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露出一個親切友好的微笑。
英王被這個笑噁心得夠嗆; 把頭扭到了一邊。
可是福壽郡主那句“我疼他”; 就像是一把刀戳在了英王心頭。他知道太子為什麼會突然笑得這麼噁心,可他偏偏不想如太子的意。
寧王想得比較簡單; 沒想到福壽郡主看起來柔柔弱弱; 沒想到對太子三弟這麼好,難怪在刺客到來時; 能擋在太子三弟面前。
人生在世,一輩子若有人願意以命相護; 實在太幸運了。
“福壽郡主; 你可真會說笑。”林妃嘲諷笑道; “太子身份尊貴,誰敢招惹他?”
“正是因為他身份尊貴,所有人才會覺得; 他不會受任何委屈。”花琉璃繃著臉,“他受委屈的時候; 你們沒人看見,因為你們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人們只會關心自己在乎的人好不好,對於不在乎的人; 人們往往只會看到他的風光,看到他犯的錯。
至於委屈不委屈,難過不難過,關他們什麼事?
“呵。”林妃冷笑一聲; 不再跟花琉璃爭辯。
花琉璃也不在乎她聽沒聽進去這句話,起身道:“臣女見林妃娘娘氣色不好,需要好好休養,臣女告退。”
“這就走啦?”賢妃有些意猶未盡,她還想福壽郡主多說幾句呢。
花琉璃福了福身:“娘娘,明日是杜太師下葬的日子,臣女想再去杜府為他老人家上一炷香。”
賢妃忽然想起,杜太師下葬的日子就在明天。
杜太師死後,陛下追封了他“文忠”兩字,杜家請僧道在家中唸了足足二十一天往生經,去杜家拜祭的文人絡繹不絕。
杜太師在京城及周邊州府文人裡極有地位,以往這老爺子就愛時不時挑太子的刺,她還挺高興。沒想到病重後,時不時在訪客面前誇太子幾句,就連他嚥氣的時候,也誇了太子。
這老爺子,做人怎麼能不堅定呢,既然喜歡罵太子,就該一直罵到底啊,怎麼轉口就誇了?
“既然如此,那本宮也就不留你了。”賢妃擠出一個笑,“路上小心,來人,送送福壽郡主。”
“娘娘。”賢妃身邊的宮女提醒,“這裡是林妃娘娘寢宮。”
您這做派,太像主人了。
賢妃瞥了眼林妃,林妃現在已經不頂事,她還是讓人親自送花琉璃出門比較好,至少安心。
“你們在這等著,孤有事去去就來。”太子轉身出了院門。
寧王不解地看著太子離去的背影,福壽郡主都要出來了,太子怎麼反而走開了?
害羞了?
“見過各位娘娘,見過兩位王爺。”花琉璃沒想到院子裡竟然站了不少人,給他們行了禮。
“福壽郡主好。”容妃與淑妃對花琉璃笑得格外溫柔,讓花琉璃有些受寵若驚。
她記得這兩位娘娘,以前看她的眼神沒有這麼和藹啊。
“娘娘與王爺們,是去探望林妃娘娘吧,臣女不打擾了。” 花琉璃對英王與寧王微微頷首,走出林妃的寢宮內院。
院子圍牆下,種著幾顆柿子樹,樹上已經掛了果,綠油油的看起來格外喜人。
“這些樹在林妃娘娘進宮以後就種下了。”送花琉璃出來的宮女,是賢妃身邊的人,她看了眼柿子,解釋道:“林妃娘娘與恭惠皇后娘娘同年進宮,但林妃娘娘一直沒有懷孕,就讓人在院子裡種下了柿子。”
“哦。”花琉璃點了點頭,她還以為種柿子是為了吃。
“福壽郡主。”英王追了出來,見花琉璃站在柿子樹下,上前道,“本王正好也要出宮,郡主與本王一起吧。”
賢妃身邊的宮女,見到英王追出來,臉色都變了。
“多謝王爺好意,但是太子殿下已經替臣女備好了馬車。”花琉璃往旁邊退了一步,扶著鳶尾的手道,“不敢讓王爺相陪。”
“是不敢,還是不想?”英王忍不住開口道,“本王又不會吃了你。”
鳶尾與玉蓉扭頭瞥了英王一眼,但您再這麼作下去,郡主有可能會揍你。
“王爺說笑了。”花琉璃不想與英王有過多的牽扯,引得太子難過,所以對英王福了福身,轉身大步離開。
英王面色不太好看。
“王爺,您請息怒。”英王的隨侍太監勸慰道,“郡主與太子殿下有婚約,宮裡這麼多人,郡主或許是怕人說閒話,才……”
“不需要你這個狗東西來提醒我。”英王惱羞成怒,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