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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還要耐看,婦人才一時說溜了嘴,這會兒,猜到沈聰身份,渾身不自在,訕訕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因著沈聰到來,田野裡又安靜下來,邱老爹心裡歡喜,“聰子怎麼來了?”

收回視線,沈聰脫了腳上的鞋下田,蹲下身道,“估摸著日子也該插秧了,喝阿諾過來瞧瞧,在門口見您挑著籮筐,就先把阿諾送到了才過來的。”

邱老爹微微一笑,站起身,把矮凳子讓給他,“你坐著拔,蹲久了,待會腿發麻。”沈聰雙腿頎長,蹲久了,鐵定難受,邱老爹無所謂,都習慣了,何況,沈聰能來幫忙,他比什麼都高興。

“您坐著就是了,我蹲著就好。”他腿長的緣故,蹲下身,田裡的水溼不了褲子,他手掐著秧苗,往上一拔,只拔起秧苗根葉,兒籮筐裡,邱老爹拔的秧苗則是連根拔起,他蹙了蹙眉,不動聲色垂眼,看求邱老爹手伸到水下,隨即,往上一帶,秧苗連根而起,他扔了手裡的秧苗,又小心翼翼試了試,這回,好了許多。

他抓起旁邊的籮筐,去了對面,邱老爹抬起頭,滿臉欣慰。

兩個人,做什麼都快得多,拔了大半籮筐,邱老爹直起身子,拍了拍僵直的背,拿起田埂上的一團線,末尾綁著和筷子差不多長的木棍,“聰子,先歇會兒,咱把線拉好,準備插秧了。”

全□□再插秧,秧苗離田久了,影響長勢。

邱老爹簡單和沈聰說了兩下,叫他拿著末端的線,將木棍插在有標記的石頭邊,自己牽著線走到另一頭,緊了緊線,捆了幾圈竹棍,插在田裡,和沈聰解釋,“插秧的話,沿著這根線,別出去了。”各家各戶為了不讓自己吃虧,插秧時,秧苗順著以石頭為記號為區分來的。

兩人配合默契,肖氏站在自家田裡,心頭如被潑了一罈醋,酸得厲害,邱生不肯借糧食給她,拖延兩日,收回來的麥子少了一成,肖氏將一切怪罪到邱生身上,想著,如果不是邱生問她還錢,村裡人擔心借了不還而不肯借給她。

撇撇嘴,舉起鋤頭,繼續挖田,別人家都插秧了,她家還在挖田,往年,花點銀子請有牛的人家幫忙犁田不覺得有什麼,今年,邱鐵說什麼都不答應,讓自己挖,透露出今年想把借邱生的銀子還了。

六百多文,家裡哪拿得出來,邱鐵是瘋了不成?那筆銀子,她想清楚了,大不了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總之,銀子肯定不會還的,邱生要罵就罵,她死活不還,不信,邱生還能上門打她一頓又或者找人威脅她不成?

這時候,肖氏沒想到沈聰,待沈聰真領著人上門要她還錢,嚇得她差點暈死過去,不過這乃後話,暫且不提。

沈聰和邱老爹在田裡忙,院子裡,邱豔見著沈芸諾也高興得很,估摸著山裡霧氣散了,邱豔帶沈芸諾去山裡撿菌子,路上,耐不住嫉妒心作祟,有意無意打聽珠花和沈聰的事兒。

沈芸諾不認識村裡得人,側著頭,細細望著邱豔,看得邱豔心虛,面色緋紅,忙岔開了話,“咱上山晚,不知還能撿到不,記得小的時候,村裡人傳山裡有野獸,會吃人,那段時間我爹拘著我不肯來山裡,年紀小,我爹越不讓做什麼,心裡越想做,和蓮花柳芽一塊,叫上村裡幾個堂哥堂弟,成群結伴往山裡走,非但沒遇著野獸,反而撿了不少雞蛋和鳥蛋,口口相傳,漸漸,來山裡的人才多了起來。”

聽她顧左而言他,沈芸諾打量周遭幾眼,努力回想和珠花有關的事兒,最終一無所獲,閃著晶亮的眼神,如實道,“聽蓮花姐說過珠花,阿諾沒見過,哥哥也不認識。”

看她神色認真而嚴肅,邱豔反而愈發不好意思,“不認識就算了,我隨口問問,阿諾,這事,別告訴你哥哥好不好?”

沈聰對她是何想法她還不知,若因著芝麻大點事兒捕風捉影,沈聰還以為她容不得人小肚雞腸,邱豔不想沈聰如此看她。

“好,我不會和哥哥說的。”

邱豔會心笑了笑,“阿諾真聽話。”

誰成想,冤家路窄,在山裡會遇到珠花和方翠,感覺沈芸諾身子往後縮,邱豔不敢逼她,擋在她身前,溫聲和兩人打招呼。

兩人見著她,反而跟見鬼似的,嚇了一大跳,吞吞吐吐道,“邱……豔,你來山裡做什麼?”

☆、第06章 …07…19

邱豔盯著二人略未發白的臉,冷哼道,“山又不是你家的,為什麼我不能來,你們鬼鬼祟祟幹什麼呢?”珠花和方翠湊堆準沒好事兒,邱豔不由得想起蓮花與她說的,明眸冷冷掃過珠花塗抹得嫣紅的臉,愈發覺得其中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