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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邱豔咬牙,他這般,明顯不把自己說的當回事,再拉著他說,沈聰又該生氣了,雙手用力的拽著兩側的衣衫,猶豫著想跟出去看看,沈聰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邱豔擔心他真的做出什麼丟臉的事兒來,追著出門,跟在他身後,見他的確朝山裡的方向去了才鬆了口氣,轉過身,發現肖氏站在不遠處,鼻孔朝天得望著自己。

肖氏穿了身灰色破舊衣衫,面色憔悴,雙下巴都沒了,猛的下,邱豔差點沒認出來,分家後,肖氏和邱鐵跟著邱安兩口子過日子,大小適宜都邱安兩口子做主,肖氏性子潑辣,多年媳婦熬成婆,對邱安媳婦並不算好,瞧肖氏此時的模樣,風水輪流轉,日子怕過得不如意。

“二伯母。”再不喜歡,那也是邱豔的長輩,邱豔淡淡喊了聲。

肖氏乾笑了聲,手撓了撓自己耳朵邊的痣,“豔兒回來了啊,難怪我清晨聽到喜鵲的叫聲了呢。”

邱豔覺著這話奇怪,肖氏對她可沒如此好臉色過,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上上下下打量肖氏幾眼,走過去,輕蹙著眉頭,問道“二伯母這是往哪兒去?”

“我能去哪兒,這不,上回問你爹借了兩把鎖,擔心他急著用,今日特意還回來嗎?豔兒,我瞧著你愈發好看了,可見,聰子對你不錯,難怪你兩依依不捨,去個山裡,你都送了這麼遠。”肖氏拐進這邊小路就瞧見邱豔了,見邱豔望著前方,肖氏才發現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揹著揹簍,身姿凜凜的朝山裡方向走,那種身材,又能讓邱豔追著送出來的,除了沈聰還能有誰。

邱豔面臊,她怕沈聰做錯事兒才追著出來,不成想被肖氏誤會了,思忖番,道,“我爹今日好說起兩把鎖呢,不瞞二伯母,我還真急著用。”反常即為妖,邱豔料定肖氏有事求人,求邱老爹還是沈聰,邱豔還不清楚。

領著肖氏回屋,沈芸諾已經醒了,拿著掃帚清掃雞籠,一股濃濃的難聞的味兒撲面而來,邱豔上前奪了她手裡得掃帚,“這事兒我來就成,你回屋坐著。”又給邱豔指肖氏,“這是我二伯母,你還記得不?”

和沈芸諾相處久了,邱豔發現,她在生人跟前,除了最初的恐懼,之後就成,只要不說話嚇著她,她就一直沒事兒。

肖氏知曉沈芸諾的狀況,臉上揚起和藹可親的笑,聲音低了下來,語氣略微討好,“阿諾也來了,我瞧著你貌似長高些,小姑娘,這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這模樣,真水靈,二伯母瞧著都喜歡。”

邱豔感覺到沈芸諾的僵硬,明白她不自在,放下掃帚,拉著她回屋坐著,肖氏在屋裡,左看看右瞧瞧,稱讚的話不絕於口,邱豔不動聲色,肖氏既然有求於人,最後肯定會先開口說實話的。

“對了,四弟呢,我來這會兒了,怎麼不見他?”肖氏繞著屋子轉了圈,最後在沈芸諾對面坐下,狀似不經意的問邱豔道。

邱豔朝旁邊屋子看了眼,如實道,“中午喝了點酒,這會兒還睡著。”

肖氏點了點頭,又說起沈聰和珠花的事兒,面露氣憤,“珠花跟她娘一樣是個不要臉的,今日虧得遇見聰子不怕事,換做別人,珠花娘不知鬧多久呢,豔兒啊,你不在村裡,那母女兩做了些什麼,你估計不清楚,咱村幾十年了一直安安穩穩的,到珠花和衛家小子說親,村裡沒安寧過,整天烏煙瘴氣的。”

邱豔猜測肖氏接下來要說的就是正事了,肖氏和李氏不對付,加之,邱貴在順風賭場賭錢輸了錢,手裡的田地賣了,還是賣給李氏,肖氏對李氏的憤恨可想而知,在肖氏眼中,邱貴可就是毀在衛洪手裡的,往後幾十年,肖氏都會記著李氏害邱貴的事兒。

人便是這麼奇怪,邱貴自己去賭場沒人攔著,若衛家不和劉家結親,肖氏對李氏或許不會有這麼大的敵意,而珠花和衛洪的事兒,轉移了肖氏的憤怒,肖氏心裡,邱貴千好萬好,都是給人害了,而且還是劉家。

老實說,依著邱貴投機取巧掙大錢的性子,即使沒有順風賭場也會去順意賭場,那時候,肖氏又該把所有的罪過怪在沈聰或者是邱老爹頭上了,邱豔心裡門清,是肖氏沒有約束好邱貴罷了。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兒,只有勤勤懇懇踏踏實實種地去鎮上做幫工,盒子裡的銀子才會變多,邱貴心裡的多是歪門邪道,想到這,忍不住嘆了口氣,“珠花娘性子張揚,珠花的親事對她來說可謂再好不過,難怪珠花娘愈發囂張跋扈。”

李氏呸了句,“好什麼,還不是人家養的一條狗罷了,整天呼朋喚友來村裡炫耀家裡的錢財,我瞧著啊,衛家遲早要完蛋,衛洪年紀可不比珠花大三五歲,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