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意?”
“屬下聽說,在玳瑁國,女人若是跟外男說句話,就是不潔。”
“一群髒臭老爺們,以為自己有多幹淨。”裴濟懷對此嗤之以鼻,“欺負女人便罷了,還瞧不得別國的女人日子過得舒坦,這不是有病?”
玳瑁國使臣所料不錯,案發的第二天下午,一直對他們避而不見的昌隆帝,終於願意召見賀遠亭。
使臣們得知訊息後不敢馬虎,早早便準備好,把賀遠亭送進了宮。
一進皇宮,賀遠亭就明顯感覺到晉國與玳瑁的不同,如果真要形容,大概就是玳瑁皇宮比晉國皇宮多了許多脂粉味。
太監引賀遠亭來到宸陽宮正殿外:“三皇子殿下,陛下此時正在接待其他大臣,請您稍待片刻。”
賀遠亭連忙稱是,沒過多久,就見一個穿著錦袍的中年男人走出來,男人容貌英俊,氣勢不凡,送他出門的是個紫衣太監。
“將軍慢走。”趙三財把花應庭送下臺階,一揮手中的拂塵,扭頭對站在旁邊的賀遠亭笑道:“這是自玳瑁而來的三皇子殿下吧,讓您久等了,請隨雜家來。”
“有勞公公。”
“不敢,殿下客氣了。”
踩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賀遠亭微微垂首,跟著紫衣太監匆匆往殿裡走。
隱約見龍椅上坐著一個身穿玄衣繡金龍紋的人影,他連忙低頭行了一個大禮:“在下玳瑁國三皇子賀遠亭,拜見尊貴的晉國皇帝陛下。”
“三皇子不必多禮,賜座。”
“多謝陛下。”賀遠亭行禮謝過,落座以後才發現屋子裡還坐著一個人。他抬頭看清對方容貌後,忍不住愣了半晌。
“三皇子看到孤很意外?”太子嘆息一聲,“前兩日孤剛陪我家郡主去赴了殿下的宴,到了晚上就傳出什麼我家郡主逼死貴國使臣的流言,孤仔細想了想,那日我家郡主也沒說什麼,怎麼就逼死一個大男人了呢?”
賀遠亭心中咯噔一聲,他怎麼都沒想到,當日陪在福壽郡主身邊的俊美男人,竟然會是晉國太子。
他一度以為,那是福壽郡主的……入幕之賓。
“好在當日孤也在場,不然我家郡主豈不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太子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賀遠亭,“三皇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賀遠亭連忙道:“這都是沒有根據的猜測,貴國的福壽郡主冰清玉潔,善良溫柔,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逼迫人的事。”
太子懶洋洋地端起茶盞,輕笑一聲道:“三皇子心裡明白便好。”
“陛下,太子殿下。”有太監進來傳報:“長安侯攜女福壽郡主求見。”
正懶洋洋坐著的太子瞬間端正了坐姿,把茶杯放到了一邊。
昌隆帝瞥了眼裝模作樣的兒子,等他把襟口的皺褶撫平,才開口:“宣。”
花琉璃進殿就看到了坐姿優雅的太子,還來不及向昌隆帝行禮,太子就對上她的視線,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她忍不住停下腳步回了一個笑。
“末將見過陛下,見過太子。”衛明月禮未行完,太子就拱手還了一禮,“將軍不必多禮。”
“趙三財。”太子轉頭對趙三財道,“給將軍與郡主的座椅上加個靠墊。”
“多謝殿下。”沒想到太子如此細心,衛明月對他笑了笑。
“應該的。”太子朝花琉璃微微頷首,轉頭對昌隆帝道,“父皇,既然今日衛將軍與福壽郡主也在,不如把案子說清楚?”
賀遠亭:“……”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左右是他們做錯便是了。
“三皇子殿下,貴國使臣發生這件事,我感到非常的遺憾跟痛心。”花琉璃對上賀遠亭的雙目,“我們兩國來往多年,不能因為種種誤會兩國感情,所以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您以為呢?”
賀遠亭怔怔地看著花琉璃一雙美目:“郡主說得是。”
太子皺了皺眉,這個玳瑁國三皇子究竟怎麼回事,老盯著他家郡主看什麼?
“宣大理寺卿張碩、大理寺少卿裴濟懷、玳瑁國禮部尚書劉仁稼上殿。”
劉名士一進宸陽宮正殿,就聽到一個女子說:“末將也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大人對女子誤解如此之深。”
這個聲音很好聽,但劉名士卻覺得,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殺意。
可憐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竟在女人面前犯了怵。
“你就是對鄙國衛將軍不滿的劉仁稼劉大人?”昌隆帝看著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