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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曹彰冷然打斷司馬孚說話,道:“吾豈能與令兄相提並論?”

“是,將軍屢立戰功,又貴為王子。”司馬孚冷哼一聲,道:“可這正是世子心腹之忌,對大王來說,家兄的危害大過將軍。而對世子來說,只怕將軍才是頭等大患。”

這個道理曹彰也明白,在曹操看來,他始終是親生兒子,而在曹丕看來自己卻是他登上王位的最大阻礙。在曹丕的眼中,自己自然比司馬懿的威脅大,當下微笑道:“吾與大哥總是同胞兄弟,他朝大哥即位,吾定當恪守臣節,輔助大哥。先生此言又是挑唆之辭。”

司馬孚又嘆氣道:“將軍能有此心,可惜世子未必體諒。想家兄跟隨大王數十年,多獻奇策,廣立功勳。卻因為殺叛賊徐庶而倍受猜忌,此事家兄雖作的鹵莽,卻是對大王一片忠心。而將軍擁兵更重,身份更貴,也難免受世子猜忌。”

這幾句話,既說出司馬效忠之意,又言明曹彰的處境。曹彰心裡也清楚,司馬就算心懷不軌,現在也只是南陽一地,而曹丕一旦掌權,輕則終身閒置圈禁,重則死無葬身之地。現在父王又派自己前往樊城,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於是問道:“既然如此,敢問令兄是何打算?”

司馬孚忽然起身拜倒在地,朗聲道:“家兄素來仰慕將軍威武,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曹彰心中自然高興,正要說話安撫,就聽帳後一聲咳嗽,乃笑道:“先生與令兄美意,吾在此多謝,只是世子才德兼備,吾不敢有格非分之想。”

司馬孚眼見自己將曹彰說動,卻被中途的一聲咳嗽破壞,先是一愣,接著起身道:“將軍既然甘願為魚肉,任憑宰割。下官這就告辭。”

曹彰本想挽留,但是知道後帳的夏侯敦對曹操一片忠心,就算支援自己爭奪王位,卻絕對不會同意自己與司馬懿合作。也只好道:“伯弘,替我送先生。”

等司馬孚,周毅離開,夏侯敦和韓浩才從後面走出來,前者面色沉重地向曹彰道:“子文,吾願意支援汝與子恆爭奪王位。但絕不能與宛城司馬懿聯手,此人素有大志,懷有異心,吾不想曹氏基業易姓。”

曹彰見夏侯敦說的鄭重其事,急忙道:“叔父過慮了,某也知司馬懿此人圖謀不軌,只不過現在大哥一諸曹勢大,不得不借助一下。”

“不行。”夏侯敦一臉堅決地打斷曹彰說話,道:“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吾寧可讓你失去王位,也不能讓司馬懿坐大。”

曹彰心中大為不悅,卻不敢再言,只好道:“一切聽從叔父安排,不過司馬懿不支援某,必然轉向大哥,那樣豈不是?”

夏侯敦見曹彰答應,臉色神色也大為緩和,乃道:“子恆名正言順的世子,怎敢去招惹這亂臣賊子?這點汝勿須擔心。”

曹彰也覺得有理,曹丕再不智,也不會落下這等把柄,心中釋然,卻見周毅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慌慌張張道:“中軍的兄弟傳來訊息,大王病情加劇。”

三人互望一眼,曹彰心中大喜,這樣的話,樊城之行就可以推遲了。

第六十八章(下)患重病二子相爭

曹彰得到曹操病重的訊息,急忙與夏侯敦等人前往探視。而曹操帳外一眾親衛奉有陳晟將令,不肯放入。曹彰現在比任何人都擔心曹操病情的變化,見被人阻攔,怒喝道:“誰敢攔我?”一揮手,周毅的一干侍衛便上前,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此時陳晟帶傷出帳,冷眼看著眾人,乃道:“道是誰在營外無禮,卻是越騎將軍。”

曹彰也素忌陳晟勇武,乃道:“某聞父王病情有變,特來探望,將軍何以阻攔某盡孝之心?”

陳晟見訊息走漏,心中大怒,臉上卻平靜道:“大王身體日漸康健,將軍是從何處得來此不實之言?”

曹彰見陳晟出來,肩上還有傷,心知曹操病情必然有變,要是一旦不測,主動權豈不是全部落入老大之手?當下上前一步,朗聲道:“就算父王身體康健,某進去請安又有何不可?”

陳晟聽他說的有理,卻不敢放入,淡淡:“大王現在午休,將軍要請安,明日請早。”

曹彰見陳晟始終不讓自己入帳,心中越發覺得不妙,雖然他與乃師許諸一向不參與自己與老大的王位之爭,但是現在父王病重,老大是名正言順的世子,也難保他們現在不偏向老大。今日無論任何要清楚父王的病情,也好早作準備,當下手握劍柄,冷然道:“誰再膽敢阻攔某見父王,休怪本將軍無情。”

陳晟卻與乃師一個脾氣,也按劍道:“大王有令,擅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