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干係重大,便道:“末將親自去請,夫人且在帳中稍候。”於是告辭出帳。
呂容在帳中等候片刻,果然就見張嶷帶著天翼,鄂煥二人入帳,不等三人拜見,便先問道:“可驚動天涯?”天翼答道:“天涯今日心情不愉,多飲了幾杯,現在已經睡下,夫人不必擔心。”呂容鬆了口氣,復請三人入座,問道:“大將軍待三位將軍若何?”張嶷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又一起起身,道:“大將軍待我等恩深義重。大將軍若有事吩咐,夫人儘可開口,不需如此多言。”
“好。”呂容行至三人跟前,盈盈下拜,道:“妾代大將軍拜謝三位將軍高義。”三人始見呂容穿戴整齊,心中便是不解,再見她下拜,更不明其意,卻礙於身份,又不能上前攙扶,只得一起相對拜下。天翼性情最急,當先問道:“夫人是要急煞末將?有事但請明言,末將性命都是大將軍的,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呂容也知三人乃是李蘭心腹,於是起身,道:“三位將軍請起。有人慾害大將軍,望三位將軍相助。”
鄂煥這幾年來成都,雖然得封將軍,有了功名前程,但卻沒有在南中那般無拘無束,數年不曾打仗,心中早就發癢,此刻聽呂容說起,遂大聲道:“哪個狗賊吃了豹子膽,想害大將軍?夫人且說出來,某便去割下他的腦袋。”呂容再此言謝,道:“便是國舅張紹。”鄂煥從軍有年,也聽過張紹之名,在他的心中,男人只有在疆場上廝殺出來的才是英雄,張紹卻是以妹妹嫁給皇帝,才有“國舅”這樣的身份,心中大是鄙夷。便嗤笑道:“還道是誰,原來不過就是此人,夫人稍候,某這便帶人去殺你他全家。”說著便要轉身出帳。
天翼也隨聲附和,張嶷卻比他二人多了幾分頭腦,知道張紹既是皇親,這幾年來又是李蘭左右之人,而且“無當軍”更不能如此輕率出動。急忙止住鄂煥,轉問呂容道:“張紹有何能耐敢害大將軍?夫人請細言之。”呂容知道張嶷心中有所疑惑,更知道他才是軍中主將,若是沒有他同意,天翼,鄂煥二人未必能調動大軍,反正今日此來便是要為李蘭除去這一敵手,遂道:“三位將軍可知天涯今日何以如此反常?”於是簡明扼要地將張紹之計說與三人,最後道:“此乃連環之計,當年漢司徒王允曾用此計挑撥董賊與呂溫候。張紹也不過抄襲前人,欲藉此挑動天涯謀害大將軍。若非天涯對大將軍忠誠,豈不中了張紹奸計?”
眾人皆知葉楓擅長藥理,若真是被人挑動,要害李蘭便是易如反掌。天翼既忠於李蘭,又與葉楓交好,聽得張紹此計連環陷害兩人,不由大怒,道:“此賊如此歹毒,定不可輕饒。”張嶷聽呂容說得有本有據,且又有葉楓在前為證,再不生疑,當下道:“既然大將軍有事,某等必盡力相報。夫人前來,必然帶有大將軍口諭,還請示下。”
呂容見張嶷也應承下來,心中歡喜,深恨張紹卑鄙,便道:“先下手為強,既然張紹反意已露,便要乘此不備之時,一舉擒殺。即刻便引兵入城,三位將軍以為如何?”三人自無異議,於是各自告退出帳,準備舉兵入城。
第一百九十五章
“無當軍”經過幾年的嚴格訓練,確實算是精銳之師,很快張嶷等人將便集合好三千軍士,隨著呂容一起,浩浩蕩蕩地前往成都城下。將至城門,呂容惟恐守城校尉不肯開啟城門,放大軍入內,於是親自帶天翼等十餘騎在前喚門。那校尉見仍是呂容回城,急忙又下令將城門開啟,親自出迎。
呂容得進城門,便使人發出訊號,就見後面張嶷帶著大軍而來。三千士卒在黑暗之中,宛如一條大蛇,蜿蜒而至。那校尉本來只是以為呂容一人進出城門,自己違抗禁令,私自相放,原不算什麼大事,如今卻見她帶這如此多的兵馬前來,心中大是惶恐,待要關閉城門阻攔,已是不及;又欲上前盤問,卻見天翼等人在一旁虎視眈眈,惟恐禍及自身,只得隱忍不發,私下對著身後的心腹使個眼色,冀望他能快些卻向自己的本官桓易稟告。
那心腹軍士也明白其意,瞅著個機會,便要偷偷離開,卻不想早被天翼看見,縱馬阻攔在其面前,厲聲喝道:“汝欲何往?”聲若悶雷,把那軍士唬得竟說不出話來,只是拿眼睛不住望向自己的上官。呂容自知其意,拍馬行到那校尉跟前,道:“汝可是要使人去通報桓將軍?”那校尉只得點頭道:“滋事體大,末將失職,不得不報於桓將軍。”呂容長笑道:“這卻不勞汝費心。桓將軍此刻就在大將軍府做客,此事他已盡知。”對方聽她如此說來,才鬆下一口氣,又見張嶷所帶大軍已經大半入城,已經阻攔不了,而且反正這成都之內,都是大將軍的令牌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