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太子身為大晉第二尊貴的男人,這些東西對他而言,或許真不算什麼?
“郡主喜歡就好。”僕侍送完東西,連茶都沒有喝一口,匆匆離開了。
花應庭與為衛明月得知此事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讓花琉璃自己收撿起來。她日後若是嫁人,就拿來當嫁妝,若是不想嫁人,就自己戴著玩。
得了一堆珠寶首飾的花琉璃,第二天難得起了一個大早,乘坐馬車趕完京郊的文曲星廟。
等她趕到後發現,文曲星廟外排著很長的隊伍,一些書生為了佔一個好位置,甚至還帶著書籍與水囊,看起來像是熬了一整個通宵。
花琉璃開始反省,與這些虔誠的書生相比,自己時不時顯得不夠有誠意。
她剛下馬車,就看到有人舉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五兩銀子免排隊”幾個字,忍不住小聲對扶著自己的鳶尾道,“還有這樣的事?”
“京城地界,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變通的。”鳶尾小聲道,“不過很多書生覺得,排隊更顯誠意,加之五兩銀子太貴,很少有人會花錢免排隊。”
花琉璃看了眼長長的隊伍,再看了眼免排隊的牌子,毫不猶豫道:“給銀子。”
文曲星廟的人見花琉璃從馬車出來,就知道有錢的貴人來了。待鳶尾掏了錢給他以後,更是熱情地帶著主僕等人往廟裡領。
進了神殿,廟祝親自迎了上來,引著花琉璃上前點香許願。
“貴人,後日便是春闈開場,本處可以在春闈當日為考生誦經祈福,祝願他受文曲星青睞,超常發揮。”
“哦?”
“不過求星君保佑,總要供奉祭品的,貴人若是有意,只需要花十八兩銀子祭貢星君。本廟感動於貴人的誠心,願意在當日為貴人親友祈福。”
花琉璃掏了十八兩銀子,又買了一些祈福燈,祈福筆之類,轉身準備走的時候,與一位穿著湖綠色裙衫的少女迎面對上。
她對這個少女有些許印象,平日好像喜歡跟在嘉敏郡主身後,是姚家的閨女,叫姚什麼來著?
“郡主。”姚家姑娘走過來朝花琉璃福了福,目光掃過花琉璃手中的狀元筆,笑容變得有些奇怪:“郡主這是給花三公子求的?”
花琉璃朝姚姑娘柔弱一笑:“姑娘也是來替家人祈福的?”
“家兄乃京城秋闈一榜舉人,這次定能金榜題名。”姚姑娘語氣一頓,“聽說青寒州條件艱苦,學子甚少,花三公子乃青寒州鄉試解元,想來也會金榜題名,為家族爭光。”
“只不過學習非一日之功,臨時抱佛腳更是自欺欺人。”姚姑娘溫婉一笑,“郡主還是不要太過迷信這些才好。”
“姚姑娘說得有理,不過我這不是在抱佛腳,而是在抱文曲星的腳。萬一星君見我花家時代忠良,願意保佑家兄呢?”花琉璃捂著嘴角輕笑,“姚姑娘不信這些,為何還要來此處?”
“你……”姚姑娘瞪了花琉璃一眼,氣得轉身就往外走。
“廟祝,姚姑娘心情不佳,她的祈福錢由我來付吧。”花琉璃笑眯眯道,“預祝姚公子旗開得勝,榜上有名。”
“貴人真是良善。”
姚姑娘被氣得差點吐血,她扭頭看去,發現花琉璃還在對她笑,笑容溫柔又善良。
明明對方什麼難聽的話都沒說,但是在這個瞬間,姚姑娘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輸了,輸在哪兒還不清楚。
“京城裡的這些姑娘長得真好看,生氣的樣子也好看。”坐上馬車以後,花琉璃笑眯眯道,“嘉敏郡主跟她的那些小夥伴真好玩。”
“郡主,你且收斂點吧,奴婢怕被你被人堵著門叫罵。”鳶尾無奈苦笑。
“她們敢罵,我就敢暈倒。”花琉璃懶洋洋地靠著車壁,“我體質很弱,氣不得的。”
鳶尾:“……”
郡主進了京城以後,也不知道是誰的噩夢。
春闈當日,花家四口都起了個大早。
花應庭為花長空披上外袍:“爹在戰場上廝殺多次,煞氣無數,什麼邪魔黴運不侵,我給你穿上外袍,能保你離黴運遠一點。”
“對。”衛明月替花長空束好發,“孃親是大晉最厲害的女將軍,由孃親給你梳頭髮,那就等於是神佛給你開光。”
花長空:“……”
母親自戀的毛病,是好不了了。
“三哥,不要有壓力。”花琉璃把裝著考試用具的背囊放到花長空手裡,“反正咱們家兩個侯爺,一個郡主,就算你考不上好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