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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

晨曦手中捧著碗筷,快步往廚房走去。畢竟是跟在謝堇昭身邊多年的人,今日謝堇昭反常的表現讓他清楚地知道,姑娘將來即使不是夫人,也是相爺心中地位不低的人。相爺關心的人向來只有兩種:親人和敵人。

此刻的梁蘊正在廚房中吃得正歡,找了個機會便試探性地問及了豆芽兒的事。崔嬤嬤也沒忌諱,解釋了一番。

原來崔嬤嬤的夫婿是個好酒之徒,每當酒喝多了就打人。家裡窮得開不了鍋,沒錢買酒,那男人便要把女兒賣了換酒錢。崔嬤嬤自然是不依的,兩人爭吵之間就動起了手。那男人發了狠一般,持起菜刀就砍人,豆芽兒為了護娘,被傷了臉落了疤。

村裡的人都來救人了,然而卻還阻止不了那男人賣女兒的打算。幸好那日晨曦剛好回村裡探望家人,他花光了積蓄才換得兩人自由。

崔嬤嬤無依無靠,便託著晨曦的關係,賣身相府,女兒也得夫人善心得以跟著留在府中。

說起了往事,崔嬤嬤也不禁淚如泉湧。

“嬤嬤你等我一下。”

梁蘊放下筷子,拔腿就跑。

崔嬤嬤愣了一下,失笑著擦乾眼淚。

這姑娘呀,一時溫溫吞吞的,一時風風火火的,真是小孩子心性。

過了好一會兒,梁蘊手中捧著一玉製的罐子回來遞給崔嬤嬤。

“這個是爺爺給我的藥膏,很好用,你給豆芽兒每晚上塗上薄薄的一層,很快就能好了。”

崔嬤嬤慈笑:“我帶豆芽兒看過大夫了,大夫說傷得太深,那疤是去不了的,姑娘有心了。”

“拿著吧,真有用,騙你是小狗。”梁蘊一臉認真地往崔嬤嬤手裡塞。

巴掌高的玉罐子一到手,崔嬤嬤就感受到那圓潤的感覺,剛才的不信變成了期待。就是她這般沒見識的人也知道,要造出這麼大的玉罐子可是需要很大一塊玉的,其價值必定不菲。用這般精貴的罐子裝的藥膏或許真有神奇的療效?

崔嬤嬤心中有些激動,手也有些抖。她小心翼翼地把罐子放在桌上,雙手在衣衫上擦了擦:“真能治麼?這般精貴的藥膏……”想推拒,可是卻很想要,又怕不小心把罐子給摔壞了“我找個盒子來盛一點兒。”

“沒事,我家中多著呢,這次帶了兩罐出來。就是這藥膏比較麻煩,必須得玉罐子裝著,不然就失藥效了。等豆芽兒的疤消了你再還我吧。”

“那好,不論能否治好,我都感謝姑娘。”說罷也不囉嗦,找了好幾塊乾淨的布,裡三層外三層地將玉罐子包好,急急地拿去給豆芽兒了。

待崔嬤嬤走後,一旁的秦嫂子絞著手,靦腆地靠了過來:“姑娘,我家閨女兒在夫人那當差的,她手背有道疤,為保著這職位大熱天的也不敢脫手套,結果反反覆覆的長痱子。我想跟姑娘討點藥膏給我那閨女兒。”

梁蘊微笑:“行呀。”

“感謝姑娘,感謝姑娘。”秦嫂子歡天喜地地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以後給我弄好吃的就行。”

看著崔嬤嬤和秦嫂子歡喜的樣子,梁蘊也感到高興。

……

晚膳時間,梁蘊還是厚臉皮地到書房蹭飯去了。沒辦法呀,崔嬤嬤說當主子的呆廚房不好,她自己一個人在院子又很孤單,只好來找相公了。

然而晚膳不但沒被趕出來,廚房還給送了兩人份的菜。

“相公,這個好吃,你嚐嚐。”

“嗯,這個也很好。”

梁蘊每道菜都嚐了一下,然後把菜的位置做了一番調動。

“這段時間你可以來吃飯,但我有條件。”

梁蘊抬頭看他,他此刻正靠坐在椅子上,一手託著頭,整個人都呈現一種放鬆的狀態。

她喜歡他的眼睛,幽黑得像深淵。

“我們並無成婚,你不可叫我相公。”清冷的嗓音在她對面響起。

“哦,這樣啊。”不知為何,心中有種酸酸的感覺,梁蘊一時不知做何反應,有點無措。

“叫我堇昭吧,以後你便是我謝府的姑娘。”

梁蘊看他,他已執筷低頭吃了起來。謝府的姑娘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不想了。

她微微一笑:“堇昭。”

軟軟糯糯的聲音輕撲進耳朵,眼前那甜甜的笑容,使得謝堇昭毫無抵抗地失了神。

他乾咳兩聲:“吃飯。”

一頓飯下來他發現:她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