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情僅僅從表面來說,影響就已經是非常之大了。首先就是,被這麼多人傳說,這訊息是傳遞的相當之快。
而且,其中,這件事情跟某位藩王有所牽連,這麼一個訊息,更是在那一日的早朝,被公佈出來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短短一天的實際上裡面,實際上就在當天晚上,遠在河南那邊的人就已經有知道的了。可見,所謂的時代落後,通訊和傳遞都不發達的古代,卻也根本就擋不住這種勁爆訊息的傳播速度。
而隨之而來的情況就很好預料了。經過了三天的時間,大江南北人大都已經是知道了這個訊息,就連遠在西南那邊也是如此。而知道了這個訊息之後,各地的官員自然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都是到處在打聽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這些官員也僅僅是打聽而已。畢竟,這件事情不論怎麼說,都已經牽扯到王爺了,那就是皇家自己的事情,輪不到他們這些外人來說三道四。其次就是有些人當真是心裡面著急上火了,這些人大都是或多或少地跟當今的某位王爺有些牽連的,甚至於私底下還有些什麼灰色的交易之類的事情。他們是生怕,跟自己有牽連的人也跟這件事情有關係。到時候,謀反大罪一定下來,這些王爺不管怎麼說也都是同宗同祖的朱家血脈,就算是被貶為了庶人,卻也是能夠逃得過一死。但是他們這些大臣呢,就算是李太后不想要他們的性命,但是朝中自然有人會那麼想,到時候他們就麻煩了。所以,如今這些人的擔心是絲毫不下他人的,生怕自己被牽連到了。
而最為擔心這件事情的人,莫過於那些個王爺們了。畢竟這種事情,就算是他們明白自己沒有做過,但是若是被人栽贓了,那也受不了。雖然說他們就算是被坐實了,但是也能憑著很多關係逃過一死。但是,又有哪個人願意自己好好的逍遙王爺不做,卻是要被貶為庶人,還得受著那份罪名壓身的不忿呢。
所以,這件事情以傳出去,立刻就有人動起來了。而且這些人可不是像那些個大臣那樣,光是瘋狂地像其他人去打聽,卻是不過問正主。這些是王爺,而且他們現在幾乎都覺得自己就是被懷疑的那個人,如果說這個時候他們還是如此,光是去打聽的話,根本就在加重他們的嫌疑了。
所以,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問道宮中去,來詢問事情的同時,順便也是表表心跡,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為好。
而這第一個上疏的,不,不能說是上疏了,說是來了一封家書還差不多。而這第一個這麼幹的,卻是一個分量極重的人,是今年已經五十二歲高齡的慶惠王朱鼒枋。當然,要說這位慶惠王,這年紀倒也不算太大,但是他的輩分,卻是極其的高。
朱鼒枋乃是大明第七代的慶王,乃是定王朱臺浤的庶第二子。他在嘉靖是八年受封桐鄉王,嘉靖二十年晉封慶王世子,嘉靖三十一年襲封慶王,到現在他已經在位整整二十年了。
這麼說起來,倒也沒什麼,而且常人也很難明白。換個法子來說吧,慶惠王朱鼒枋,論輩分來說,他跟正德皇帝的父親,明孝宗朱祐樘是同一輩的。換句話說,這朱鼒枋乃是朱翊鈞的曾叔伯祖輩的,比朱翊鈞要大了三倍。別說是朱翊鈞了,就連當朝的李太后,都得見禮的人物。
而這麼一個輩分高絕不說,並且還有病在身的人,就將要不久於人世的人,如今都在擔心起來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了,並且還第一個就來信了,可見這件事情所造成的影響到底有多大!當然,若不是朱鼒枋的身體不好,恐怕他都會親自到宮裡去一趟了。
而面對這麼個人,不管是朱翊鈞還是李太后,還是當朝的任何一個人,全都得要以禮相待,就算是回信,也得要客客氣氣的,生怕出了什麼不敬。而顯然的,李太后對於這件事情也是非常重視,那封回信,就差不是她親筆所寫的了。信中,李太后當真是言辭恭敬,反覆保證,這件事情是絕對扯不到這位老王爺的頭上,如此這才算是了事了。
這件事情,李太后並沒有瞞著任何人,甚至於還主動對人說起了這件事情。結果弄得是滿朝皆知。而滿朝皆知的後果就是,不出一天,整個京城都知道了。要不了半個月的時間,這全天下都會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朱鼒枋來信了的這件事情,沒多久,其他的很多王爺都知道了。
這本身就是李太后故意如此施為的,她這麼做就是要給朱宣圻下套罷了。須知道,在大明朝當代的這麼多宗室藩王裡面,朱宣圻這個蜀端王,可以說是距離京城最遠的了。就算是八百里加急,從京城到成都的距離,也得跑上好幾天的時間。而到時候,接到訊息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