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刀光劍影,互看不爽。
邱豔心裡還膈應珠花和沈聰在竹林說話之事,之後沈聰不提,她也沒問,心裡不舒坦就是了,迎出去,叫了聲蓮花,沒搭理珠花。
“不要臉,大年初二不回自己孃家跑到別人家串門,打秋風呢。”蓮花朝珠花碎了口痰,抬腳往院子走,珠花不落後追上,眼尖嘴利道,“你不也是,大年初二跑到別人家串門,難怪,還沒嫁給長勝哥呢,連孃家都沒有。”
說起邱長勝,蓮花更是來氣,沈聰知道路不好走,護邱豔護得緊,她無非牽他的手就被他躲開了,還說給自己找樹枝,
又聽珠花話裡有話,蓮花不客氣道,“我和長勝哥怎麼是我們的事兒,用不著你一嫁出去的潑婦來過問,還不趕緊走,大過年的,瞧著都覺得晦氣。”
珠花寸步不讓,“你懂不懂禮數,大過年的,我給邱叔拜年怎麼礙著你了,嚷嚷罵誰呢,真不知長勝哥怎麼就答應和你定親了,別是用了什麼不入流的手段才好。”
蓮花不曾想她這般厚顏無恥,撩起袖子就撲了過去,“當以為我是你呢,沒皮沒臉跑到人家家裡鬧,半夜還翻人家的院子,怎麼會有像你這般不要臉的人。”
看蓮花動了怒氣,邱豔忙上前將她拉開,蓮花生氣說話不管不顧,如果把衛洪不能人事的事兒說出來可就得罪人了,而且,沈芸諾還在呢,這種話哪能傳到她耳朵裡去。
“好了,進屋坐著,天兒冷,別凍著了。”邱豔看向珠花,突然想起沈聰說的那句話,她才是沈聰明媒正娶的妻子,珠花身邊有了衛洪,她怕什麼,不想和珠花爭執,沉聲問道,“你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珠花朝灶房裡瞄了兩眼,抬手理了理頭上的髮簪,嬌聲道,“我來給邱叔拜年,邱叔了,我和邱叔說。”說著,抬腳往灶房走,邱豔擋在她身前,“我爹忙著,這會兒沒空,什麼話,你說吧。”
邱老爹站在窗戶邊,聞言,心裡不悅,珠花對沈聰的心思他可是看得明白,沒想到成親了還不安歇,瞥了眼凳子上的沈聰,他看上的女婿自然是好的,“豔兒,讓珠花進來吧。”
聽了這話,珠花頗為得意的順了順自己梳理得光潔的頭髮,扭著屁股,左右晃著進了灶房,邱豔如喉嚨卡著根刺似的,不上不下,牽著蓮花回了屋子,問道,“我們剛到,你哪兒來的訊息這般靈通?”
蓮花看桌上放著糖和瓜子,暫時忘記心中一口惡氣,笑道,“我算著時辰,準備過來瞧瞧,如果沒人我再回去,誰知,珠花也在門口探頭探腦,見著她,我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門了。”
蓮花藏不住事,三言兩語就將年前路上的事兒說了,邱豔瞠目結舌,沒想到竟被沈聰料中了。提起沈聰,邱豔想去灶房看看珠花打什麼主意,“蓮花,你坐著,我去灶房幫幫我爹。”
剛走出門,就看珠花灰頭灰臉的走了出來,描摹得五顏六色的眼角,懸著滴淚花,不知為何,她抑鬱沉悶的心突然就雨過天晴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嘴上裝作沒看見似的,擔憂道,“珠花,怎麼哭了?是不是劉叔和嬸子說你什麼了?”
珠花瞪她眼,毫不客氣的拆穿她道,“用不著你假好心,別以為我沒看見你笑得合不攏嘴,看我哭,你是不是就痛快了。”
“你可誤會我了,大過年的當然開開心心的,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邱豔拍著大腿,前合後仰,看灶房裡沈聰望了過來,驚覺自己行為太像肖氏落井下石的模樣,頓時挺直了身子,正了正臉上神色,盡力控制臉上的情緒,“你還是家去吧,大年初二來我家,外人瞧見了,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兒了呢。”
珠花氣得跺腳,不忿的掩面而去,蓮花出來,幸災樂禍道,“沒皮沒臉的,回家守著你爹孃哭才最好。”湊到邱豔耳朵邊,問發生了什麼。
邱豔望了眼灶房,搖頭。
沈聰嘴巴毒,說話不留情面,珠花估計惹著沈聰了。念及此,竹林後的那件事,她才算真正放下了。
其實,她想要的很簡單。
無非是沈聰好好和她過日子,一家人和和美美而已。
☆、64|06…08…03
邱豔有意打探珠花來所為何事,然邱老爹和沈聰嘴巴緊,隻字不提,邱豔拐彎抹角問幾句無果後也放棄了,中午,邱老爹備了一桌好吃的,味道不如沈芸諾做的飯菜香,然而,邱豔歡喜的吃了兩碗,沈聰和沈芸諾也轉了碗,邱老爹笑得眼角細紋愈發深邃,“好好好,多吃些才好,鍋裡有呢。”
邱老爹喝酒,邱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