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以為她有什麼急事兒,鄭重的點了點頭,“成,我這就回去,對了豔兒,後天過年,明天我們去寺廟拜拜佛吧,我娘說我明年成親,去拜拜佛總是好的,你和我一塊,順便叫上阿諾,如何?”
邱豔滿心都是珠花拿到衛洪什麼把柄,因而也沒細想,頓了頓,爽利道,“成,明天我和阿諾來找你。”轉頭,看沈聰站在後邊,也不知來多久了,嚇得心差點跳了出來,蓮花順口將明天去寺廟拜佛的事兒說了,“阿諾哥哥,你也一起來吧,我把長勝哥也叫上。”
沈聰抿了抿唇,“不了,你和豔兒去就好,明日我收拾收拾家裡。”
蓮花轉頭朝邱豔笑了笑,眼底盡是打趣,“成,那我明天和豔兒去。”說完,跑出了屋子,邱豔這才發現沈聰手裡提著水壺,聲音乾澀道,“水壺沒水了?先放著,待會我燒些就好。”
沈聰嗯了聲,將水壺放在灶臺上,挨著邱豔站好,幫她洗碗,沈聰在家,邱豔洗碗他皆會在邊上幫忙,如果沒有她聽到的那句話,邱豔心裡欣然接受,眼下,總覺得哪兒怪怪的,努力找話和沈聰聊,“待會提醒我,把大伯母家的碗還回去。”
“好。”
蓮花這一回家,許久,才過來,邱豔把給她和柳芽做的絹花遞過去,蓮花果然愛不釋手,朝旁邊的沈芸諾道,“阿諾,你這麼做的,這花瓣栩栩如生,跟真的似的,我都不捨得戴了。”
沈芸諾羞澀一笑,“看著難,實則也容易,下回得空了,我教教,你便會了。”
“那好,自己做的絹花好看,誰還花錢買鎮上的?阿諾,可說好了,待會回家我就讓我娘把不要的布找出來,全給我留著。”蓮花反反覆覆轉著花兒,可見是真的喜歡。
邱豔朝她眨眼,蓮花想起邱豔問的事兒,面色通紅,支支吾吾道,“阿諾,我和你嫂子說兩句話,很快就回來。”拉著邱豔也沒出門,站到門口,三言兩語將事情的原委說了,邱豔臉上如火燒似的燙,她也沒細細想,不成想衛洪是有隱疾,難怪珠花又重新纏上沈聰,骨子裡耐不住寂寞罷了。
直到準備家去了,邱豔臉上的紅潮也未褪去半分,邱豔以為她發燒了,探了探邱豔額頭,的確有些燙,和沈聰說了,沈聰拉過邱豔,手搭在她額頭上,不一會兒,笑道,“好了,阿諾不信再試試。”
沈芸諾覺得奇怪,再一探,邱豔的額頭果然不如方才燙了,被兩人這般對待,邱豔又是臉頰一紅。
邱老爹把他們送到門口,“初二不用趕著過來,你們只來吃午飯就是了,爹給你們露一手。”邱豔畢竟回孃家,初二就回孃家幹活,不太好,雖說上邊沒有公婆,一切還是依著習俗來。
到邱家大房門口,門口的馬車耀眼,想不讓人注意都難,邱豔停下,敲了敲門,並未進屋,喊道,“大伯母,我給你還碗來了。”
“是豔兒啊,快進屋。”邱柱從屋裡出來,朝邱豔招手,王田和王旭也走了出來,邱豔搖了搖頭,“不了大伯,今日年後再來。”沈聰和他一塊,兩人手裡沒有捎禮,進屋不太合適,邱老爹說的話,邱豔都記著。
目光掃過王旭,一身如雪白的長袍襯得溫潤如玉,腰間別著精緻的十字扣,與農家院格格不入,邱豔目光掃過,總感覺他身上哪兒不對勁,一時又說不上來,而且,盯著王旭瞧不禮貌,沈聰說的。很快,邱月從屋裡出來,邱豔將碗遞給她,再次謝嚴氏,“多謝大伯母的豆腐了,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了,初二月堂姐會回來的吧,倒是再好生說說話。”
那回的事兒,是邱月和王旭王田幫著遮掩過去,否則,事情鬧開,不見沈聰人影,她百口莫辯,不和邱月說清楚,她心裡隱隱不安,之前不覺得,今日聽邱老爹和沈聰談話後,不管如何,她覺得該和邱月說清楚中間的事兒,屋裡的人是沈聰,不是別人。
“都是一家人,何須客氣,我初二回的,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耽誤你們趕路,路上小心些。”邱月面面俱到,讓人討厭不起來,這點,隨了嚴氏。
邱
豔點頭,轉過身,和沈聰沈芸諾一道回了,冰天雪地中,到三道人影走遠了,邱月才收回目光,端著碗回屋,朝王旭笑著解釋道,“豔兒最是知書達理,初二你若有空,和與田子一塊來吧。”
王旭紅唇微動,沒拒絕,“那時候看情況吧,家裡無事再說。”
晚飯後,沈芸諾手裡的鞋墊剩下最後些,沈聰在家都是他和邱豔洗碗,她不會往中間湊,因而回了屋。
洗了碗出來,邱豔打水洗臉,彎腰時,腰帶裡的十字扣掉了出來,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