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門,神色陰翳,刀疤在邊上嚇得不輕,想了想,主動道,“我拎人問問到底怎麼回事。”沈老頭平白無故來這邊罵人,沈芸諾心底本就怕那邊的人,聽著沈老頭聲音,更是情緒失控。
沈聰拿出火摺子生火,沒吭聲,刀疤明白這是預設了他的想法,闊步而出。
最近場子到處都有人鬧事,沈聰走不開,順風那邊不安好心,妄圖把他們的生意搶過手,利息都降了不少,明月村打小孩子這事兒對賭場聲音造成影響,向場子裡借錢的多是貪婪成性的人,借錢那會腦子裡想的都是贏錢,不甚理智,可駱駝出手打孩子,好多人都怕了,賭博是回事兒,連累家中親人又該另當別論了。
明月村裡正說過不再計較這事兒,事情仍然傳開了,這兩日,木老爺身邊的管家遞了訊息,傳達對這事兒,木老爺心裡不太高興,叫沈聰他們小心行事。
因而才忙到今日,誰知曉,家裡又出了事兒,刀疤彪悍,到沈家,揪著沈老頭出來在院子裡一番拷問,羅氏小產還在坐月子,沈西腿差點斷了,沈東又出門幹活了,家裡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沈老頭哪敢和和刀疤硬碰硬,三言兩語就招了來龍去脈。
羅氏在家裡鬧騰得厲害,沈西媳婦覺得丟臉回了孃家,羅氏認為他太窩囊,撐不起門戶,沈老頭心裡憋著口氣,才去那邊罵人,這幾日,沈聰家裡沒人,沈老頭罵得厲害,回來和羅氏說罵得沈聰狗血淋頭,羅氏心情才好些了,誰知,方才過去,看門上的鎖是開著的,料定屋裡有人,他不敢大聲罵,小聲罵幾句後沒聽著院子裡有動靜,這才扯著嗓門大罵不止。
誰成想,沈聰的確不在,可回來得快,被他瞧見了自己潑婦罵街的姿容,又丟臉又氣。
刀疤踢他一腳,碎他一口唾沫星子,“就知欺軟怕硬,下回,再讓我碰著,看我這麼收拾你。”走了兩步,猶不解恨,又轉身回來補了兩腳,踢得沈老頭嗷嗷大哭,不斷地求饒。
回到院子,屋裡只剩下沈聰,刀疤言簡意賅說了沈老頭的事兒,壓低聲音問道,“阿諾妹子和小嫂子呢。”
沈聰看向屋裡,神色不明,“回屋休息去了。”邱豔腿崴了,也是他氣得失了方寸,聽沈芸諾喊叫,以為又是沈西來了,撞開門,見邱豔躺在地上,才會失了理智,不過,想到他進屋瞧見沈芸諾縮著身子躲在床下的情形,恨不能將邱豔殺了。
刀疤垂下眼瞼,硬著頭皮道,“我瞧小嫂子對阿諾妹子真心好,你往後悠著點,別和小嫂子鬧僵了,阿諾妹子心底善良,夾在中間也難做人。”他認識沈聰那會兩人皆不到十歲,沈聰將阿諾看得多緊他清楚,捨不得她受一絲苦楚,卻不曾想過,這些年,阿諾一個人在家,遭遇多大的苦痛,手搭在沈聰肩頭,實話道,“聰子,阿諾妹子這樣子下去,不是法子。”阿諾年紀到了,總該嫁人,難不成,留她一輩子在家?
沈聰緊抿著唇,不發一言,刀疤以為他不會理會自己,耳邊卻聽沈聰道,“我知道,眼下,能給她的,便是叫她安安穩穩過日子罷了。”有朝一日,阿諾若能像小時候那般天真無邪的笑,便是拿他的命換又如何?
他娘走的時候將阿諾好生生教到他手上,不想,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他娘如果活著,不知怎麼指責他呢。
兩人在堂屋說話,內室,沈芸諾擁著邱豔,問她怎麼傷著自己腿了,聲音滿是關心,叫邱豔胸口一震,哽咽道,“沒事兒,自己不小心弄的,閉著眼,睡會兒吧。”心下苦笑聲,縱然沈聰神情軟和下來,她心底還是難受,被自己喜歡的人那般對待,回想那刻,心底滿是絕望。
心裡紛紛雜雜,想著事兒,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也不知道,睜開眼,屋裡朦朦朧朧,好似天黑了似的,邱豔轉身看向裡側,空空如也,她撐著身子坐起身,朝外喊了聲,很快,沈芸諾笑著走了進來,水汪汪的眼珠子,一眨不眨望著她,“豔姐醒了,邱叔來了,在堂屋坐著呢。”見邱豔神色黯然,沈芸諾皺了皺眉,挨著邱豔坐下,“怎麼了?”
邱豔緩緩一笑,斂去心口悽然,柔聲道,“沒事兒,我瞧著時辰不早了,和我爹也回了。”沈聰替她看過叫,矯正了下,這會兒,腳不如之前痛了,走到堂屋,看沈聰和邱老爹坐在桌前,正說著什麼,邱豔心虛,不敢與沈聰對視,低低喊了聲爹,站在邊上,不說話。
邱老爹只以為邱豔來了這邊,面皮薄,不好意思,樂呵呵應了聲,“你醒了也好,天色不早了,我們也回了。”說完這句,邱老爹看向旁邊對面的沈聰,“什麼時候得空了,和阿諾過來玩。”
沈聰家裡沒有長輩,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