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介面道:“不如讓某遠遠跟在使者之後,若有異動,便先通知先生。”
我點了點頭,又囑咐道:“此乃孤身深入險境,可要多加小心,只是探得訊息,不可趁勇貪戰,若有何閃失,吾可不好向令姐交代。”
關興爽朗一笑,道:“某這還理會得,只是先生這關心家姐,不免讓人心寒啊。”
我也哈哈一笑,虛打了他一拳,罵道:“臭小子,也敢取笑於我。”看著關興含笑離開,我心中也甚為高興,他與乃姐情誼甚厚,這般以兄長待我,乃姐的心意,也就不言而喻。現在關羽剛剛去世,按常理,關鳳要守孝三年,時間才過去大半年,還夠我等啊。
沙摩柯派人走後,想是也關心馬良的生死,很積極地幫著帶人搭橋。又忙活了近半個時辰,終於搭建完畢。剛好此時李韋的後續騎兵也趕到,軍馬稍微休整片刻。李韋也簡略地向我彙報了一下,關平帶軍馬進駐武陵的事情,因為有了沙摩柯的命令,相當的順利。
關平雖然對我有些怨憤,但在大是大非上,料來不會含糊,何況我要是成了他妹夫,也就算是自己人。我也不怕他佔住武陵,當下見軍馬休息妥當,又下命渡水往東南而來,直奔五溪族居之地,益陽。
第八十五章(下)
過了沅水,一路之上鞍馬不停,每天睡覺休息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時辰。兩日便行了接近四百里地,雖然遠遠比不上當年曹操輕騎追劉備的,一日一夜便行三百里的速度,卻也是罕見的急行軍了。
我馬技雖然也還算是嫻熟,可是這般消耗體能趕路,也大是吃不消,雙股之間早就磨得疼痛不已,皮怕也是脫了一層。半個月的走路姿勢恐怕也都不會正常,不過心念馬良生死,也只好咬牙堅持。
到第三天中午,軍馬已經到了益陽境內,多有丘陵草木。我下令全軍原地休息,順便用些乾糧,養足精神。要是呂蒙還在五溪部落,這一去難免又是一場惡戰,不蓄養人力馬力,如何能破敵制勝?
我也下馬坐地休息,從李韋手中接過皮囊,剛喝得兩口水解渴,就聽有軍士喊道:“關將軍回來了,關將軍回來了。”
我這兩日也沒有少為關興擔心,聽到著聲音急忙起身迎了過去,才走得幾步,就見關興匆匆而來,見我就要行禮。我上前一把扶著,道:“安國,五溪部情況如何?馬先生可好?”
關興答道:“先生,末將等來得晚了,馬先生已經被人虜走。”
“是誰的人?”我急急問了一句,卻又馬上高興道:“是桓將軍?若是呂蒙,高平直接殺了滅口便是,不需要再虜去。”
關興也道:“末將也是這般想的,就打聽了一下,救走馬先生的人,為數不多,被五溪部族的人,一直圍追到北面山林之中。沙摩柯使者到後,說明是已經降服,所以五溪部落的兵馬已經沒有進攻,只有高平帶來的一千多兵馬仍在追殺。桓將軍人少,全仗著地勢與之周旋,先生可速前往救援。”
桓易當過山賊,看來對這山林之戰也頗有心得,能以區區二百人抵擋高平過千人馬。不過高平勇猛有目共睹,我馬上道:“事不宜遲,安國由你帶路,前去救助桓將軍。”一聲令下,這兩千輕騎也都翻身上馬,直往北路而來。
行不上十里,遠遠就見一彪軍馬迎面而來,約有千數,關興,李韋二人急忙壓住陣腳,張弓搭弩,等候撕殺。卻見聽沙摩柯喊道:“李先生,這是本王的部屬。”
我再仔細看去,果然全是獸甲散發的蠻兵,急忙下令不先行射擊,讓沙摩柯出面安撫。對面蠻兵突然看到這麼多的荊州兵馬也顯得有些慌亂,沙摩柯打馬而出,大聲喝問道:“是哪位洞主在軍中?”
眾蠻兵見是沙摩柯,都齊聲大喊:“是大王。”跟著就有一年老蠻將出馬,答道:“大王,是為叔。”
“原來是叔父在此。”沙摩柯看到自己的部眾,顯得十分開心,縱馬上前道:“叔父,某已經與李蘭約定,互不再犯,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再動刀槍了。”
我問了關興,才知道這個老年蠻將,名喚東心雷,是沙摩柯的嫡親叔父,在族中身份超然,威信也很高。我不由多看了幾眼,長得不似沙摩柯那般凶神惡煞,反而有幾分漢人學者儒雅之氣,兩眼流光閃爍,看起來覺得有些深沉。
東心雷本來就接到沙摩柯使者降服的命令,現在再聽他說起,也不吃驚,道:“你是大王,是戰是和,都是你一句話。”
我遠遠聽得這話,也覺得語氣大是冷淡,似乎多有不滿,就聽關興在旁邊小聲道:“這東心雷與乃兄關係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