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得安心;若給多了,也怕被人說是花錢偽造事實。而且,就怕給得多會使一些人因此起了不好的心思,有句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少夫人想事情是越來越周全了,徐嬤嬤必定欣喜萬分。那二人怕是以為少夫人你好欺負,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梁蘊得意一笑,軟糯糯地說:“那梁詩雅也是個蠢笨的,本來太子逃婚一事知道的人不多,此事又關乎皇室面子,知道的人也是不會說出來的。可她自個兒這麼一鬧,全城都知道她被太子給棄了。”
吉祥看著梁蘊的笑容,忍不住就說了句:“瞧您這得意勁兒,可記得徐嬤嬤說過驕兵必敗?今兒個算是小菜一碟,日後還有更多麻煩事得處理呢,少夫人的氣勢可不能弱。”
梁蘊說:“吉祥你越來越像徐嬤嬤了。”
“徐嬤嬤教導了奴婢不少事情,奴婢一直以徐嬤嬤為榜樣。”
“越來越老氣橫秋了。”梁蘊補充道。
“哎喲。”沒想到還有後話,真是白驕傲了,吉祥跺腳:“少夫人你笑話奴婢。”
梁蘊笑了起來:“這樣才好。”她學著徐嬤嬤的語調說道:“日後有你在身邊提點著,我也省些心。”
主僕二人打鬧了一會兒,如意便回來了。她捧著一盤糕點說道:“我娘就只會做這些,少夫人將就著吃點兒吧,您愛吃的黃金糕得徐嬤嬤才會做。”
梁蘊吃著糕點,想起了自家哥哥,緩緩地說道:“咱們慎國的科舉試是在什麼時候舉行?”
吉祥想了想,答:“會試是在春天舉行呢,也快了。”
“不知道哥哥準備得怎麼樣。”梁蘊咬著糕點含糊地說著。
“少夫人放心吧,有徐嬤嬤在國公府幫忙打理著,國公爺可以專心應考,準能考個好成績。到時殿試再得個狀元郎,那國公府就不會再被人瞧不起,少夫人在外面也就更有底氣了。”
梁蘊眨了眨眼睛,說:“其實我現在就挺好的,哥哥實在不必太辛勞。”回門那日,見著自家哥哥為自己準備了不少東西,又從徐嬤嬤口中得知國公府被停俸三年,那些準備的東西都是哥哥走訪好友給借來銀錢置辦的,心中感動萬分。
想著府中就哥哥一人,又要忙著府中瑣碎事,又得徹夜挑燈備考,便藉機將徐嬤嬤留在國公府幫著處理事情。她知道哥哥必定不會要她的銀兩,所以讓徐嬤嬤暗中給國公府補貼一些。
“是啊。有相爺在,能不好嗎?”如意打趣道。
“好你個如意,膽子越來越大了。”
吉祥笑著提議道:“少夫人,我看不若將如意嫁掉好了,我看晨曦就挺好的。”
梁蘊眼前一亮:“好主意。”
“誰要嫁那傻木頭。我要一直跟隨著少夫人。”如意臉色潮紅。
梁蘊瞅了她一眼,假裝思考,道:“那就不要晨曦了,我瞧著門房的張福也挺不錯的。”
“啊!少夫人您饒了我吧……”
……
謝堇昭被急召進宮後至入夜還沒回來,梁蘊瞧著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讓晨曦帶了一見厚厚的斗篷進宮;自個兒陪劉氏說了會兒話,便回房中沐浴準備歇息了。
半醒半睡之間,梁蘊覺得自己被一團溫熱包裹,彷彿大大的暖爐就在身邊,不由得將身子朝溫熱處靠近了一些。
等等,大冷天的,被窩之中哪兒來的大暖爐。
梁蘊瞬間驚醒過來。
眼前是漆黑的一片,身體卻清晰地感覺到被人環抱住。她心一慌,剛有動作,便聽見頭頂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夫人莫驚,是為夫。”
驚叫聲尚未出口,心中還帶著餘驚,梁蘊長長吁了口氣。忽地想到了什麼,問:“相公怎會在這兒?”外面不是守著老將軍給安排的侍衛麼?別說他進不來,就是自己想過去見他也是不行的。
腰間猛地被他的手擁緊了幾分,兩人身軀緊貼。
黑暗之中,只聽見他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來給夫人暖床。”
梁蘊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她先把這被褥給睡暖的好嗎。
“快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區區幾個侍衛怎能攔得到我?老頭子放這些人在這兒不過是用作提醒罷了;再者,他便是要看看我什麼時候會按耐不住好嘲笑我一番。”他言語間帶著笑意,說道:“便讓他樂一樂又何妨?”
提醒麼?
徐嬤嬤也曾說過,這幾個侍衛是的作用是提醒,以為她不知道是提醒什麼,現在好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