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杯子放到鼻尖輕嗅一下,舉起杯子對賀遠亭道:“小女子自由體弱多病,這是打孃胎帶來的不足病症,有得罪之處,請殿下海涵。”
“沒有,沒有,是我照顧不周了。”賀遠亭臉頰更紅,見花琉璃喝了一口水,連忙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酒,再次仰頭喝得乾乾淨淨。
連著兩杯烈酒下肚,賀遠亭白皙的臉頰與脖頸都染上了淡淡的紅,花琉璃笑著多看了他一眼。
太子注意到了花琉璃的眼神,他微微垂下眼瞼,淡淡開口道:“殿下邀請我家郡主,所為何事?”
賀遠亭把來意又說了一遍,明面上是請罪,實際上是想弄清楚,花家為何不收他們的禮物。
“三殿下,小女子方才便說了,非鄙府瞧不上貴國的禮物,而是鄙府自知配不起這些厚禮,所以才遣人送還。”花琉璃視線掃過陪坐在一旁的劉名士,笑容變得嘲諷起來,“畢竟家母只是一個拋頭露面不知羞恥的女將軍,如何配得上貴國的禮物?”
“此話從何說起?”賀遠亭心下一片茫然。
陪坐在角落裡的劉名士卻變了臉色,他猛地抬頭看向花琉璃,心中七上八下,難道那日他在茶坊裡說的話,傳到了這位郡主耳中?
他心裡慌亂無比,既害怕福壽郡主當著三殿下的面說出那日的事,又暗暗祈禱福壽郡主並不知那日說話的人就是他。
他心虛地垂首,卻感覺福壽郡主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越是如此,他越不敢抬頭。
“呵。”看到劉大人如此做派,花琉璃站起身道,“殿下與其向小女子賠罪,不如管一管身邊的人。好在他們編排的是家母,家母心胸向來豁達,不願意計較這種小事。若是你們編排到我國陛下或是皇子身上,小女子就要懷疑,貴國是不是有意與我大晉過不去了。”
這個劉大人犯了這麼大的錯,緊要關頭不是想著如何彌補,而是心虛逃避。這樣的人,居然能做太子少師與外交使臣。
由此可見,玳瑁國的內政不會好到哪去。
“鄙國絕無此意!”賀遠亭心中一驚,忙道:“鄙國一直崇拜大晉陛下仁明之德,怎會有冒犯貴國的想法。”
到了這個時候,他哪還會不明白,定是手下哪個官員或是護衛說話不小心,讓人聽了去,還傳到了福壽郡主耳中。
“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