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張居正居然也這麼做了。這讓這些御史們幾乎是快要崩潰了。一個張凡不夠,如今再加上一個張居正。而且張居正比之張凡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動不了張凡,卻是更加動不了張居正。這兩個全都是能引火燒身的主,而且偏偏,他們根本就什麼都不用做,你想怪也怪不到他們頭上去。
那邊的御史心中正處在狂的邊緣,這邊的張姓師徒二人卻是根本不在意。張凡的面上還是那種無奈和尷尬的模樣,而張居正原本好奇的面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他順著張凡的目光看過去,現了站在刑部尚書孫丕揚身後的一個人影。能夠站在刑部尚書身後的,而又能夠讓張凡露出如此這麼一副模樣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張凡的岳丈,刑部右侍郎陳文川了。
看到是陳文川,張居正也就管不了這麼多了,反而是好笑了起來。畢竟,這麼一來的話,這可就不是什麼政敵的事情了,而是關係到張凡的家事了。雖然這麼說起來倒是有些牽強,但是卻也大差不離。
對此,張居正倒是沒有去怎麼在意張凡,而是仔細觀察了一番陳文川。要說陳文川能夠被提拔為刑部右侍郎,雖然張居正沒有親自為這件事情說過一句話,但是這也絕對跟他是撇不開關係的。
不過老實說,張居正雖然不曾後悔,但是卻也擔心過。他知道陳文川雖是文人出身,但是就在軍營當中,雖然號令極嚴,但是卻也疏於應付朝中的這種場面。總之,張居正並不是在擔心陳文川幹不好刑部的工作,而是在擔心陳文川會處理不好朝中的人際,鬧出什麼麻煩來。
不過,如今看來,這簡直就是瞎擔心。有張凡這麼個好女婿在,即便是陳文川自己不想說出來,但是他心裡也不得不承認,因為這件事情,他在朝中並沒有遇到過什麼麻煩。只有那一次,昭雪也嫁給張凡的時候,倒也是的確有人對他冷眼了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刑部的幾件案子在他的處理下完美結案了,也就沒有人再說什麼了。如今的陳文川,在朝中也算是一帆風順了。
回到張凡這邊。張凡的確是沒有想到,看著自己的是自己的岳父。本來,他還想找出那個瞪著自己的人,回以一個怒視的眼神,將他嚇退也就算了。可是等他看到是自己的岳父之後,張凡也是沒有脾氣了。
看來這女婿害怕岳父,倒也是一種天性。說起來,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生,陳文川也不是那種會去告訴自己女兒,讓她們來對付張凡的人。說到底,張凡根本就沒有什麼需要害怕陳文川的。
但是,現在就是這麼一副模樣了。
不過說起來,陳文川會這麼看著自己,張凡也是能夠理解的。陳文川的為人為官倒也當真是耿直清廉的很。除了在他升任刑部右侍郎的這件事情上面,的確是因為張凡的一些因素之外,而且還不是他自願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如今的陳文川也是走在了那批清廉之人的群子裡。不過張凡也和陳文川談過這些,他現陳文川並不固執,雖然他是文人出身,再加上在軍中那麼多年,只知道聽從號令的性格,也是讓他有些古板起來了。但是也正是因為軍營中的生活,以及幾次的出征,讓陳文川並不是一個好不變通的人,畢竟行軍打仗,變通之事尤為重要。
所以說,陳文川如今雖然是結交了那些人為友,但是並不像那些人一樣的固執,認死理。對此,張凡自然是高興的。
他也和陳文川談論過關於張居正的改革之舉,甚至於對於《考成法》的透露,比之對於葛守禮還要多。而陳文川當真也是如同張凡所想的那樣,甚至於他自從聽到張居正打算改革之初就沒有馬上出言否決。在聽完張凡的敘述之後,陳文川更是大力同意。
但是現在,陳文川又用這麼一副帶著可惜的眼神看著自己,當真是讓張凡不怎麼舒服。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岳父,不管從哪方面來說,自己也不能怒視之。想來就算是那樣,陳文川也未必會迴避。
只是,想著想著,張凡的心思又飄到了張居正那邊去了。如今就連自己的岳父都覺得自己這麼跟著張居正實在是不對了,張凡對此卻是毫無辦法。自己又能怎麼辦,再說了他雖然此時跟張居正一起,心中卻也並不是一點那種想法都沒有。
想到這裡,只能是無奈地嘆氣,轉過頭去了。
事情到這裡還沒有結束。雖然張凡和張居正這動靜最大的兩人是平靜下來了,陳文川也不再死盯著張凡不放了。但是其他的人卻是看到了這幅場面,不由得在心裡暢想起來了。
看似順風順水,什麼人都不用怕的張凡,居然是對自己的岳父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