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叫醒芹兒,自己在外面隨便吃了些東西,便向著楚王府走去。雖然給李昌獻了不少計,也立了不少功勞,但秦舒現在還是白身。按照大充官制,除了太子東宮設有屬官,其餘皇子除了親兵侍衛,別無幕僚官吏。這是為了防止各皇子結黨營私,謀求太子位置。所以秦舒就算很得楚王李昌的信任,現在也只能依布衣的身份在王府中行走。不過秦舒很有信心,他不僅能讓李昌當上太子,自己也能慢慢進入大充官場,最後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
雪過天晴,天空明亮,空氣也顯得格外新鮮。秦舒一個人悠閒地走在街道上,不急不緩。“前面那位兄臺留步。”秦舒聽著聲音陌生,並不覺得是在喊自己。直到對方喊了兩遍,秦舒才轉頭望去,卻見幾人騎著高頭駿馬向著自己而來。
為首之人衣著華貴,冠上那顆鵝卵大的珍珠格外引人注目。身後騎士也都衣甲鮮明,虎背熊腰,個頂個的精神。“原來是世子大人。”秦舒對著個依仗父祖功勳,到處擺臭架子的雍國公世子郭鵬確實沒有什麼好感。不過既然對方主動打招呼,他也不得不禮節性地回覆。
郭鵬卻一反那日在安國寺的跋扈姿態,翻身下馬,幾步走到秦舒跟前,笑吟吟地道:“那日在安國寺匆匆一別,還未曾請教兄臺尊姓大名?怎麼不見傅世兄?”
“在下秦舒。”秦舒心道,是了,這小子見我跟傅羽關係密切,所以才態度大變。這樣的勢利小人秦舒見的多了,倒也不足為怪。
“原來是秦兄。”郭鵬看了看前面不遠處的楚王府,心中略有所動,再問道:“這大清早的,秦兄還有雅興獨自出來散步?”
秦舒笑了笑,道:“世子大人客氣了。在下有幸在楚王府當差,可不是出來散步。”反正他經常出入楚王府,瞞也瞞不住,索性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果然郭鵬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即又笑道:“原來秦兄在楚王府中高就,真是失敬失敬。我正要去王府中面見楚王千歲,就有勞秦兄引見了。”
秦舒看得出郭鵬臉上的不自然,也笑道:“那就請吧。”便引著郭鵬走到楚王府。郭鵬一邊走,心裡卻不住地暗罵,都說燕國公傅氏一門,不結交京城皇子。我呸,楚王李昌現在剛剛掌權,傅羽竟然就和王府上的人結拜成兄弟,馬屁還拍得真快。他卻不知道,秦舒和傅羽結拜在前,來楚王府當差在後。
到了門上,守門的侍衛頭目見到秦舒,急忙打招呼道:“秦公子來了?”秦舒點頭還禮,複道:“快去稟告殿下,說雍國公世子求見。”
那人並不認識郭鵬,聽到秦舒這樣說起,不敢怠慢,急忙行禮道:“請世子大人稍等。”然後快步入內稟報。
不過多久,楚王李昌親自趕到門口,對著郭鵬抱拳道:“郭世兄怎麼有空到本王府上?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本王未曾遠迎,世兄千萬莫怪罪。”
大充開國,皇帝李疆曾有意封幾位國公王爵。但以蜀國公桓帆為首眾臣,均認為大充承襲漢制,非皇室血親,不得封王。於是改眾人為公爵,但位秩可比親王爵,而國公世子也可比郡王爵。再加上大充皇室與四姓國公關係極為密切,是以互相之間均以世兄、世叔相稱。只是皇帝李疆原本與郭鵬的祖父郭統平輩論交,但年齡相差實在太大,以至現在郭統的孫輩與李疆的兒輩同齡,相互竟然也用世兄來稱呼。好在郭氏與皇家並沒有血親,這樣胡亂的叫,也不算是亂了輩分。
郭鵬見李昌言談平易近人,絲毫沒有當權皇親的架子,大為高興。他本是受父親雍國公授意,有事前來,也十分客氣地道:“殿下客氣了。”
“世兄請到廳中用茶。”李昌又看了旁邊的秦舒一眼,道:“子逸且到書房等候,孤還有事與你商議。”
郭鵬見著秦舒的背影離開,心道:此人果然受楚王信用,看來傅羽這小子眼光獨到,才能結交到這樣的結義兄長。轉念又想:還好當日在安國寺內,沒有和秦舒發生太大的衝突,否則還真是得罪了“貴人”。
在他腦袋中轉過這幾個念頭後,已經跟著李昌走到大廳內。賓主坐定後,李昌便讓人奉上茶水,才問道:“郭世兄來本王府中,不知所為何事?”
郭鵬卻並不回答,只是端起茶杯,淺飲了一口,道:“哎呀,真是好茶。看這茶色,聞這茶香,品這茶味,果然不是俗品。莫非是宮中貢茶‘青山綠水’?”
李昌呵呵一笑,道:“想不到郭世兄還精於茶道。本王前些日子代太子監國,做事還算穩妥。父皇回京之後,賞了本王不少物什。這青山綠水也是那個時候賞賜的,但本王向來不懂茶道。倒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