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著腿,她不舒服的甩了兩下,她來山裡,沈芸諾說什麼也要跟著幫忙,沈聰去村子裡挑水,家裡沒人,這才帶著沈芸諾來了山裡,搖了搖手裡的籃子,道,“阿諾,不找了,差不多了。”
這些日子,她和沈聰不怎麼上山,村裡邊那些人多了起來,從清晨到現在,兩人籃子裡的菌子並不多,不過邱老爹一個人,菌子多,吃不完也壞了。
沈芸諾抬起頭,白皙的臉上粘了些草屑,邱豔走過去,輕輕擦乾淨她的小臉,最近,沈芸諾性子日漸明朗,話也多了起來,她心裡歡喜,沈芸諾活得開心,沈聰心裡邊才安心,不由得放低了聲音,“阿諾,我們下山吧,換了衣服去青禾村。”
兩人相攜下山,態度親暱,依稀聽著山裡的婦人嘀咕著什麼,邱豔和沈聰去河邊洗衣服多少聽著些,紅花被沈家休回家,結果肚子裡懷了孩子,懷疑是沈西的,誰知沈西不認,紅花被孃家人隨意找了戶人家嫁了,沈西成親也有兩三年了,正經媳婦肚子遲遲沒有動靜,倒是搞大了別人的肚子。
有人說是沈溪造孽太多,媳婦肚子才沒有動靜,邱豔忍不住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和沈聰成親馬上快一年了,兩人感情好,夜裡折騰兩三回也懷不上,她心裡隱隱不安。
“嫂子,怎麼了?”沈芸諾見她停下,開口問道。
邱豔抬起頭,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沒事兒,下山吧。”
低頭,斂去眼中愁苦,暗歎了口氣。聽著婦人們說話不由得想到外村瞧不上杏山村人的原因,杏山村的人沒事兒喜歡坐在杏樹下說三道四,人窮不是沒有原因的,大家整天東家長西家短,不把心思放在田地裡的莊稼上,杏山村荒地多,而開荒的人家少之又少,一年省吃儉用勉強能過個年不餓死大家就覺得心滿意足了,不像青禾村,農忙的時候一家人都在田地忙活,農閒了,村裡漢子去鎮上做工,多少能掙點銀子回家,甚少一大幫子人整天無所事事湊堆閒扯。
好比邱老爹,一年到頭空閒的時間少之又少。
回家換好衣衫,邱豔和沈芸諾將換下的衣衫洗了晾在衣杆上,才裝著禮和沈聰去青禾村。
邱老爹念著他們來,去玉米地裡掰了幾顆玉米棒子,又買了肉,邱安還了錢,糧食賣了,邱老爹手頭寬裕得多,買了肉不急著回家,在旁邊的樹下等著邱豔他們一道,大半個時辰才瞅著遠處路上走來三人,邱老爹笑著站起身,遇著出村的漢子,打趣他女兒女婿回家還要特意來村頭接,邱老爹不以為然,笑呵呵道,“順手過來買東西,不是特意。”
沈聰幹活踏實,插秧割麥子,村裡人多少雙眼睛看著,去年,不少人說沈聰做戲,幹活無非想掙點名聲,今年,沈聰又來幫他幹活,那些人沒了話說,家家戶戶都有嫁出去的女兒,像沈聰這樣上門拼著勁兒幹活的女婿,甚是少見,哪怕邱柱當上里正,邱月和王田回村的次數多了,農忙那幾日,王田也沒過來幫忙。
有了比較,更能看出沈聰的好來。
邱老爹笑著朝邱豔招手,笑著喊道,“豔兒,聰子,你們來了?”清明那會,邱豔和聰子回來給邱豔娘上墳,沈聰態度嚴肅認真,和邱豔娘保證會對邱豔好,邱老爹知曉沈聰說出去的話一定會辦到,沈聰不去賭場的事兒邱豔稍微透露過,砍了木材準備做門維持生計,他尋思著今年秋收後,把租賃給嚴氏的兩畝地賣了,讓沈聰在杏山村買一畝田一畝地,老老實實守著田地過日子,不過,不到秋收,他還沒與嚴氏說。
邱豔也看見邱老爹了,面露喜悅,揮著沈聰手臂,“爹在前邊等我們呢。”
“看見了。”沈聰神色淡淡應了句,邱豔轉過身子,見他對著旁邊山間的房屋若有所思,邱豔蹙了蹙眉,衛洪遭了秧,劉家靠著衛洪自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當初劉家起屋子,村裡不是沒有閒言碎語,奈何礙著衛洪身份大家巴結著李氏,說的盡是好話,如今,牆倒眾人推,來劉家走動的人少了,久而久之,劉家外邊小路上長滿了雜草,可見其荒蕪。
她想了想,鬆開沈聰得手,大步走向邱老爹,指著劉家房屋問道,“珠花家裡是不是沒人,好似沒有人住似的?”李氏和珠花囂張跋扈,村裡人不少想靠李氏給家裡相公兒子找份活計的,年初,外邊路快被人踩成大道,門庭若市,此時,雜草叢生,小路狹窄,難免叫人覺得世態炎涼。
邱老爹瞥了眼,劉家的事兒在村裡不是秘密,並未回答邱豔,和沈聰打招呼後,讓他們走在前邊,自己走在後邊,才悠悠道,“前兩月,珠花爹被人打傷,家裡被人翻得一團亂,說是衛洪得罪了鎮上大人物,大家不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