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花搖頭,說了和沈聰一樣的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看向小張,一個孩子,換了往後的安寧,珠花也不知道劃不划算。
送他們走了,沈聰在韓城耳邊叮囑了兩句,小張撒手不管事情了,衛洪只得重新出山,正是衛洪的心思,適當給衛洪找點麻煩,讓他無暇顧及小張,待解決了駱駝,他總要和衛洪爭個高下的。
韓城點頭,“駱駝藏身的事兒……”
“繼續找。”
“是。”
☆、90|06…08…25
“王旭不是一般莊稼漢子,王夫人也不是個簡單的,不讓王夫人認清現實,抓不著王家短處,你受的的驚嚇也白費了,和摳字眼的讀書人打交道,真以為不抓著切切實實的證據,傳出去會有人相信王旭是那等衣冠禽獸的人?”
邱豔記憶中,沈聰還是第一次溫聲溫氣的與她解釋這麼毒,她仔細回想王夫人的反應,的確,王旭差點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兒,在王夫人看來都是邱月兩口子的錯,這點來看,王夫人推卻責任的本事無人能及,沈聰做的她不能說對還是錯,各有各的原則,對沈聰來說,抓著王旭把柄,讓他名聲掃地,往後不敢出來走動才是目的。
黑暗中,一雙黑如點漆的眸子緩緩睜開,沈聰手輕輕落在她髮梢,聲音帶著睏意,“睡不著?”
“不是,你說月堂姐她們會怎麼樣,王夫人手段了得,大伯家的田地全掛在王秀才名下,王夫人說。。。。。。”邱豔心裡痛恨邱月不假,可與她大伯沒有關係,邱柱身為長子,對下邊的弟弟弟媳不是不關心,對侄子也是如此,只不過,很多時候被嚴氏矇蔽了而已。
沈聰食指卷著她一撮頭髮,頭往裡側挪了兩下,如實道,“忘記我和你說的了,你大伯母不是省油的燈,王夫人和她旗鼓相當,誰輸誰贏不好說,結果如何不可知,不過邱月那人討不了好處就是了,被休回家,往前做的事兒也會被人拿出來說,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人。”
邱豔明白,王夫人不忍怪自己的兒子,王田畢竟是王家人,王夫人總要找個人撒氣,邱月是跑不了的,邱豔抬眸,定定的看著他,覺得他這幾日格外有耐心,忍不住又道,“我大伯母若過來找我們幫忙的話,我該怎麼拒絕。”
“你大伯母不會過來的,邱月做的事兒你大伯母就算不知道,心裡也能猜到,她躲我還來不及,怎麼會過來找你幫忙。”沈聰聲音漸漸甦醒,調整睡姿,摟著邱豔的肩膀,細細道,“你大伯母有把柄在我手裡,她不會來的。”
嚴氏給何氏支招讓邱榮躲到邱老爹院子,若不是這件事,邱榮的下場不會慘到這一步,只要他講事情真相散播出去,嚴氏的名聲就壞了,嚴氏不傻,不會乖乖送上門來的,半晌沒有聽著邱豔說話,沈聰動了動胳膊,“又在想什麼?”
“你怎麼知道邱月心懷不軌的,之前,她好似沒有得罪過你。”
沈聰料到她會問,抬眸,瞥了眼窗戶,月光輕柔,暈黃的光照著院子外的柵欄,遠處的景緻特蒙上了淡淡的柔色,緩緩道,“邱月要在王家站穩腳跟,只有討好王旭,你就是她討好王旭的工具,當然,如果她懷上孩子了,這件事不會發生,懷不上,設計陷害你是遲早的事兒。”說到這,他又道,“你大概又問王旭怎麼成了禽獸敗類,男人嘛,都喜歡外邊的野花,王旭起初對你或許沒有這個心思,耐不住邱月在他跟前天天豔兒前豔兒後,心裡難免會生氣旖旎的心思來,你說,依著王家的家世,王旭犯得著和王田稱兄道弟嗎,還不厭其煩的去青禾村,除非,他心裡有其他目的,至於目的是什麼,用不著我說了吧?”
邱豔細細聽著,她不得不承認,沈聰話說得頭頭是道,每一句也都說到了點子上,她心裡猜疑過王旭來青禾村的目的,然而,又覺得王旭不可能是因為她,畢竟他都成親了。
索性沈聰性子好,邱豔又問了幾個問題,她的認知裡,互看不爽的兩人最多暗地說別人壞話,見面冷嘲熱諷挖苦對方兩句,然後,像光明正大害人的,她還是頭一回見著。
“你之前去山裡是不是就發現邱月和王田不是找求子草而是蓋小木屋去了。”
“我在杏山村住了這麼多年頭一回聽說求子草的事兒,山裡真有求子草,村子裡的人早就去山裡守著了,哪會等外村的人來?”沈聰嘴角浮現笑意,揉了揉她腦袋,感慨道,“往後我不是日日在家,有的事兒,只有你自己提防,反常即為妖,你會做得很好的。”
駱駝沒有人影,沈聰心裡浮起不安,只當是他多想了。
邱豔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