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也要縱她放開刺客——這要是傳出去,我可不就成了妲己褒姒之流?”
認真地打量了她兩眼,江玄瑾搖頭:“你想多了。”
“嗯?”
“幾代妖姬都是傾國顏色。稱之紅顏禍水,而你。”頓了頓,他道,“只能算是禍水。”
懷玉錯愕,待反應過來他這是嘲笑她長得不夠“紅顏”之後,立馬咬牙切齒地捏了他的下巴,惡狠狠地道:“那也正好,你是紅顏,我是禍水。咱倆湊一塊兒還是紅顏禍水!”
說完,一把就抱住他,很用力地跟他“湊一塊兒”。
江玄瑾被她勒得有點喘不過氣,輕輕拍著她的背道:“放開,我還不想薄命。”
“不放!”懷玉耍起了無賴。
嘴角揚起一抹自己也不曾察覺的笑意,江玄瑾任由她纏抱,磨蹭了一會兒後起身,將她掛在自己身上,帶著她一併去了書桌旁。
懷玉攀著他回頭看了看:“你幹什麼?”
“還能做什麼?”拿出一疊東西,江玄瑾道,“替人還個人情。”
“人情?替誰啊?”李懷玉一臉好奇。
身子一僵,江玄瑾伸手扶著她的腰肢。看著她的眼睛問:“你腦子裡能不能裝點東西?”
自己說過的話,自己轉眼就忘了?
懷玉很茫然。
氣得也不想抱她了,江玄瑾把她往旁邊的椅子裡一放,扭頭便提筆開始寫摺子。
他的書法是極好的,寫字的時候一手挽袖一手提筆,端的是風姿清雅、才氣四溢。懷玉在旁邊色眯眯地看了一會兒,然後連忙跳起來給他研墨,順便偷看他寫的是什麼。
江玄瑾沒回避她,就任由她看。
“這……”待看懂摺子上的東西,懷玉驚奇不已,“我之前告訴你,你不是還不信?”
江玄瑾白她一眼:“不信,我就不會去查?”
“可你查得也太快了,這事兒應該挺麻煩啊!”
“人證就在死牢裡,有什麼麻煩的?”提筆蘸墨,江玄瑾眼神深邃。
懷玉遲疑地道:“可最近誰都知道你與他不和,你這個時候上奏,人家會不會覺得你在公報私仇?”
捏著毛筆的手頓了頓,江玄瑾側頭,很是古怪地問她:“我難道不是在公報私仇嗎?”
李懷玉:“……”
完了。她覺得,正直磊落的紫陽君,開始被她帶壞了。
徐仙入獄的事在朝中引起了軒然大波,早朝的時候李懷麟震怒,厲奉行趁機進言,痛斥國之棟樑淪落成國之蛀蟲,再提起江西乾旱,以餓殍千里說貪汙官員之罪惡,字字句句,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