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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也有的人掂著酸道:“富貴是有了,他家媳婦也好,可是這千好萬好就少了一樣好,顧家的媳婦她進門一年,就沒懷上個一兒半女。”說話的人挑刺,話頭兒長了翅膀,就飛到了許氏的耳中。

被提到名字的沁雪此刻和顧炎林正為進誰的被窩大眼瞪小眼。

顧炎林的褥子要和沁雪的放在一起,秋日寒涼大炕還沒有燒起來,褥子墊底,身子躺在上面不會冷。沁雪覺得今天一天太累,不大需要兩人的被褥放一起進行某些交流,顧炎林說今天不同以往,兩人的褥子放在一起,又不是合在一個被窩裡。

沁雪本來腦子裡還為今天哪兒沒做好,悉數一下,顧炎林一個勁說到一個被窩,沁雪被冷水擊了樣,整個人就不好了。吱吱歪歪地道:“解元老爺,今天是你的喜日子,大家都忙你的喜日子忙的腰痠背痛……”顧炎林眉眼淺笑道:“我的也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你腰痠背痛那不是痛在我的身上?我得給你揉揉。”像是蓄謀已久,顧炎鵬抱過沁雪就拿手打散了沁雪梳著攥兒的一頭秀髮,一邊散開,一邊道:“明兒梳個好看點的。”散開了頭髮也就是一瞬的事,低著頭在沁雪的耳邊又道:“你今天格外的好看,比好看還好看。”說揉腰就是個幌子。沁雪早身子繃得緊,顧炎林這循序漸進的一步步欺近,就是個木頭也覺得不對勁了,他這麼耳鬢廝磨,私有千般的柔情要在此刻融化,他的手指上傳來的溫度,一寸寸地透過髮根傳到內裡,沁雪的臉彷彿灼燃了無數的桃紅梨香,醉眼迷離。

顧炎林抬頭看她,本就是傾城芙蓉素面朝天也一樣動人心魄,卻在今天為他略施了粉黛,一張小臉越發通透昳麗,他看的清楚心裡已然歡喜,站在院裡沒少追逐她的身影,那一方美好,是他心心念唸的摯愛。

沁雪絆倒在自己鋪好的褥子上,仰頭眨巴著眼兒,去看近在眼前的顧炎林囁嚅:“我剛剛說錯了,我不是腰痠背痛……我就是……”“你就是不說腰痠背痛,為夫的也應當謝謝你。”他說這話,面上越發溫柔,眼神裡透著不知名的渴望。

沁雪讀懂他臉上的意思,小臉兒低垂,將眼裡的無措掩飾。顧炎林抱過柔軟的身子,放在自己懷裡:“明明就在眼前,彷彿期待多年,沁雪你讓我沉淪沒有回頭的路。”沁雪的唇上密密麻麻的酥軟一陣接著一陣:“炎林……炎……”顧炎林的耳中已經聽不到沁雪的叫他的名字,滿心裡都是沁雪的美好。他不知道,她的美好只是表面,此番刻骨銘心的才是她的真實。沁雪的嗚咽聲傳在耳中,他抱著她叫卿卿,蝕骨*,不知饜足,一遍又一遍,登山入水。

沁雪癱軟如泥,從來沒有過的羞臊,暴露在他的面前,他聽不到自己的嗚咽,汗水交融,只把自己叫卿卿,她說不出要他停下來,只因為這一年他的好,她看在眼裡,他春~水細雨地誘~導,潛移默化地讓她心裡歡喜。她是真的歡喜又惆悵。

冷不丁地嘴裡又一聲嗚咽,睜開眼去看,明明是秋夜微涼,顧炎林竟也是一頭汗水,對著自己露出痴迷的笑意,就像喝醉了酒。雞叫頭遍,顧炎林吃飽,揪著她的耳垂,說了許多醉話……

院子裡的桃樹葉兒呼啦啦作響,顧炎林耳朵動了動,睜開眼睛,卻見沁雪坐在面前,身上披著件襦衫望著自己,一臉的幽怨,顧炎林一骨碌翻起身,道:“雪兒,不舒服嗎?快讓我看看!”沁雪伸手擋住他道:“顧解元,日上三竿,這門怎麼開?”

顧炎林這才主意到天一大亮,望了望沒開的窗戶,咧嘴道:“怎麼開,想怎麼開就怎麼開。”他不由分說拉過沁雪,抱在懷裡,猛親幾口忽然斂起嬉皮笑臉,額頭頂著沁雪的額頭道:“雪兒,是雲現在也成泥了,就和我這片泥攪在一起吧!”

沁雪不置可否,默默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道:“你可不能欺負我!”

顧炎林噗一笑道:“傻丫頭。”

許氏在小兩口門外不知看過多少回了,吳媽站在許氏的身後道:“老太太你進去歇歇吧,這都出來看了幾回了。”

許氏睨一眼吳媽道:“可不許這麼說,炎林如今是解元,不能讓他太累著,昨日裡,你沒看到那個大大新的縣官都使人報喜了?說不定今日還有人來,快去看看敲敲門,別睡過了頭,忘了正事。”要說這是許氏瞎操心,造人也是大事,小兩口睡到日上三竿,前所未有,老太太想著大爺如今不同以往,是朝堂名冊裡也掛上號的人了,讓他盡興一會,放鬆放鬆也是好的。

吳媽在心裡腹誹一通,幾步路走過去,猶豫著怎麼敲這門呢,就看門一開,小兩口穿的整整齊齊,從屋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