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僕役正是由秦舒假扮,他深知李吉武藝不俗,不好在其面前做手腳,於是先引誘齊王妃趕來書房,然後在中途用小石塊擊中王妃腿上穴道,致使摔跤受傷,將李吉引離書房。秦舒再假扮僕人,為二人更換茶水。秦舒本意是想將“合歡散”放入茶水之中,但後來又想著萬一李吉不喝,豈不功虧一簣?於是又將“催情香”放入香爐之中。其時大充安定多年,民生殷富,所謂“溫飽思淫慾”,一些富貴人家在行房之時,為了增添樂趣常常點上些“催情香”,所以此物倒是極為容易就能找到。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秦舒緩步退出書房,再看了一眼又陷入沉思的馬飛燕,微微搖頭,嘆道:果然是紅顏禍水,李吉一世英明,就要毀在她的手上了。
當李吉再次回到書房的時候,便發覺馬飛燕有些異樣,雙頰微紅,一雙杏眼水汪汪的幾乎要滴出水來,顯得更是誘人。李吉的心中也莫名其妙地動了一下,但隨即搖頭將那些齷齪的想法揮去,然後道:“讓嫂子久等了,是小弟失禮。”
馬飛燕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怎麼會突然之間,腦海裡總是想著與丈夫親熱的畫面。少年夫妻,她與李建生活本來十分和睦甜美,但自從出了謀逆之事,兩人確實很久沒有同房,但也不該在此時此地想這些事情。馬飛燕並不知道是香爐裡面的“催情香”起了作用,還以為是剛才太過思量太子,才偶爾產生的一絲綺想。見到李吉回來,馬飛燕也努力剋制心中的雜念,道:“殿下客氣了,不知王妃傷得如何?”
李吉頓時眉頭皺了起來,淡淡地道:“無妨,有勞嫂子牽掛。”其實桓王妃摔的那一跤並不算輕,已經動了胎氣,再喝了幾名御醫一起開的安胎藥下去之後,現在才昏昏沉沉地睡著。御醫再三叮囑,雖然王妃腹中的胎兒是保住了,但情況仍舊十分不穩定,千萬不能再讓王妃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更不要說再摔一跤之類的話,否則腹中的皇孫只怕難以保全。
不讓王妃有情緒波動,豈不要讓自己對她言聽計從?李吉想著就來氣,他現在正忙於爭奪太子寶座之事,哪裡還有空管家裡的瑣事?當下吩咐芹兒等好生照料,便又迴轉書房。看到馬飛燕,李吉的心中又不自覺地拿桓王妃與她來作比較,暗想,當初若是她嫁給自己作王妃,哪裡還會有今天的事?
其實桓王妃無論相貌才學並不亞於馬飛燕,只是俗話說的好“老婆總是別人的好”,更何況李吉處處想於兄長爭鬥,自然心中不甘,覺得馬飛燕要比桓王妃好上千百倍。若是眼前的可人兒嫁給自己,自己一定會好生待她,怎麼還會讓她出來拋頭露面,四處求人。李吉的一雙眼睛,不自覺地盯在馬飛燕的臉上。
“殿下……”馬飛燕被李吉火辣辣地眼光盯著,覺得渾身不自在,但卻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李吉被她喊了一聲,頓覺失態,便無意中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問道:“嫂子到孤府上來,不知有什麼見教?”
馬飛燕才記起此來的目的,盈盈下拜,道:“妾身只求殿下能看在骨肉兄弟的情分上,放你大哥一馬。”
為大哥求情嗎?李吉心中突然燒起了一把無名怒火,李建除了比自己早落地片刻之外,有什麼好?母后要為他求情,老三要為他求情,眼前的馬飛燕也要為他求情?當下冷笑幾聲,道:“嫂子言重了,此案關係重大,豈是孤一人能說了算的。”
馬飛燕抬起頭,望著李吉道:“妾身明白,但也知道陛下最是寵信殿下。只要殿下肯替你大哥說話,多半你大哥這條命就能保住了。”
“哼,嫂子太抬舉孤了。”李吉無意瞟了馬飛燕一眼,身體猛然一震,好美的佳人!婉約的眉,嫵媚的眼,小巧的鼻,輕柔的唇。李吉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胸前的怒火迅速下移,到了兩腿之間,竟然變成了一股強大的慾火。
李吉一掌打在旁邊的木几上,頓時拍得木屑四濺,但卻還是不能發洩掉心中的慾念。馬飛燕也發覺李吉的詭異,有些害怕地向後退了退,問道:“殿下,你,你怎麼了?”
他們都不知道,香爐裡面的“催情香”只是增加情趣,藥性溫和,只要意念堅定,或者還能剋制得住。但茶水中的“合歡散”卻是烈性春藥,一旦入口,便是三貞九烈的女子,也要變成淫娃蕩婦,何況李吉多年來對馬飛燕就有著痴心妄想,有了這藥物的刺激,哪裡還能忍耐得住?當下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馬飛燕的手,獰笑道:“你要救他嗎,你為什麼要救他?”
“救命……”馬飛燕被李吉的神色嚇呆了,怔了片刻,才恍然發覺危險,大聲喊了起來。可惜這兩個字剛出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