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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聰陪著她回門,照理說,該挨家挨戶認親,肖氏慣會拿捏人,今日如果沈聰和她鬧,肖氏鐵定會到處敗壞她和邱老爹的名聲,沈聰看似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給,實則心思通透,她知曉,沈聰定不會讓邱老爹為難,果然,聽邱老爹話裡的意思,大概就是肖氏罵夠了,贏了。
邱老爹好笑,“人聰子還沒說話,你著急什麼,你二伯母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反駁一句,她能鬧的全村的人都知道,何苦和她計較?”以前就算了,沈聰娶了邱豔,就算是邱家晚輩,頂撞長輩的名聲終歸不好聽,好在,沈聰給他面子,沒有和肖氏頂嘴,否則,鬧起來,又該叫村裡的人看笑話了。
沈芸諾撇嘴,直到和沈聰沈芸諾回杏山村,嘴巴還掛得老高,沈聰笑得雲淡風輕,狀似無意的拉起邱豔的手,“喲,還真生氣了,多大的點事兒,她生氣正好,往後,邱貴出了什麼事兒,也怪不得爹頭上。”
聽他話裡有話,明顯邱貴往後會出事,邱豔才調轉頭,望著他,“這話怎麼說?”
“我猜的,彆氣了,為著那種人生氣,犯不著,沒看走的時候,爹滿心過意不去?”沈聰牽著她的手,微微笑著。
邱豔扭頭看了兩眼沈芸諾,瞪沈聰不知場合,手掙扎兩下,誰知,沈聰竟真的鬆開了她,邱豔說不上是欣慰多些還是失落多些,“二伯母就是不知好的……”
沈聰失笑,“你倒是很懂她,既然知道她不知好,往後別提她了,提一回氣一回,不是自己找罪受。”
說著話,很快三人到了家,卻看刀疤坐在門口,該是有事兒和沈聰聊,邱豔開啟門,和沈芸諾先回了院子,邱老爹給他們裝了一袋子大米,又送了兩隻下蛋的雞,讓養著過年的時候吃,她出嫁,邱老爹手裡的銀子幾乎全部用完了,租賃他們田地的人家還沒把今年的租子交上來,邱豔擔心中途生變。
當年,為了租邱老爹手裡的兩畝田,族裡人費盡心思,最後,邱老爹為了誰家都不得罪,把田租給了鄰村人,每年,秋收後,對方按時繳租子就好,偶爾也有推遲的情況,邱老爹會主動上門問,然而今年,邱老爹問過幾回了仍然沒有動靜,邱豔擔心出事兒,沈聰下午要去走一遭被邱老爹拒絕了,說再等等,邱豔心裡隱隱不安。
樹上的葉子零星掛在樹梢,沈聰往院子裡看了眼,見邱豔和沈芸諾進屋後,才皺眉問刀疤,“場子裡又出事了?”
“不錯,順風賭場暗中買通一批人對付我們手底下的人,不少兄弟遭了算計,上回你手上,順風賭場死活不承認,有這次的事情在,我看他們怎麼抵債,你不若去鎮上瞧瞧?”說到這,刀疤蹙了蹙眉,沈聰不在,大家都聽他的,他五大三粗慣了,許多事兒也拿不定主意,生怕不小心拖累了沈聰。
沈聰放下背上的揹簍,頓道,“明日我去鎮上住幾日,這幾日,鋪子上沒鬧事的?”
衛洪野心大,順意賭場不是順心,他在一日,木老爺在一日,就沒順風賭場的事兒。
“鋪子上沒什麼動靜,就是兄弟們吃了虧,對了,那天晚上暗算你的人,真的不記得了?”如果不是沈聰命大,哪能站在這兒,想著沈聰身上的傷,刀疤眼裡閃過殺意,“要我說,就該對付順心那樣將順風也一鍋端了,瞧衛洪還得意什麼勁兒?”
沈聰抬眸,手轉著揹簍上的繩子,沉思道,“當日隊服我的人鐵了心思要我的命,幾人被我砍傷,衛洪手底下沒少人,是不是他做的,不好說。”對付衛洪容易,如果,背後還藏著其他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豈不白白便宜了那些人?何況,木老爺和順風背後的老闆關係好,鬧到面上,大家臉上都過意不去。
刀疤點頭,目光瞄向屋裡的邱豔,心思一轉,抵了抵沈聰手臂,“聰子,老實說,成親,是不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沈聰長這麼大,身邊除了沈芸諾這個妹子,連個女人都沒有,生活難免索然無趣,邱豔長得不錯,若能牢牢拴住沈聰,倒也不錯,男人嘛,只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後,才是真正的男人,沈聰在外多是面無表情,也不知在床上會如何,刀疤嘿嘿笑了兩聲,“聰子,你是不是後悔,當日沒和我一塊在窯子裡逍遙快活一番?”
和刀疤認識這麼久了,沈聰哪會不懂他眼底的玩味,伸出手,一掌拍向他後背,“臉上的刀疤好了,又能逞強了是不?”
刀疤立即禁了聲,悻悻道,“沒有的事兒,小嫂子人好,夫妻兩,只有床上關係融洽了,凡事才有商有量,小嫂子身邊弱,你可別往死裡折騰。”留意到沈聰眸色轉冷,刀疤適時止住了話,“我先走了,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