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夫,阿蜜受了委屈,堂姐夫出面怎麼不合情理了?”
“二伯在世,大堂哥也活得好好的,聰子替二房出面像什麼樣子,三伯母那件事情不過舉手之勞,聰子在賭場,知曉賭場的規矩,沒有給人落下把柄,堂妹的事情可就算私事了。。。。。。”邱蜜在夫家發生了什麼事邱豔無從得知,單衝著邱蜜看沈聰的眼神,邱豔就不會讓沈聰插手邱蜜的事情,她做不來給自己添堵的事兒。
肖氏認真想了想,貌似還這是如此,“你二伯只在乎田地的那點收成,你瞧著他何時管過家裡的孩子,阿蜜的事情,還得我出面。”
肖氏坐著不肯走,傍晚,沈聰和邱老爹回來,看肖氏在堂屋坐著臉立即黑沉下來,邱豔無辜的笑了笑,收好籃子裡的衣衫,瞅著外邊的天色道,“我們是不是回去了?”
晝短夜長,天黑得早,晚些時候天就黑了。
沈聰打水洗手,不愉道,“待我洗手後就回家。”半字不提肖氏,也不和肖氏打招呼,肖氏是個會看人臉色的,訕訕起身道,“你堂妹鬱鬱寡歡,我得家去了,得空了又回來玩啊。”走到門口,見沈聰蹲在木桶邊,側臉冷凝,踟躕了會兒,肖氏終究什麼都沒說。
沈聰不待見她,肖氏自然不會趕著上前討人嫌,躲著就好。
“她來做什麼?”沈聰從衣杆上取了巾子,邊擦拭自己的手邊問屋裡的邱豔。
放下籃子,邱豔和邱老爹說了句話才回沈聰道,“中午堂妹回家哭了場,二伯母問我是否知道原因。”
沈聰冷哼,“你如實告訴她,她性子潑辣,好好訓斥自己女兒一頓也好,否則,氣都撒在別人身上了。”
“沒。”肖氏知曉邱蜜和離的事情也不見得會打罵邱蜜,肖氏護短,不會為了這種事情訓斥邱蜜的。
邱老爹本想留兩人住幾天,沈家沒有事情,留在這邊做什麼都方便,但看兩人都想回去,回屋裝了一袋子米遞給沈聰,“豔兒懷著身孕,飯量大,帶回家,沒糧食了又過來拿就是。”幾乎,每次沈聰和邱豔離開的時候邱老爹都會說這句話,可是,沈聰從來沒有一次過來是為了糧食的。
“爹,您自己留著,家裡還有不少呢,您給我們這麼多,我們拿回家也找不著地方擱啊。”邱豔說的實話,沈聰從賭場挑了糧食回來,目前,家裡的糧食,吃到明年入夏不成問題,沈聰備得多,裝糧食的罐子罈子都裝滿了。
邱老爹瞪她眼,“給你你就收著,你懷著身孕,多吃些,別餓著我的乖孫了。”
雙方推諉番,最後,沈聰沒有辦法,還是收了下來,回去的路上,和邱豔說了之後幾天的打算,賭場的事情多,要忙一陣子,沈聰怕邱豔在家裡害怕,想著用不用把李嬸叫來家裡,多個人照應,他心裡放心。
“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忙就是了,我能照顧自己,李嬸有自己的事情,總不能往你一忙就把李嬸叫到家裡來吧。”邱豔心裡真的不怕,她覺得是沈聰瞎操心,賭場的事情安穩下來,誰還會來家裡找麻煩?
沈聰沉默不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邱豔如今懷著身孕,他不擔心是假的。
然,邱豔毫不在意,安慰他忙自己的事,沈聰拗不過她,只得依著她來邱豔。他出去得晚回來得早,與去年的早出晚歸截然不同,沈聰不放心她,每日出門都會提醒她鎖門,叮囑她遇著事情從暗道走,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的說,剛開始邱豔心生煩躁,待有一日,刀疤過來找沈聰商量事情,沈聰出門忘記叮囑她鎖門,邱豔覺得少了什麼似的,渾身上下不得勁,片刻,沈聰倒回來,和她說了這些話,她一顆心才踏實下來。
天冷了,樹梢葉子所剩無幾,入了冬,天兒又冷上兩分,邱豔肚子愈發大了,且孩子有了胎動,她一躺下,肚子一會兒左邊動一會兒右邊動,煞是有趣,盯著她的肚子,沈聰能玩到半夜,月份大了,起眼才想起孩子的名字還沒有定,肚子的是個男孩女孩她和沈聰不知曉,邱豔看得出來,沈聰喜歡男孩大過女孩,想想也是,沈聰最為孝順,生個男孩,沈家算是有後了,到魏氏墳前,沈聰也算有個交代。
她撫摸著自己肚子,同樣希望是個兒子,沈聰喜歡孩子是真,可生孩子不是相生就有的,往後會不會有孩子都不好說,第一個是個兒子,日子要輕鬆得多。
這時候,外邊響起敲門聲,邱豔掀開膝蓋上的被子,沒有急著應答,快晌午時候了,沈聰下午回來得早,然而這會歸家的時候少之又少。
“嫂子,是我,阿諾,開門。”
聽清楚聲音,邱豔面色一怔,隨即,臉上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