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豔覺得也是,穿好衣衫下地,院子裡,沈芸諾正在掃雪,不薄不厚的雪剛好蓋住了昨晚她和沈聰的腳印,沈芸諾見沈聰也在,面上十分歡喜,家裡有人在,她睡得熟,直到聽到邱豔出門倒水她才醒來,以為是家裡來了小偷,起來看了看,聽屋裡傳來沈聰的聲音,才回屋接著睡覺了。
“雪不多,不用掃,吃過早飯了沒?”
“沒呢,在鍋裡溫著。”
沈聰點頭,一步一步往外邊走,門外的羅氏好似有感應似的,站起身,撒腿就跑,跑得太快,不小心被腳下的雪滑到,整個身子趴在地上,沈聰推開門,嘲諷道,“後孃跑什麼,我在家,有什麼話,好好說啊,聽說你院子裡少了東西,難怪來這邊鬧,以為是我拿的?就沈家的窮樣,我還看不上,若被我知道,你再過來不依不饒,下次,沈家丟的就不知雞了,鍋碗瓢盆我都不給你們留下。”
羅氏掙扎兩下才爬起來,撒腿就跑,步伐踉蹌,邱豔走出來瞧個正著,感慨道,“都是些欺軟怕硬的,你不該出聲的,由著她罵一整天才好,罵夠了,自己會休息。”
沈聰往她身側走了一步,替她拉了拉領子,溫聲道,“回屋吧,也是她嗓門太難聽了,你和阿諾聽得下去,我卻是不行,換個聲音好聽的,我怕是懶得與她計較。”
邱豔好笑,知道他道理多,也不和他鬥嘴,沈聰要去井邊挑水,邱豔拉著他,“我和你一塊去瞧瞧,我也能挑。”
“路打滑,你和阿諾在家就好,我沒事兒,你和阿諾堆了幾日的衣衫,也該洗了。”他算著日子,專程回來給她們挑水的,實際上,派小五小六或者李杉來一趟就行,他心裡不放心,才想著回家瞧瞧。
儘管,他也說不上那種不放心是什麼。
邱豔小聲提醒道,“你慢些,少點少點來。”
“我清楚。”沈聰挑著桶,走了,回來的時候,卻是李杉挑著,沈聰走在他身後,邱豔心底鬆了口氣,沈聰挑水不可避免會扯動背上的傷。
李杉挑完水就走了,邱豔覺得和平常不同,賭場的人過來找沈聰都是急事,她做好了沈聰會和李杉一塊離開的準備,誰知,沈聰竟然留下了。
邱豔沒有多問,燒了水,和沈芸諾將往天換下的衣衫洗了,家裡沒有水做什麼都不方便。
沈聰在家養傷,哪兒也沒去,封山前,帶著她和阿諾趕集,有去年的人山人海,沈芸諾不願意去,邱豔也不想,可又捨不得沈聰揹著揹簍,孤零零的走在路上,那種感覺,想想都覺得難受,和沈聰趕集。
一人背了個揹簍,去鎮上買回來不少東西,過了幾日,刀疤又送了一揹簍年貨過來,隨口說起沈聰被人砍傷之事,邱豔不想多聽,去了沈芸諾屋裡,刀疤望著門口,奇怪道,“往回我和你說賭場的事兒,小嫂子恨不得多長雙耳朵出來,怎麼今天主動走了?”
邱豔性子變了不少,沈聰也說不上是好是壞,頓道,“你繼續說你的,砍我的人,明顯身手不利落,該是匆忙中花錢找的人,駱駝還是沒有訊息?”
刀疤搖頭,“也不知他躲哪兒去了,難道離開清水鎮了不成,他還真是個有本事的,往回是我小瞧他了,你是沒看見,為此,衛洪頭上都多了好些白髮了呢,不找到他,大家都寢食難安。”
突然,沈聰靈光一閃,緊緊蹙起了眉頭,刀疤見他面露凝重,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兒,“怎麼了?
“駱駝或許還在清水鎮,木府我找人打聽過了,可是溫府,衛洪的人沒有去打聽過,他如果藏匿在溫府。。。。。。”
駱駝皺眉,“不能吧,溫老爺要真是想插手管這件事,直接踢掉衛洪,提拔駱駝就成,把人藏起來算什麼事兒?”
沈聰低頭沉思,已經封山了,哪怕駱駝藏匿在溫府,他們這會也拿他沒有法子,的確,溫老爺真器重駱駝,直接踢掉衛洪就好,犯不著這樣做,除非,背後有什麼事情,上不得檯面。
“回家安生過年,明年春上,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沈聰意味深長道。
☆、94|06…08…27
刀疤見他意有所指,好奇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快和我說說。”從知曉駱駝在木府有個姐姐,刀疤做事小心翼翼了許多,生怕不小心給沈聰遭來麻煩,木老爺信任沈聰不假,枕邊風吹久了不好說,有朝一日木老爺和沈聰生了罅隙,兩人的關係再難彌補,刀疤怕,怕沈聰和木老爺處不好,鬧得賭場的兄弟們不知怎麼辦。
“現在不能肯定,不過,等我確認後再告訴你。”駱駝手裡沒有人,如過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