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我爹的,難不成我能自己做主?”
肖氏不知所謂的聳聳肩,恨鐵不成鋼道,“你也是個傻的,你爹當時看不清,你就該勸著,王旭長相斯文,待人隨和,有什麼不好?”邱老爹看重沈聰為了什麼她栽清楚不過,無非是怕其他人打他手裡田地的主意,為自己找個守住田地罷了,沈聰那種惡漢,誰得罪得起?
她撇撇嘴,沒有將心中所想告訴邱豔,問邱豔,“王旭對你可還要心思?”
“二伯母說什麼呢,王夫人張羅著給他說親呢,我和阿諾□□子過得好好的,兩不相干,有什麼好混為一談的?”
肖氏不相信,邱老爹過生,王旭巴巴過來分明是有討好的意思,依著邱月的心思,哪會不早不晚剛好在邱老爹生辰那天,她抵了抵邱豔胳膊,“我瞧著王旭對你還有心思,你好好想想,王家家境好,嫁過去一輩子吃穿不愁,王旭為人老實,雖說氣勢不如聰子,容貌兩人可是不相上下。”說這話的時候,肖氏腦海裡浮過沈聰清冷沉寂的臉,不得不承認,王旭各方面都不錯,然而在沈聰跟前總覺得差點什麼,視線落在邱豔修長的睫毛上,認真思索著,待見邱豔轉身把碗放進碗櫃,她才如醍醐灌頂,明白王旭差了什麼。
和沈聰相比,王旭更像不諳世事的少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那種,沈聰則不同,做飯洗衣服幹農活樣樣不差,在王旭跟前,經歷過的事情多,渾身散發著沉穩,遇事處變不驚,王旭在他跟前反而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瞧邱豔出了門,肖氏急忙追過去,“豔兒,你月堂姐……”話沒說完,便看她口中的邱月正站在門口,眼眶通紅,像是哭過的樣子,說人壞話被抓了現行,肖氏面色悻悻,“月兒來了,快進屋坐,吃過午飯沒,我剛從集市上回來,還沒來得及吃飯呢。”
邱月面色憔悴,緩緩進了屋,“我找豔兒有話說,二嬸能不能先回家吃飯?”
肖氏面色一僵,看了看日頭,估摸著楊氏做好飯了,點頭道,“成,你們堂姐妹如今都說親了,好好說說話,二嬸下午再過來。”雖然她迫不及待的想留下來聽聽邱月想和邱豔說什麼,可礙於邱豔開了口,她留下確實不妥。
☆、78|16…08…15
肖氏不情不願,走得極慢,邱月性子穩重,她出門了也不曾聽到邱月開口,在門口頓足片刻,察覺走廊上的邱月望了過來,肖氏撇撇嘴,暗道邱月的性子,找邱豔鐵定是沒什麼好事,就是不是知道嚴氏是否知曉內情。
邱月看門口沒人了,才抬起眼皮,看向屋內坐著的沈芸諾,問道,“怎麼不見四叔?”
“我爹前兩日砍的竹子還堆在竹林,趁著雪停了趕緊抱回來,之後編竹蓆要用,月堂姐進屋吧。”邱豔先進了屋,從揹簍裡拿出買的瓜子,拿碗裝著放桌上,提醒沈芸諾吃瓜子,側身和邱月說話,“不知月堂姐來有什麼事兒?”今日她和邱老爹回家是沈聰的意思,看邱月臉上的神色,像早就有求於她似的,她抓了幾顆瓜子攤在手裡,從容落座,慢條斯理的剝著。
邱月坐在凳子上,雙手搭在桌上,瞥了眼沈芸諾,咬著下唇,似琢磨著如何開口支走沈芸諾,邱豔心裡不喜,肖氏剛才有意讓沈芸諾避著,邱月如今也是這個意思,換做誰,連著被兩人提醒走開,心裡都不太舒服,邱豔想了想,道,“旁邊屋裡沒燒炕,月堂姐有話就直說吧。”
沈芸諾不是多嘴的性子,更不喜歡刨根究底,邱月的態度叫她心裡不舒服,故而,邱豔先開口堵了邱月的嘴。
邱月看了眼沈芸諾,後者起身欲往外邊走,邱月忙伸手拉住她,察覺她雙手泛涼,身子後縮,邱月抽回了手,臉上揚著溫和笑意,“你坐著吧,我和你嫂子拉點家常,沒什麼緊要事兒。”
邱月心下猶豫,有的話這會兒是說不出口了,只得和邱豔聊起尋常事兒,提起邱豔找孫大夫看病的事兒,邱月來了興致,邱豔沒瞞她,一五一十將孫大夫和她說的告訴邱月,邱月面露猶豫,“我也想找孫大夫瞧瞧身子,又怕傳得人盡皆知,面上無光,拖著沒去,孫大夫不是多嘴的性子,其他人不好說,我娘還想問問孫大夫給你看出什麼了沒,這樣來看,孫大夫怕不是很擅長這一塊。”
邱豔皺眉,邱月話裡的意思是孫大夫給她把錯脈,她是個生不出孩子的人?邱月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補充道,“我孃的意思是專門找個懂女兒家毛病的人瞧瞧,打聽吃旁邊山腳下有戶人家擅長這個,堂妹如果願意,可以和我一塊。”
邱豔起初沒明白邱月話裡的意思,仔細琢磨後才恍然,邱月是想拿她當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