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也容不得這些事發生。”
他擊了擊掌,便有金甲衛進來,把屋子裡的下人全部拖了出去。
謝駙馬聽到公主自縊後,就一直躺在床上等新訊息。他等了很久,都沒人給他傳訊息進來,就在他準備裝瘋賣傻闖出去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金甲衛奉命辦案,爾等罪僕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金甲衛?
謝駙馬聽到這個動靜,眉頭輕皺,金甲衛是太子親兵,怎麼跑到公主府拿人?
“我是駙馬隨侍,你們不得無禮。”
聽到心腹小廝的呼聲,謝駙馬暗道不好,情急之下,他只好翻身下床,披頭散髮地衝出屋子,把小廝的手臂拽住。
“我的夥伴,不能帶走。”他拉住小廝的衣襬,就地一坐,蹬腿兒嚎哭起來。
“這是怎麼了?”五皇子走進院子,看著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謝駙馬,把手背在身後,對金甲衛道:“不要愣著,太子三哥說了,這些居心叵測的下人,一個都不能留。”
“貴人,我家駙馬現在的心智如同幼童,小人在駙馬身邊伺候了十幾年,您現在讓兵爺們把小的帶走,駙馬怎麼辦?”小廝朝五皇子跪下:“求貴人開恩。”
“殿中省安排的下人很快就到,難道你覺得宮裡出來的下人,不如你伺候得好?”五皇子冷臉道:“就算姑丈現在只是個三四歲的幼童,也沒有為了不讓幼童苦惱,便任由危險留在他身邊的道理。”
“好孩子不是慣來的,是好好教來的。”五皇子抬手,“帶走。”
駙馬抱著小廝大腿不放,小廝護著駙馬不讓金甲衛碰到駙馬,一番感動人心的生離死別後,金甲衛終於把主僕二人撕開了。
“駙馬!”
“夥伴。”
駙馬與小廝朝彼此伸著手,這個場面看起來悲情極了。
然而看到這一幕的謝世子只覺得可笑與可悲,都這個時候了,母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都不忘裝瘋賣傻。
既然這麼能裝病,為何不找機會跑到母親的院子,看一看母親是否安好?
伸手捂著嘴,他忽然覺得這一幕噁心極了,噁心得想吐。
“表弟,你的臉色很差。”太子見謝世子面色在剎那間突然變得慘白:“生病了?”
“多謝太子關心,我沒事。”謝世子勉強笑著道謝。
“這邊有五弟處理就好,表弟隨孤回姑母住的地方。”太子帶著謝世子回了樂陽公主住的院子,讓太醫順便給謝世子請了脈。
“世子有中暑的症狀,不過之前似是吃過解暑藥,症狀並不嚴重。”太醫幾粒藥丸遞給謝世子,讓他和白水服下。
謝世子想起回家前,福壽郡主給他的那瓶藥。看來就是那個藥,緩解了他的症狀。
整座公主府的下人被帶走大半,屋子裡安靜極了,只有幾個東宮的太監在旁邊幫著伺候。他扭頭看了眼太子,小聲道謝。
“你是孤的表弟,姑母與姑丈現在又這樣,孤不能不管你。”太子笑容溫和,一副好哥哥的模樣。
謝世子欲言又止,恰好床上的樂陽公主動了動,他趕緊起身走到床邊:“母親?”
樂陽公主幽幽醒轉,張嘴想說話,卻發現喉嚨疼得厲害。
“母親,你先不要急,太醫說你傷了喉嚨,要養幾日才能說話。”謝世子握住她的手腕:“聽說您出了事,太子與五皇子都過來看您了。”
太子來了?
樂陽公主忍住喉嚨處的巨疼,扭頭看向坐在屋子裡的太子,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她的血書,太子看見了嗎?目光轉上桌面,血書已經不見了。她抓住謝世子的袖子,指了指放血書的地方。
“母親請放心,兒子會好好招待太子的。”謝世子捏住樂陽公主的手腕,把她的手塞進蠶絲被中。
樂陽瞪大眼,她不是這個意思!
謝世子神情平靜地看著她,沉默了片刻:“母親,您好好休息,兒子送太子出去。”
他鬆開樂陽的手,起身朝太子行禮道:“因家母的事,累太子與五皇子走這一趟,我心中十分愧疚。家母已醒,兩位殿下早些回宮休息吧。”
“見姑母完好地醒過來,孤就放心了。”太子站起身,看向躺在床上,卻瞪著渾圓兩隻眼睛的樂陽公主:“姑母,孤竟不知你在謝家受了這麼多苦。謝家這些下人實在膽大包天,連公主都敢欺辱,你且放心,孤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謝家下人欺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