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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何況又有陛下明詔在手。”說著便將劉備詔書送與桓易。

桓易看完之後,長吁口氣,道:“昨日見將軍對孔明言語神色,末將還當真以為將軍聽信嚴鵬之語,欲與孔明聯手。孔明志向甚大,如今只是一時處弱,將軍若不除之,日後必為將軍勁敵。”

我心裡何嘗不是這樣想?嚴鵬所言確實有理,怪只怪孔明的名氣太大,與他聯手,我難道不怕是與虎謀皮,不得善終?桓易既然也是這般想法,想必兩日來對城外孔明兵馬多有打探,不妨問問有何高見,乃道:“將軍既然與吾所想一致,可有何良策以授?”

放眼大局謀略,桓易或還能有幾分,說到陰謀算計旁人,卻非其所長。桓易淡淡笑道:“將軍這便難為末將了。不過將軍若真要末將取孔明,趙雲二人首級來獻,卻也不難。”

“哦?”我自然是想要孔明二人性命,聽他如此說來,心中大喜過望,急切問道:“將軍且試言之。”桓易笑道:“將軍新佔白帝,人心未必全服,不妨使人詐降於孔明,結為營中內應,擇一夜間內外夾擊,孔明營中多是新募之兵,破之必也。又遣別將扼住入川路口,定不教二人走脫。”

孔明向來多智,這等詐降之計未必能行,而且趙雲勇武,平常之人不是他一合之將,送去他營中只怕也是無濟於事。桓易見我不語,又複道:“今有一人可當此任,只是不知將軍能否見用。”

桓易隨我多年,難得保舉一人,我甚覺奇怪,乃道:“是何人也?將軍可令其入內,容吾觀之。”桓易急使人出帳而去,又謂我道:“此人昔日曾冒犯將軍,但才略皆堪得用,進白帝之日,末將釋而未殺。本當薦與將軍,他卻恐將軍不容,欲立功勳以贖其罪,是以進言願為將軍為間,前往孔明軍中。”

還有這樣的人?我為人雖然不算豪爽,卻向不記仇,實在不能想起有誰得罪過我,正要開口詢問,就聽外面軍士道:“張將軍求見。”桓易高聲請進,就見一武將大步而入。我抬眼望之,乃是張嶷,想來確實與我稍有隙,當初便是他奉命強迎我來白帝。可我早就忘在腦後,不想他還耿耿於懷。

張疑快步上前,大禮道:“末將參見將軍,昔日嶷有眼無珠,冒犯將軍虎威,還望將軍勿怪。”張嶷識斷明果,又以勇悍見稱,與馬忠二人乃是蜀漢後期南方屏障,在蜀中無大將的情況之下,也算是難得的人才。何況他原是法正部下,現能投我,對以後拉攏川將,大有裨益,我急忙起身上前,親自扶起張嶷,道:“當日之事,吾早忘之腦後,將軍何必耿耿於胸?”乃佯怒於桓易,道:“張將軍投我,汝何不早報?使吾如此怠慢,豈非汝之罪耶?”

張嶷甚是感激,急忙道:“是末將無顏見將軍,非桓將軍之過也。”桓易起身應諾,又道:“這幾日宮中多變,末將常在宿衛,城防之事多乃伯岐相助,將軍卻還不知也。”

“哦?”我乃請張嶷坐下,複道:“既得將軍之助,事諧也。”忽想起一事,問道:“將軍貴籍何處?”張嶷答道:“巴郡南充。”我撫掌而笑道:“吾也祖籍南充,只是少時流亡,多年不曾回去。他鄉遇故鄉,豈非人生一大幸事?今見將軍,便如親人一般。”張嶷越發驚喜,再三稱謝。我便要命人下去準備飲食,欲與之共飲。張嶷卻道:“末將為將軍獻計,欲往城外孔明營中內應,軍中人雜,切不可歡宴。將軍可佯作懷恨末將昔日之罪,重責之,以求取信於孔明。”

“這。”我故意猶豫,道:“孔明素來謹慎,斷不會輕信將軍,此行兇險,還請作罷,另謀良策。”張嶷更是感激涕淋,復拜下道:“末將蒙將軍不棄,怎能無寸功以報?此行若不兇險,無以報將軍之厚遇。”

我又將其扶起,道:“既如此,吾可盡去將軍職位,趕於後槽飼馬,足辱將軍。將軍今夜可來我帳中行刺,然後墜城而出,吾詐言重傷,或可取信孔明。”張嶷點頭稱是,我便大聲喚人進帳,呵斥張嶷,命轟出帳外,連帶桓易也訓斥一番,鬧得舉城皆知。

是夜張嶷按約潛入我帳內行刺,隨後帶著幾名心腹以繩索墜城而出,徑往孔明營中來投。孔明與趙雲等皆已睡下,卻聽得城內鬨亂,火光通明,都急忙起身於轅門觀看,俱不知城中發生何事?黑暗之中,又見幾道人影往大營而來,孔明急令一裨將帶人前往打探。

少時裨將帶張嶷等回,張嶷原在川中供職,孔明卻也認得,見其前來,心中甚疑,急問其故。張嶷上前參拜,又將行刺之事一一說出,末了道:“李蘭傷重,不死也得臥床數月。既是他不相容,末將願跟隨丞相,鞍前馬後,以供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