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躲開自己,就怕連累到他。她都是自己媳婦了,她能躲到哪?自己為什麼不能為她做點什麼?
顧炎林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顧炎鵬是自然緊跟其後,但一個秀才有多大的能耐?好在有人欠他一條命,死纏爛打報恩找不著方向,所以,他接勢借的理由充分。對方報恩報的兩肋插刀。他對眼前的沁雪這樣說道:“我也只能做這些不起眼的小事,外面瘋傳的厲害,茶館酒肆裡說書先生連夜讓人寫了底稿,第二天就拿到臺子上招人耳朵。你放心,京城裡有的是閒人,遲早會傳到皇上太后的耳朵裡。你名聲出去了,就沒人敢動你了!說不定還有你外祖家相與的人家替你給你給他們送個信什麼的!”
顧炎林說到這裡,心裡難受,要真這樣,怕是他和她的緣分真真也要到頭了。他沒說包家玉樓也會送信。就是想不讓她再受這份罪!
沁雪眼裡的淚花還是滾落出來。聽完他的話,哽咽著說:“我就知道是你!”說著抱著顧炎林的脖子一陣抽泣。顧炎林心更不好受了,這都是怎麼了,心裡可又因為沁雪這一句話,被自己做的事狠狠感動了一把。沁雪的小腦袋窩在顧炎林的肩窩裡,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清香縈繞在他的鼻尖,顧炎林忍不住回頭在沁雪的眼睛上親了親,親著親著就停不下,鹹鹹的眼淚珠子全都滾進他的嘴裡,鹹中帶澀,一如兩人苦澀的情感。
沁雪的眼淚這一下流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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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到底老奸巨猾,知道家裡出事動用關係和在陳州的人脈,一時朝裡有人為他說話,這說話的人表現最積極的是內閣次輔陶相,陶相在皇上面前提起一件事,“皇上,七年前的中秋晚宴上您召集朝臣在御花園賞月,昭毅將軍恰要離開京城去宣府,韃靼皇室朝貢的禮品單子正好到了……”陶相說著看兩眼皇上的臉色,見皇上似在追憶,便等著皇上發問。
皇上果然道:“是有這麼回事,禮單裡有一把金刀,朕私下把它賜給昭毅將軍。”
陶相會心一笑:“皇上,就是這樣!”
皇上有些不愉快,看陶相一臉的褶子越發皺起,嫌棄道:“錦衣衛行事曆來雷厲風行,你是朕的愛卿,做就做了,金刀一事壓下吧,其他的則是嚴懲不貸,王仲罰他一年俸祿有昭毅降為定遠,那個禮部的給事不檢點,擢大理寺發配甘州。”
陶相從御書房出來,嘀嘀咕咕,這昭毅將軍降為定遠將軍,昭毅將軍府其實就是昭毅將軍王仲次子的貪墨案以沒收所查以充公國庫。王家受了王薔牽連,受到不小的震盪。再怎麼顯耀的家族被皇上抄家過,這昔日的繁華也就慢慢衰敗了。不過那個倒黴的王家次子禮部給事的小官是沒得做了,就是現在沒得做以後永遠也沒得做了,發配西北甘州,這一輩子算是毀了。陶相一路嘀咕,就和三皇子打上個照面,周韻涵見陶相從御書房出來,搖頭擺尾的,不好好走路,又見他帶著些竊喜。遠遠見了就道:“陶相!看你這高興的樣子,是我父皇又升你官了?”
陶相道:“三殿下,好巧!升官就不指望了,能為皇上分憂,是老臣的本分。”
周韻涵老實受教道:“陶相,本分就本分吧,本分的事做好了,是好事。”
見周韻涵進了御書房,陶相加快腳步匆匆出宮離去。
昭毅將軍府的覃夫人哭泣連連,長子王榮吩咐府裡的人看著換了定遠將軍府的牌匾,王薔發配甘州,似乎一切都歸於平淡。遠在宣府的昭毅將軍王仲想不出這飛來橫禍會出在自家,可是人贓俱在,次子貪墨涉及到將軍府,皇上也是,金刀明明是私下賜給他的,也成了差點殺頭的罪證,養著一幫子錦衣衛都是吃乾飯的。他這二品的昭毅就成了三品的定遠,這口窩囊氣,遲早要出了。
再說安寧侯府王玫要給青果開臉,送她到安寧侯沈世康的侯床上,青果聞聽大驚失色,道:“夫人,府裡比我強的人不是一個兩個,我在你身邊,我實在是捨不得夫人。夫人你另外考慮考慮,青梅還在漿洗上,他對侯爺會一心一意。”
第39章 作死
第三十九章
王玫聽著煩惱,醋罈子掀開了蓋子,還沒溢位來,看著青果眉目如畫的臉,從來沒想過,要將自己身邊的丫鬟送給沈世康為自己固寵的。現今竟然也走到這一步……,對青果就沒有了以前的好臉色。
此時一聽青果的話,心裡多少有些熨帖:“也就是青果你想的這樣透徹。青梅是痴心妄想,守在我身邊,心卻念在侯爺的身上兩個人一見面就眉來眼去,勾勾搭搭,當我是死人。吃力扒外的東西,我能讓她得逞?要是如了她的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