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璃:糟糕,前面全是誇獎她父親的詞彙,事情好像有些不妙。
“應庭之女,如朕之半女……”
花琉璃捂住胸口,她要吐血了,她要病重了,她要死去活來了。
“當為郡主之尊,賜寶馬良田。”
花琉璃:陛下這是按親王嫡長女的標準,來給她抬爵位,而且還不是空爵,還有府邸田產?
這是發生啥事了,突然塞給她一個郡主爵位?難道是父親一不小心,把金珀旁邊的玳瑁國也打下了?
“賜封號福壽。”
啥玩意兒?
花琉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這麼柔弱的小美人,封號用“淑安、柔儀”之類的多好,福壽是什麼東西?
又不是軍營裡的看門狗。
“臣女不才,叩謝陛下恩典。”花琉璃雙手高舉過頭頂,“忽聞此喜,臣女萬分惶恐,日後定恪守本心,不負陛下厚望。”
太子把聖旨放到花琉璃手中,讓宮中女官扶起她:“郡主府還未修繕好,郡主若有什麼想法,可以把圖紙交給工部,讓他們操心去。”
說完,他對跟著他一起過來頒旨的禮部官員道:“福壽郡主身體不好,後面的那些流程就不需要了,諸位大人把聖旨內容謄抄入庫,加印封存好便是。”
禮部官員也聽說過花家小女兒身體非常弱的事,當下便行禮告辭,走得乾脆利落,看得出太子的話在他們面前很有分量。
讓無關的宮侍退下,太子見花家兄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笑了笑:“花家的忠心,父皇一直都看在眼中,記在心裡。”
花長空作揖道:“陛下隆恩,微臣一家感激不盡。”
“小丫頭,”太子抬了抬下巴,看向花琉璃,“你還在發呆?”
“請殿下恕罪,臣女還沒從喜悅中回過神來。”花琉璃道,“尤其是福壽二字,更是體現了陛下對臣女的美好祝福與願望,令臣女心潮澎湃、感激涕零。”
“大俗既大雅,孤也覺得這個封號甚好。”太子對此很滿意。
花琉璃:“……”
行吧,你是太子,說什麼都對。
花長空默默看了眼花琉璃,又緩緩地收回了視線。幸好小妹近來都會住在宮裡,不然他可能哄不好她。
“孤在東宮設了宴,二位可願賞臉?”
花長空垂下眼瞼,看到小妹的手指在袖擺下方,輕微的勾了勾。
“多謝殿下,那微臣與舍妹便打擾了。”
東宮裡有獨立院落、馬場、練武場甚至是衛兵隊,還配備了各種官員,儼然就是皇宮中的小皇宮。
從大門走到內殿,花琉璃就看到好幾名太子府的官員在太子面前小心討好。難怪皇子們都想做太子,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誘惑太大了。
“郡主,請用茶。”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放到花琉璃手邊,她捂著嘴輕咳幾聲:“抱歉,我不宜飲茶。”
“請郡主恕罪,奴婢這就去換。”
她伸出手,輕輕握住宮女的手腕。她的手指細嫩白皙,就這麼虛虛地搭著,看起來沒有半點力氣:“不用麻煩,我不渴。”
太子看向這個宮女,面色冷淡:“來人!”
“請殿下恕罪。”宮女往地上猛地一跪,把手搭在她身上的花琉璃,被她動作連累得一起摔了下去,撞到了她的手臂。
一枚袖箭從宮女袖子裡掉了出來。
見行跡敗露,宮女面色一狠,起身就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朝太子飛身而去。
她的眼神很冷,動作快如殘影,她是最頂級的殺手。她也知道,今日只要出手,便再無機會活下去,可她不悔。
“刺客!”護衛見刺客直衝太子面門而去,恨不得飛昇替太子擋下這一劍。可是這個殺手動作太快,他們已經來不及攔住她。
刺啦!
布帛撕裂的聲音在殿中響起,趴在地上的花琉璃捏著手中的碎布,面色慘白地看著飛身出去很帥氣,跌倒樣子卻很狼狽的刺客,捏著布的手抖個不停,就像是風中搖曳的小白花。
頂級殺手得手的秘訣就是快,可是這個優勢被花琉璃打破了。為了靠近太子,殺手偽裝成宮女在東宮潛伏了近半年,好不容易有了靠近太子的機會,卻毀在了一個不喝茶的女人身上。
她恨恨地看著花琉璃,恨不能一口咬下她的肉。
“我說我不是故意拉住你的的,你會相信嗎?”花琉璃忙不迭把手裡的布片扔掉,捂著胸口拼命喘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