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姻緣斷送了,不怪任何人。
邱豔將話說開了,身心輕鬆不少,不一會兒,邱老爹和沈聰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絲毫不見凝重之色,邱豔笑著問道,“說什麼呢,爹找聰子到底什麼事兒,我和阿諾不能聽嗎?”對沈聰,她尚且有顧忌,邱老爹她可是不怕的,看著邱老爹,示意他說說怎麼回事。
“瞧瞧,打小被我慣壞了,就喜歡刨根究底。”邱老爹嘆了口氣,將邱榮得事兒說了,嚴氏與邱柱從杏山村回去又去了趟王家,王田孃的意思找王秀才幫忙可以,要王田和邱月和離,邱月嫁進王家肚子遲遲不見動靜,王田娘著急了,王田休妻邱家鐵定不會答應,只有和離,和離了再給王田討一門媳婦,嚴氏和邱柱自然不可能答應,邱榮的事兒不了了之,“你榮堂哥被人打了,不敢回家,整天待在我這邊,長此以往不是法子。”
邱榮搬過去,何氏與邱忠什麼都不說,他一天三頓的養著邱榮,還要替他洗衣服做飯,邱老爹存著氣,邱榮吃得多,整天到晚都在院子裡,邱老爹讓他出門,邱榮說會被打,今天他出門,邱榮就讓他把門鎖上,又在院子裡待一整天。
邱豔嗤鼻,“榮堂哥往回不是這樣子的性子,怎麼跟地痞無賴似的?”
“怕是你三伯母支的招數,走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我將糧食的櫃子落了兩層鎖,這會兒心裡還不踏實呢。”邱榮在他院子,賭場的人過來,會不會將他屋裡的糧食拖去賣了,擔憂的看向沈聰,沈聰搖頭,“不會的,您放心就是了。”
邱榮躲在邱老爹院子,那些人不敢動手,自是明白邱老爹和他的關係,他們不敢亂來。
邱豔看向沈聰,“你想到什麼法子沒?”
沈聰將手裡的籃子遞給她,今年他不在家,沒去山裡撒種,這些菜是去年菜苗枯萎自己留下的種長出來的,見她接過籃子,眼裡帶著詢問,沈聰不瞞她,“上回邱榮如果捨得工錢,學邱長勝能全身而退,眼下怕是不行了。”他躲到邱老爹院子,這點對賭場來說是忌諱,除非他永遠不出門,否則,走出那扇門,多少銀子都不能買他安康。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不成?”邱豔心裡奇怪,依著何氏的性子,當然捨不得邱榮得來的工錢了,何家因為何仁欠賭場的銀子腿都斷了,雖然有衛洪幫忙,可上回衛洪出事,何家那件事也被牽扯出來,何氏便是問衛洪借錢先墊上,後來拿邱榮的工錢抵債,邱榮把工錢還回去,為何家還債的那筆銀子也還不上,只得賣田地,這筆賬,何氏輕而易舉就算得明白,賠了夫人又折兵,何氏答應才是有鬼了。
沈聰眯了眯眼,搖頭不肯多說。
邱豔見他不肯多說,故作高深,不再多問,左右邱榮的事兒會傳開,傳到她耳朵裡也是早晚的事兒。傍晚,送邱老爹回家,沈聰主動說起這件事,“三房打的主意好,躲在爹院子裡確實能避難,不過不是長久之計,難不成爹一直養著邱榮不成,這件事兒得我走一趟,明早我與你回青禾村看看。”
邱豔點頭,擔憂道,“爹會不會出事?”
沈聰搖頭,“不會,那些人不敢。”
像是想到什麼,沈聰嘴角綻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邱豔心生困惑,“好端端的笑什麼?”
“我笑有的人腦子好使,這麼陰損的法子都想得到,等著吧,過不了多久,你三伯母會和大伯母鬧僵。”何氏的腦子可想不到邱老爹身上,邱長勝第一次捱打是邱老爹吆喝一聲嚇退了對方,換做旁人對方鐵定會繼續打,有心人體會到背後的深意才給何氏出了這麼個主意,方法是好,然而治標不治本,反而只會讓情形更加惡化,有的人想不動聲色將事情揭過攬一個好名聲,只可惜打錯了主意。
邱豔最討厭他表現出一副“我什麼都知道可不想說”的神色,學著他冷哼聲,大步往前走,走出兩步手就被人從後邊拽住,“你如果問我,我勉為其難能告訴你,你不想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
“不用,總會有知道的一天的。”說完這句,邱豔心中的氣消了不少,沈聰不樂意和她說,邱老爹不會瞞他,什麼事兒明天問邱老爹就清楚了,何須這會兒和沈聰磨嘴皮子?
可是,沒等到第二天,半夜就有人咚咚敲門,敲門聲急促,邱豔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心裡極為不耐煩,推了推沈聰,“說啊?”
“你睡著,我出門看看。”
邱豔點頭,不知怎麼,沈聰在,她就相信不會出事兒,天大的事兒有他扛著,她可以安安心心睡覺,閉上眼,翻個身朝裡邊繼續睡覺,不一會兒,外邊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邱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