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見梁蘊一聽見說宮中設宴便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雙眼,又說不出口要拒絕,只好應了下來。心想著改天得跟慎櫪帝將那御廚給討過來。
宴會定在第二天,梁蘊自然是要早作準備。除了要準備衣裙等還得準備好紅包,她現在已成婚,這大過年的,萬一遇見了小孩兒是得派發紅包的。
正與吉祥討論該放多少銀餜子的時候,晨曦急急從外走進,給謝堇昭遞了一封急件。他張嘴就說道:“皇上派去送禮的御侍死了,威武將軍不知所蹤?”
謝堇昭眉頭一皺,快速地拆開了信封,將裡面的內容看了一遍。
待他合上紙張,梁蘊輕聲問道:“出什麼事了?”威武將軍也即是謝堇昭的親弟。梁蘊雖然與這個小叔子素未謀面,可是也經常聽到他的事情。
外人說起謝相,先是懼,才是敬。但外人說其威武將軍時,除了尊敬便是憐惜,讚揚他遠在邊疆守衛國家,多年不得回家。
如今家人有事,她也甚是擔憂。
“事情還沒查清楚。”他說。
“那……”梁蘊瞧了瞧他沉重的面色,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默了一會兒,謝堇昭輕輕撩過樑蘊的碎髮,道:“沒事的,你別擔心,我去將此事告知爹孃,你繼續做你的事情。”
“我也一起去。”梁蘊握住了謝堇昭的手,也許她幫不上什麼忙,可是她就想要待在他的身邊。
“那便一起過去吧。”
……
兩人朝著主院走去。
梁蘊嘆了一聲:“這太子才失蹤沒多久,怎麼連小叔子也失蹤了。”
她無意的一句話,卻是敲著了謝堇昭腦中的警覺性。
太子失蹤以及堇銳的失蹤,是否有著什麼關聯?
此事重大,自然是將在友人家下棋的老將軍也喚了回來,謝堇昭將事情給眾人說了一遍。
每年年三十,宮中設家宴,慎櫪帝回賜下數十道菜式到不同臣子的家中,以示慰勞其一年來的辛勞。對於一些駐守邊疆的將領,也會備上一車耐存的食物和用品,連夜快馬加鞭送到邊城。
數百年來,年年如此。
據堇銳的副將來信中所說,慎櫪帝派下的兩個御侍連同車伕一共三人,將賞賜送到將軍府之後就在其府中留宿。
然而次日府中奴僕前去送熱水,卻發現兩名御侍死在了府中,驚慌失措之下趕緊去稟報,卻又發現主子不見了蹤影。
原以為只是外出,可是等了整整一天都沒等到人回來,之後將此事報告了羅副將。
羅副將查問了一番,府中值夜的侍衛皆說沒有異常;也進去將軍的房間看過,毫無打鬥的痕跡;兩名御侍是被一刀封喉,乾淨利落,房中就連掙扎的痕跡都沒有。
他不敢輕舉妄動,想著現在正值寒冬之際,屍體也不會腐壞得很快;他立刻封鎖了將軍府,又將府中所有侍衛關押到了一處,然後書信一封加急送到相府裡來請求指示。
“這麼說,堇銳有可能遭到了綁架,剛好兩個御侍在場便被對方給滅了口?”老將軍沉思了片刻,說出了這麼一個猜測。
“能在將軍府中綁人又殺人,還得不驚動府中侍衛?此舉甚難。”謝宇說道。
“所以。”謝堇昭眸色一斂,沉聲道:“這事情從表面看來最能讓人接受的情況便是——堇銳殺了兩名御侍,然後離開了將軍府。”
“怎麼可能?”
“絕對不可能。”
老將軍與謝宇同時說出話來否定。
“然而這事情遞到皇上那兒時,你覺得皇上會跟你們一樣的想法嗎?”謝堇昭冷冷說道,眉間不曾鬆開。
是啊,說堇銳被綁架,御侍被敵人所殺,可堂堂將軍府府中侍衛卻無發現異狀。皇帝必定是不信的,以慎櫪帝那腦子,第一個想法可能就是堇銳不滿宮中的賞賜,所以殺了御侍,然後驚覺自己闖了禍所以逃離。
謝宇想到這裡,吐出了一句:“有人要對相府下手,而且對方還不是一個小角色。最近朝中可有異動?”
謝堇昭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去邊城看看。”老將軍站了起來,面色沉重。思來想去的事情不適合他做,他要親眼去看一下現場,探查一番。
“也好。”謝堇昭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囑咐道:“路途遙遠,小心為上。”
“放心。”能在這小子口中聽出關心之意,真是難得,看來成親了之後多了一絲人情味兒。老將軍咧嘴一笑,大掌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