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笑看著馬謖道:“幼常,膽量何其小也。”
馬謖看我出來,知道真的要下地獄了,又癱軟在地。我也不再看他,從於禁手裡接過馬謖所寫的字據,卻原來是受孔明之命,前來荊州要挑起我與關羽之間的爭鬥,排擠關羽,孤立我,拉攏我。難怪到了荊州,處處幫著我排擠關羽,後來又乘出使孫權之際,私下將關羽回荊州之事,告知高平。
我看著這份供詞,除了說出孔明希望挑撥我與關羽的關係之外,並不能直接證明關羽的死因。只是高平知道關羽的行蹤後,必定會帶人追殺。關羽身邊不過十數騎,高平武藝不弱,多帶些人馬,伏殺關羽是完全可能的。
我將供詞遞與一旁的關平,再看著癱軟在地的馬謖,道:“把他拖下去,好生看守。”又轉頭對關鳳,道:“看來嫌疑最大的是高平,算是把我身上的嫌疑洗掉了吧?”
于禁去掉臉上的偽裝,笑道:“先生裝病這麼多天,也算是沒有白廢。”
“也多虧文則裝扮的好。”我又看著關平道:“少將軍,死者已矣,節哀吧。馬謖的事情,吾自當上表大王嚴懲。”
關平點頭稱謝。李韋穿著一身判官服飾,上前道:“先生,現在可否回營。這身裝扮好難受。”我也想回去休息,正要與關平告辭,卻聽關鳳問道:“高平究竟是何人?”
第六十三章(下)猛將死努力成空
高平,容兒的身份,我囑咐郭淮不要洩露。而關羽,我想就算是猜出一,二,也不會把自己當年的醜事告知他們。
我也不願提及容兒的身世,淡淡道:“應該是東吳的人吧。”
關鳳又追問道:“你也不清楚?”顯然不相信,畢竟我與高平,容兒有好幾年的交情。
我點點頭,對著李韋道:“回去吧。”
建安二十四年冬,漢壽亭候,前將軍關羽遇刺身亡,兇手不明,首級獻與曹操。曹操驚嚇過度,頭風復發,不能再南下征戰,大軍就屯紮在宛城東。襄陽之圍,暫時得解。漢中王劉備也在成都遙設祭臺,與張飛痛哭關羽,下詔書至襄陽,押送馬謖回成都受審。以長子關平襲壽亭侯爵位,加封鎮威將軍,次子關興以鎮軍將軍領南郡太守。
我也沾了點光,升前將軍,總領荊襄事務。詔書之上,隻字未提孔明二字,也讓我頗不明白。而劉封之事也不曾提及,問那使者也口風甚緊。我既然受命坐鎮荊州,也不能隨便進成都。還好荊襄戰事剛剛平息,百廢待興,一應大小事務都要處理,忙得我是焦頭爛額,也漸漸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東吳呂蒙退守江夏,公安等地都放棄。現在我統領下的,就只有襄陽,南郡,武陵三郡,也就是襄水,湘水以西。武陵離荊州較遠,又地處荊南,地理位置不是很重要。
而襄陽,南郡,荊州等地西連巴蜀,北接宛洛,東又可以順江而下,攻取江東六郡,乃是曹,孫兩家必爭之地。只不過現在,孫權新敗,又結有盟約,暫時不來相犯,曹操又抱恙在身,卻又不退兵回許都,讓人猜不透,到底是因為司馬,還是仍要南下襄陽?
將關羽的衣冠葬於襄陽西南之荊山,我本當還治荊州,卻為了防備曹操而與關平同守襄陽。關興鎮南郡,于禁以蕩寇將軍駐荊州,以他的謀略武藝,足以防備呂蒙。
現在荊州幾郡最麻煩的就是兵員問題,此次荊州之戰,硤下慘敗,原有的數萬大軍只剩不足兩萬。我帶一萬上庸兵馬,與荊州所剩兵馬收復南郡,荊州,也有損失。現在加上新招募的軍士,三處駐兵也不過三萬。南郡,荊州分去一萬,襄陽只有兩萬兵馬,要是曹操南下,我實在沒有多少信心能夠戰勝他那二十萬虎狼之師。
我修書向成都求救,可是年關將近,如何興兵?何況曹操南下之意仍不明顯,劉備讓我堅守,來春再親自起兵,為關羽報仇。
就在這又氣又急的氛圍中,新的一年,建安二十五年開始。我在三國,現在仔細想來只有郭淮可以交心,不過他已經繼任上庸太守,大家各有守地相互之間也就送了份禮物。關平總還介懷周倉之死,關鳳也不常見,整個大年我過得冷冷清清。偶爾與林揚,李韋二人飲酒,也就算是難得的消遣。
正月十六清晨,我還高臥塌中。就有家將在外面大喊:“先生,西川急報。”我一下爬起來,不顧昨天晚上和林,李二人喝的酒還讓腦袋昏昏沉沉,外衣也不穿就衝出來,高興的問道:“大王出兵了?”我可是天天盼著援兵啊。
“屬下不知,使者在廳中等先生。”那家將見我又要往外走,小聲提醒道:“先生還是整理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