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生有不臣之心,我關興第一個不放過你。”說完便大踏步離去。
“安國,安國。”我突然覺得自己身體虛脫一般,輕飄飄的又有些站立不住。容兒急忙寬慰說道:“二將軍一時鹵莽失言,你別太在意。”我搖了搖頭,喃喃道:“他說的沒錯,都是我害的。我本就不該來白帝城,不該跟孔明爭,也不該要這權勢。”
“你別這樣。”容兒緊緊地抱住我,泣聲道:“這都不怪你,亂世之中,你不來爭,別人也不會放過你。這只是一個意外,誰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姐姐的死,我知道你別誰都更痛,更苦。可是我也知道姐姐不會願意看著你自傷身體,她能有你這份深情,也足夠了。”
我心中是愛著關鳳,可是誰能看見?關興只看著我爭奪權力,以前我是他的姐丈,是他的親人,他自然是要幫著我敵視孔明。可現在關鳳去了,還是因為我去的,怎會不罵我,恨我?關羽死後,關平就與我不和,以後怕更不會再有好臉色待我。關興這個多少年前那個只想要我寶劍的孩子,再也不會把我當大哥一樣親近,而是當作仇人。這就是所謂的眾叛親離嗎?
少時,蕭賁急匆匆地跑進來稟報,關興帶著家將回荊州去了。我只好點頭,隨他去吧,只是郭淮,於圭肩上的擔子就更重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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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賁的出現,讓我想起了早已忘記多時的馬岱。容兒仍舊攙扶著我,淚痕滿面。這個世道的男人就是好,同時能擁有很多女人,所以也不能體會我心中的痛苦。桓易誤傷關鳳,對他來說關鳳並不算什麼,最愧疚的應該是沒想到我會如此傷痛。畢竟在這個時代,女人不算什麼,不就還有人殺妻款待劉備麼?
傅儉站在一旁,臉上仍舊沒有什麼表情,倒和蔣斌是一對。我轉問容兒道:“馬秉怎麼不曾來?”容兒答道:“馬良先生墳墓在荊州,他要春秋掃祭,所以不願入川。而且伊大人身體漸差,也要他幫著處理日常事務,以後也能成為郭將軍得力助手。”
“這樣也好。”能將這些子侄之輩培養成才,也就無愧他們父親的在天之靈。我點了點頭,讓容兒先帶傅儉一起下去安頓。容兒見我臉色大為好轉,依言便拉著傅儉下去。傅儉走開幾步,終於還是轉頭對我說了句:“將軍節哀順便,保重身體。”才與容兒下去。
傅儉這一句話,讓我心中至少感覺到了一絲溫暖,淡淡一笑便要準備開口詢問蕭賁。卻正好又有家將進來稟告,魏延,桓易,吳懿三人一起求見。這三人我是連日不見,不想今日卻一起前來,莫非是有何重要事情商議?我也顧不上再為蕭賁,便與他一起來偏廳接見三將。
禮畢落座,我便開口問道:“三位將軍前來,有何事商議?”三人互相看了幾眼,魏延起身答道:“陛下駕崩,已過七日,可否起程護送梓宮回川?”
原來是為這事,我本來就是想等關興等人來後一道入川,和我本意甚合,於是道:“三位將軍既然計議妥當,就傳令三軍準備,明日起程如何?”
“末將等這是此意。”魏延回答之後,略微猶豫片刻,遲疑道:“可是將軍可想過夫人靈柩如何安置?若與陛下梓宮一起護送入京似乎有些不便。”
原來他們三人所慮的是這件事情,我也知道關鳳的棺木不便與劉備同行,心中已早定下主意,乃道:“護送陛下梓宮一事,就由三位將軍代勞,我留下辦理亡妻後事。”
魏延又看向桓,吳二人一眼,忽然一起上前下拜道:“將軍此議萬萬不可。”我知道他們不會同意,但是我已經很對不起關鳳了,難道她的後事還要別人幫著操辦不成?我搖了搖頭,上前去扶魏延,道:“我心意已定,成都有汝等三人,必是萬無一失。”
魏延卻不起身,仍舊勸道:“現在大事未定,將軍豈可因一己之私,而寒眾人之心?陛下駕崩在外,將軍為國家重臣卻不肯護送梓宮,只怕難堵成都百官之口。”
我微微一笑,道:“我何需堵他們之口?”我揮手讓蕭賁與眾家將退下,廳中只剩我等四人,才緩緩道:“吾已經打定主意,上表辭去官職,以後就由諸位將軍輔佐太子。”
魏延,桓易,吳懿怎麼也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一句話,面面相覷許久,才又一起道:“此更萬萬不可。”桓易膝行上前,道:“將軍如此一來,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