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把人留在村裡小事兒一樁,她不是咱村裡的人,隨便往她身上潑點髒水她就沒話反駁,放心吧。”心裡的石頭落地,肖氏語氣輕鬆不少。
邱豔想問年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想想沈聰不會和自己說實話,又止住了,沈聰的事兒,她回家問沈芸諾算了。
初六,邱豔和沈聰回家,沈聰將她送到家,說找刀疤有事兒,轉身就走了,沈芸諾將屋裡打掃得乾乾淨淨,她和沈聰屋裡沒有動,邱豔簡單清掃遍,問沈芸諾,年前她回家那次沈聰是不是發生了事兒,衛洪受傷,如果沈聰也受傷的話,背後的人明顯大有來頭,目的不單純。
沈芸諾聽著這話,微微睜大眼,像是不解,“嫂子問的是你回孃家那半個多月?”
沒想到沈芸諾記著自己回孃家住了半個多月,沈聰估計都不清楚吧,她點了點頭。
沈芸諾認真想了想,“沒什麼大事兒,哥哥回來,心情好像不太好,說待你氣消了就去接你,沒什麼大事兒發生。”
邱豔點頭,想想又覺得哪兒不對,“他回來?他從哪兒回來?”
“從青禾村啊,哥哥不是在青禾村住了三天嗎?”沈芸諾以為邱豔記性不好,軟軟道。
邱豔怔神,她回青禾村,沈聰並未跟著,怎麼會在青禾村住了三天,想來是沈聰騙沈芸諾,故意這麼說的,她看著沈芸諾,沒有拆穿沈芸諾的話,沈聰將她保護得好,外邊發生的事兒從不和沈芸諾說,沈芸諾心思本就重,知道發生的事情後,整日提心吊膽,估計會壞事兒,她拍了拍自己腦袋,故作恍然,“瞧我,竟然給忘記了,沒事兒了。”
這件事兒,邱豔沒有問沈聰,初七,賭場的一幫人過來,沈聰早就和她說過,家裡備著肉和菜,吃得盡興,一桌人傍晚才離開……
過了正月,家裡的事情好似多了起來,邱豔和沈聰都不再提年前的爭執,兩人有商有量,好似那件事不存在似的,專心替沈芸諾找婆家。中間,沈聰空閒了會去山裡砍樹,她和沈芸諾跟著,幫著撿枝椏。
這日,她和沈芸諾各自拖著一捆枝椏下山,遇著刀疤和韓城,刀疤面色凝重,韓城也擰著眉,笑意牽強,“嫂子,聰哥是不是在山裡?”
不到農忙時候,沈聰不會去青禾村,刀疤和韓城才來山裡碰碰運氣,邱豔指著山裡得方向道,“村子砍樹呢。”
刀疤和韓城倉促的笑了聲,匆匆忙朝山裡走,邱豔明白,賭場又該發生大事兒了。
前腳和沈芸諾回家,後腳沈聰就進了門,面上不見絲毫慌亂,走近了,和邱豔道,“豔兒,你帶著阿諾回青禾村住幾天,我有事兒出門,忙完了,我來青禾村接你們。”
看刀疤和韓城,該是遇到棘手的事情無疑了,邱豔不動聲色看他一眼,沒急著吭聲,旁邊的沈芸諾卻道,“哥哥,家裡養著雞,我哪兒也不去,你送嫂子去青禾村就好。”
沈聰擰了眉,沈芸諾放下手裡的枝椏,轉而去做午飯,她不想成為拖累,不想邱豔為了她對沈聰心存芥蒂。
邱豔一怔,沒料到沈芸諾會拒絕沈聰。
沈聰抬腳回了屋,很快,收拾了邱豔的衣衫出來,沈芸諾年紀大了,他不好去她衣櫃收衣服,讓邱豔幫忙,邱豔看他面色轉為嚴肅,不敢耽擱,快速回屋替沈芸諾收拾了兩身衣服出來。
沈芸諾在灶房忙開,說什麼都不肯走,沈聰緩聲解釋道,“哥哥在賭場得罪了人,怕你遇著麻煩,你和你嫂子去青禾村,我在外也放心些,”
“哥哥放心就是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早前,你不在家,我不也好好的嗎?”沈芸諾坐在凳子上,往灶眼裡吹風,又放了兩根竹棍進去,“哥,你送嫂子回去,我在家,不會出事的。”
邱豔不知沈芸諾固執起來如此可怕,她都能感受到沈聰語氣裡的不確定,沈芸諾竟能安之若素,邱豔不得不承認,某些方面,沈芸諾還真是像極了沈聰。
“聰子,你和刀疤忙吧,我留下來陪著阿諾。”
沈芸諾神色微詫,“不用,嫂子,你家去就是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刀疤瞅著時辰不早了,在院子裡咳嗽兩聲,邱豔接過沈聰手裡的包袱,“你走吧,我會照顧好阿諾的。”她明白阿諾為何不去青禾村,是不想他胡思亂想,沈聰娶她沒有別的心思,沈芸諾心裡比誰都看得明白。
刀疤走了進來,“聰子,不若我叫兩個兄弟過來守著,應該不會出事。”刀疤和沈聰認識多年,哪能不明白他心裡如今有了牽絆,往回,沈聰早就跟著他走了,這會兒卻遲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