“昨日魯王千歲本欲將此物送與丞相,卻被吾攔下,今日轉呈丞相,希望為時不完。”孔明自然知道其中內容,卻詳驚道:“此乃何物?”伸手接過,假意仔細檢視。
看完之後,孔明又驚道:“此亂命也。將軍身荷國家之重,怎可以王莽,董卓相比?”乃將詔書重新卷好,轉還於我。我卻並不伸手去接,笑道:“以吾之見,此乃是魯王矯詔,丞相以為如何?”
孔明微微一怔,矯詔是何等重罪?我這樣說來,豈不是便要劉永性命?孔明雖有意和談,此事卻不敢輕易出口相助。我見他猶豫,冷笑幾聲,道:“此詔書乃是在魯王殿下身上搜出,倘若不是其矯詔,便是陛下心意,就請丞相帶回營中,按詔書上旨意行事。”
孔明得知黃元東來,倉促趕來白帝,加上原本討伐黃元之兵,也不過萬餘人,又多是川中新募之兵,要真是翻起臉來,雖有趙雲這樣的猛將,他也是勝算渺茫。我思量一晚,這逼宮犯禁之事,不能一個人扛完了,既然想著要與孔明聯手,這趟渾水自然大家都要來參合一下,都有把柄在手,以後才能合作愉快。
孔明當然也明白我的心意,想要讓他也擔負上罪名,雖然不該答應,但這是能體現誠意的唯一辦法。孔明猶豫再三,微微嘆息一聲,問道:“將軍欲如何行事?”
能讓三國第一智者服軟,我心中真是有些飄飄然,強自忍住欣喜之情,道:“矯傳聖旨乃是死罪,念在劉永乃是陛下骨血,又年紀幼小,恐是受奸人挑唆,故可從寬處置,廢為庶人便可。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孔明原以為我是要劉永性命,聽說能饒其一命,倒似鬆了口氣,點頭道:“將軍所議極是。”我這才伸手將詔書接過,笑道:“茲事體大,蘭恐一人不足擔大任,丞相……”我說到此處便停下看著孔明。孔明於是介面,道:“亮這便回營修表,少時便送入城,請將軍轉奏陛下。”我抱拳笑道:“有勞丞相,蘭便入城恭候。”
回到城內,果然沒過多久,孔明便派人送來表章,意為魯王劉永矯詔,宜廢為庶人,言辭之中卻頗為客氣,有意無意將責任都往我身上推來。我倒不是很在乎他這些,帶著奏章,徑直進宮來見劉備。
禁宮之內,已經全是桓易帶人護衛,通傳之類的煩瑣事,能省就省了。找個小宦官問明劉備所在,便帶著人直奔而來,行至殿外,黃皓遠遠看見,便迎上前來,臉色嚴肅,低聲道:“將軍稍待,陛下與魯王正在殿中議事。”
那父子二人又在商議何事?我心中冷笑,正好當面說起,倒要看看劉備如何處置,舉步便要入內。黃皓卻一把將我拉住,低聲道:“陛下自為將軍賜死殿下,將軍何必非要擔上逼殺宗親之罪?”這話一說,我才恍然而悟,劉永失去詔書,父子二人必然心中懷危,劉備會不會再一次捨車保帥?我並非要劉永性命,愈加要進去阻攔,揮開黃皓急忙闖入殿中。
此刻朝陽初升,殿中一股淡金之色,劉備端坐塌上,見我進來,悲憤之色一閃而過。劉永跪在一旁,背對著我,必恭必敬地對著劉備三叩首,道:“父皇保重,兒臣先去了。”言罷一揚頭,我看見他手中握有杯酒,急忙喊道:“殿下且慢。”
劉永卻並不遲疑,一飲而盡。我知那必是穿腸之藥,好在葉楓在此,急忙讓他上前探視。劉永卻起身拔劍,不讓葉楓進前,厲喝道:“孤乃天子後裔,定不受你之辱。”可葉楓身手敏捷,哪是他所能阻攔?欺身上前,先行奪過他手中長劍,使護衛架住,便伸手掐住劉永咽喉,湊到面前,深深吸了幾口氣,道:“將軍,此藥甚毒,需得即刻救治。”
我點了點頭,想起毒藥剛入胃中,還不曾吸收,可以洗胃救治,可是我卻上哪裡去找洗胃的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