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哥哥不在家?”邱月左右看兩眼,見沈芸諾規規矩矩的挨著邱豔坐下,脊背筆直,邱豔生得花容月貌,沈芸諾坐在她身側竟然絲毫沒被比下去,邱月嘖嘖稱奇。
邱豔搖頭,“外邊有點事兒,聰子忙去了。”家裡的臥室只有兩間,邱月和王田留下的話,王旭多半也是要留下的,兩張床睡不開,何況,她和沈聰的床,讓邱月和王田睡,心裡感覺怪怪的,“家裡只有兩間屋子,怕住不開。”邱豔如實道。
邱月不以為然,“不打緊,我你還有阿諾一間床,田子和旭哥兒擠擠就是了。”
邱豔蹙了蹙眉,側目瞥了眼沈芸諾,沈芸諾愛乾淨,不喜歡別人睡她的床,蓮花過來那會三人擠一張床上,蓮花一走,沈芸諾就將褥子被單拆來洗了,沈芸諾不說,邱豔隱隱感覺得到,從家裡收拾得纖塵不染就能看出一二。
何況,沈聰知曉王旭睡了他的床,怕是會不高興,邱豔一時之間不知怎麼答應,王旭不欲讓她為難,出聲道,“離得不算遠,咱傍晚回家,明早再過來也是一樣的。”
邱月埋怨邱豔不懂得做人,王旭開了口,她也不好多說,頓了頓,附和道,“成,不過還是要叨擾堂妹幾日就是了。”她口中的叨擾就是指吃午飯這件事了,邱豔笑了笑,“算不得什麼。”
坐了會兒,邱月就和王田上了山,問王旭的意思,“我和你們一塊去吧,山裡涼快,走走也好,豔兒姑娘和阿諾妹子需不需要去山裡挖野菜?”
邱豔搖頭,沈聰說了小五小六下午要過來,她得將收起來的涼蓆拿出來,賭場的人過來,從來都是墊了涼蓆在堂屋或者走廊上睡,讓他們去床上也不肯,只說睡地方涼快,說來也奇怪,邱月和王田睡她的床她心裡不舒服,可是賭場的人過來她是真心讓他們去床上睡的。
三人出了門,邱豔去灶房看了看罈子裡的糧食,有邱老爹送過來的米和麵,吃一陣子該是沒問題的。
日頭漸漸升到頭頂,邱豔和沈芸諾在灶房做飯,隨時聽著院子裡的動靜,估摸著時辰,邱月他們差不多也該要回了,果然,剛做好飯菜,院門口就傳來敲門聲,她問了聲,然而並不是邱月她們,而是珠花,邱豔奇怪不已,沈聰前腳剛走,後腳所有的人都來了,她擦了擦手,大聲道,“等一下。”
開啟門,果然是珠花,她的肚子很明顯了,懷孕的關係,身子胖了一圈,臉上有紅潤不少,珠花朝院子裡看了眼,“豔兒,阿諾哥哥在家嗎?”
邱豔回眸瞅了眼,不冷不熱道,“出門去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珠花欲言又止,她是真的走投無路了,道,“駱駝被小張的人暗算,不太好了,順風賭場的事兒怕都落到小張頭上。”說起這個,珠花一臉憂色,沈芸諾多少聽沈聰提起過,“怎麼了?”
珠花抬腳往裡邊走,邱豔怕她站久了肚子不舒服,讓開身,見遠處有三人緩緩而來,想了想,開啟門,沒關上,調轉頭,珠花拾上臺階,坐在走廊的凳子上,一臉愁苦道,“豔兒,你能不能讓阿諾哥哥幫幫小張?”
珠花疑惑,“怎麼了?”
小張為人老實本分,若不是被駱駝逼急了也不會選怎麼個玉石俱焚的法子,那天,小張被人暗算,差點就沒命了,駱駝找來的人下了死手,虧得小張機靈撒腿就跑才躲過一劫,小張找人對付駱駝不過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罷了。
邱豔聽得糊塗,駱駝落難是好事兒,怎麼從珠花嘴裡說出來,好似發生了大事兒似的。
珠花看邱豔一臉迷茫,嘆了口氣,道,“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命好,阿諾哥哥護著你,外邊的腥風血雨都不與你說,哪像我,知道得越多,過得越是提心吊膽。”說著,她伸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獨自,臉上流露出為人母的慈祥,邱豔低頭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大家都是這樣,總羨慕別人的生活,覺得自己的生活一團糟,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都說不準。
珠花抬起頭,臉上帶著祈求,“豔兒,駱駝此番養病,小張的意思是乘勝追擊,先控制住局面,可是,中間怕會橫生枝節。”小張為人憨厚,最初進賭場不過是為了給張三受傷之仇,誰知最後張三沒了命,小張又進了賭場,小張走到今日都是自己拖累了她,小張性子溫和,不適合賭場這種地方,眼瞅著要控制住局面,他想要抽身怕是不能了。
邱豔聽得一知半解,珠花繼續道,“衛洪疑心重,順風賭場的人都想讓小張管事,衛洪不會放過小張的,豔兒,算我求求你,讓阿諾哥哥幫幫小張吧,我不想孩子剛出生就沒了爹。”
“你說什麼?”邱豔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