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的確算不得好看,傷痕累累的,淤青消了也有疤在,人家不喜歡也是正常。
只是,等會到底要去哪兒呢?
午膳過後,江玄瑾看起來有些疲憊,但依舊還是將她抱上了門外的馬車。
懷玉本是不想理他的。但斜眼看著他眼下的烏黑,她還是忍不住道:“你多久沒睡覺了?”
看她一眼,江玄瑾道:“沒多久。”
“你別告訴我你這兩天在外頭都沒好生休息過啊。”懷玉皺眉,“什麼事這麼不得了,要你這麼勞心勞力?”
沒有回答她,江玄瑾反問:“你之前為什麼那麼在意徐仙入獄之事?”
一說這個,李懷玉心裡“咯噔”一聲,很是心虛地看了他兩眼,道:“之前不是都說過了麼?他是陸景行的結拜兄弟,也來幫過我的忙。他被人所害,我定是要在意的。”
“他來幫你坐孃家席,也是陸景行請的?”
“這個自然,不然我如何能請得動啊?”
點點頭,江玄瑾不說話了。
懷裡心裡一陣陣發慌,低頭反覆思考自己是不是哪裡露了破綻,被這個人抓住了。可想來想去也沒有啊,徐仙都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江玄瑾又怎麼可能從他這裡來抓她的把柄?
那他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忐忑了半個時辰,馬車在一個地方停下了。
懷玉掀開車簾一看,兩眼一黑。
廷尉衙門!
完了完了,他別是發現了真相,所以直接把她押進衙門聽候發落吧?看這個架勢。怎麼也有點這個意思。所以方才與她圓房,也是在她入獄之前的放縱嗎?
心裡一片死寂,懷玉白了臉,很是悽楚地回頭看他。
迎上她這眼神,江玄瑾有點莫名其妙:“你又在亂想什麼東西?”
說著,抬手指了指外頭,示意她看。
微微一愣,懷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有不少人在另一邊等著什麼,為首的一個人瞧著還有些眼熟。
“陸景行?”她愕然,“他們做什麼呢?”
像是回答她的話一般,廷尉衙門緊閉的大門突然“吱呀”一聲緩緩開啟。裡頭出來兩個衙差,拱手朝門裡的人作請。
一看後頭邁出來的那個人,李懷玉驚得差點站起來撞著車頂。
“徐將軍?!”
徐仙穿著囚服從大門出來,臉上有些傷痕,但一身風骨不減。離得遠並未聽見她的喊聲,而是直接朝外頭等著的陸景行等人走了過去。
“大哥。”陸景行上前給他披了衣裳,拱手笑道,“為賀大哥又過一劫,愚弟已經備宴,還請大哥給個顏面。”
徐仙看他一眼,道:“也不怕人說你行賄於我?”
“兩三盞淡酒若也算行賄。半個朝廷的人都該被抓起來了。”陸景行失笑,搖著扇子不經意往旁邊一掃,就掃到了遠處的馬車。
笑意一頓,他正了神色。
見他這個反應,徐仙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回頭一看,也跟著收斂了表情,略微一思忖,抬步就走了過去。
懷玉正吃驚呢,看他們過來,又想起裡頭還坐著個江玄瑾,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將車簾給放了。
江玄瑾看她一眼,不解。
李懷玉更不解啊,以徐仙的罪名,肯定不可能輕易被放出來的,誰知道他們是行賄了還是偷樑換柱了,好不容易出來,怎麼又往江玄瑾手裡撞?萬一給他送回去了怎麼辦?
正想著呢,外頭就傳來了徐仙的聲音。
“多謝君上相救,此番恩情,徐某他日定還。”
啥?懷玉聽得呆了呆,猛地扭頭看向旁邊這人。
江玄瑾神色如常。伸手掀了車簾便道:“本就是替人還恩,將軍不必掛在心上。”
替人還恩?徐仙很意外,旁邊的陸景行卻是往他身後一看,搖著扇子笑道:“那這人的顏面可真是大了。”
看了看他,江玄瑾半闔了眸,淡聲道:“陸掌櫃,可否借一步說話?”
“請。”陸景行伸手就往旁邊一指。
江玄瑾起身下車,跟著他往那邊走了,留下馬車裡目瞪口呆的李懷玉。
“這是怎麼回事?君上幫了將軍?”她出來蹲在車轅上,很是驚愕地問徐仙。
徐仙對這位白四小姐印象不深,但知道她是陸景行很看重的朋友,便也笑著答:“徐某蒙冤入獄,本是罪名鑿鑿,但君上明察秋毫,查出厲奉行貪汙之款有缺,審了他兩日,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