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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刀疤,你揹著阿諾,我們準備回了。”阿諾年紀小,和刀疤一塊沒什麼不妥,反而是邱豔,腿傷著,他不揹她,不太好,蹙了蹙眉,沈聰轉過身,反手摟著她,讓邱豔趴在自己肩上,輕輕鬆鬆把她背了起來,轉身,喝沈芸諾說話,“阿諾,讓刀大哥揹你回家,回到家我們再說。”

明月村的人去賭場鬧事,揚言要把他身邊的親人毀了,沈聰下意識覺得不好,匆匆解決好明月村的事情後,叫上他們一塊回了,明月村的人說那些人是正義之士,專門出來多付他的,沈聰嗤笑,真有正義之士,阿諾便不會吃那麼多苦,他也不會在賭場混口飯吃,懷疑是有心之人借明月村人的手想要除掉他,背後除了衛洪,他沒有其他人選。

回到家,院門搖搖晃晃,被人砸爛了,門上鎖好完好無損,那些人並沒有進屋,他心裡害怕起來,又擔心他們搶了家裡的鑰匙,把沈芸諾和邱豔綁走了,那些人不講規矩道義,離不得女人,沈芸諾落到他們手裡可想而知。

他雙眼充滿了血絲,一腳踢開門,走廊的竹竿上,飄蕩著他的衣衫,屋裡沒有任何打鬥掙扎的痕跡,他信了,那幫人來的時候,沈芸諾和邱豔確實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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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安靜下來,裡裡外外逡巡圈,發現揹簍和籃子不見了,他才想起她們怕是去山裡了,走上山,見著揹簍和籃子的那一刻,心口狠狠顫了兩下。

臉上陰雲密佈,嚇得身後的人大氣不敢喘,刀疤四處搜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天黑了,沈聰繼續往山裡走,他亦步亦趨跟上,並指使下邊的人點燃火把,一幫人繼續往山裡走,和沈聰多年兄弟,刀疤再瞭解他的為人不過,沈芸諾真出了好歹,明月村和順風賭場,一個都別想摘清了,這時候揹著沈芸諾,刀疤竟生出謝天謝地的感覺來。

“阿諾,你們怎麼跑深山裡來了?”刀疤怕嚇著沈芸諾,儘量溫和著言語,實則,想問她們是不是碰見那幫人了,走投無路才上的山。

沈芸諾趴在他後背上,繃著的心才算放鬆開,將邱豔見到的和刀疤說了,雙手摟著他脖子,聲音帶著睏意,道,“哥哥,我睡會兒,到家了叫我。”

沈聰揹著邱豔,聞言,輕聲道,“你睡會兒,到家了我叫你。”時隔幾年,他想到了那會兒,帶沈芸諾從屋裡逃出來的情形,她緊緊抓著自己衣衫,緊緊咬著牙齒,眼裡滿是驚慌失措和恐懼不安,然而,事後,從沒問過他原因,拽著他的衣衫,哭得梨花帶雨也不曾因為害怕,而是怕他受傷,怕他在外不小心沒了命。

今天,他不在,她該也是提心吊膽的吧。

邱豔趴在他背上,手撐著他兩側肩頭,山林間,除了走路的聲響再無其他,可是,能感受到他周身的陰冷之氣,晃動的光下,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邱豔動了動唇,想說點什麼,打破這不同尋常的寂靜,沉吟片刻,才想著提醒沈聰揹簍和籃子還在一棵樹下堆著,她擔心揹簍和籃子拖累兩人,把東西扔了,牽著沈芸諾不管不顧往裡走。

“今天來的,是什麼人?”邱豔試探的,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

頓時,周圍針落可聞,彷彿走路的聲響都沒了,邱豔手指縮了縮,訕訕的扯了扯嘴角,回去的路上,再無人開口說話,邱豔問的,也沒人回答,趴在他背上,不一會兒,邱豔昏昏欲睡,提著的心落到實處,渾身只餘下疲憊,漸漸地闔上了眼。

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叫她,邱豔以為壞人追來了,啊的聲睜開眼,走廊上點了燈籠,隨風搖曳,她吸了兩口氣,才回過神,原來是到家了,小聲道,“你把我放下來吧。”

沈聰沒做聲,進了堂屋才把她放下,沈芸諾也醒了,眼神帶著初醒時的迷茫,反應過來,才想起大家還沒吃完飯,早已飢腸轆轆了,朝沈聰道,“哥哥,你幫嫂子瞧瞧,我去灶房弄飯。”

沈聰沉著臉,叫住她,“杉子他們去做,你坐下歇會兒,先洗個澡。”屋裡明亮,兩人比在山裡那會狼狽多了,沈聰朝李杉揚手,駱駝小聲說了句跟了出去,其他人也有眼色的避開,韓城和刀疤去柴房抱柴,韓城小聲的問刀疤,“刀大哥,你說,這回的事兒,聰子哥會不會繼續忍著?”衛洪漸漸做大,這會兒不收拾得他們服服帖帖,往後怕會一發不可收拾。

刀疤一掌拍過去,朝身後瞥了眼,沒人後才壓低聲音道,“這件事別提了,聰子心裡也窩著火兒呢。”木老爺和沈聰說了什麼,刀疤不清楚,左右不是什麼好話就是了,想著這個,刀疤想起一件事,“你可打聽到溫老爺和木老爺什麼關係?”

韓城驚訝,搖了搖頭,“木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