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他們的眼神中有著一種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狂熱!
若說這個人命如草芥的世間,什麼人最讓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人喜歡的話,那必然就是福大命大的主將。因為這是一個蒼天不仁,眾生如芻狗的世道,在蒼天眼中,不管是你是位高權重的王侯,還是田中就食的庶民,性命都輕賤得宛如螻蟻,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有哪場災難便取了你的性命。而這種情況下,姜宓的福緣深厚,便成了最讓人渴望依靠的存在。
這時,另一個護衛也壓低聲音說道:“我回去就把今日之事飛鴿傳書告訴諸位兄弟,讓他們儘快趕到公主身邊來。”
第三個護衛則是感慨道:“可惜公主不是男子,若她是男子,只怕就是天命之主。”
馬上,又有一個護衛介面說道:“公主雖然不是男子,公子可是男子啊。反正咱們公子與公主又不是親的兄妹,到時成了親不就什麼都好了?”這護衛的話一出,眾護衛都低聲應合起來。
把戰場收拾妥當並休息好,已經是第三天了。這一天,收拾一新的護衛們策馬而立,他們把姜宓眾星捧月地簇擁著,其中一個護衛開口問道:“公主,接下來我們是押著這些俘虜回到歸德城,向柴宗訓興師問罪嗎?”
姜宓搖了搖頭,經過這一戰,她明顯變得果決了,如現在也是,連聲音都透著一種堅定,再不似以前總帶了幾分商量懦軟,“沒有必要!柴宗訓不是讓我們趕往幽州,協助柴榮處理與後漢之間的爭端嗎?這道命令雖然是柴宗訓編出來哄騙我等,可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繼續上路,我要把這些俘虜全部交到柴榮手中!”
姜宓寒著一張臉說道:“這些人的口供都在這裡,我要讓柴榮親口裁斷我受的這場委屈!”她這樣做,也算是在柴宗訓與柴榮見面之前,先告他一狀,省得事後柴宗訓反映過來又給她使絆子。
眾護衛面面相覤,他們猶豫了一陣後,一護衛提醒道:“可是他們畢竟是父子……”
姜宓打斷他的話頭,“我知道他們是父子,我也沒有逼著柴榮處置柴宗訓!”姜宓果斷說道:“我只是想讓柴宗訓受一次教訓,以後再也不敢招惹於我!”
眾護衛覺得她這個想法不錯,都點了點頭。
決心下定後,姜宓等人繼續前往。不過這一次,他們除了自己所有的千多二千護衛外,還押了數百個俘虜,以及近二千匹擄獲的駿馬。
這般行進一個月後,姜宓等人也抵達北漢了。送俘虜和戰馬給柴榮的事,姜宓並沒有親自前往,而是派了一些護衛前去。而在那些護衛去找柴榮時,姜宓並沒有耽擱,而是快馬加鞭,於半個月後趕到了幽州。
姜宓抵達幽州時,落金部落的酋長之爭也到了尾聲,在姜宓的人的暗算下,落金部落的酋長雖然殺了兩個逆子,自己卻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就在姜宓抵達幽州的第三天,落金部落的酋長過逝,四王子木合多正式成為新酋長,並把姜宓屬意的,離幽州二百里不到的,一處方圓百里的山林封給了幽州楊氏,成為姜宓的新領地!
方圓百里,這已經是一個很驚人的數字了。這面積,已經是幽州楊氏固有領地的二倍有餘。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姜宓索要的是落金部落用不上的山林,所以木合多和那些落金元老才會這麼大方。
幾乎就在領地到手的同時,來自四面八方的唐時遺族紛紛趕來,不到一個月,姜的護衛便由當初的二千不到,滾雪球一樣地滾到了如今的一萬人,而且還在絡續增多。
雖然這後來的護衛多是拖家帶口,可姜宓現在最缺少的就是人了,她一邊安排這些人砍林,並把最忠誠的人安排在新領地上尋找鐵礦。
當今世道,若說天下礦產,最重要的自然是金銀,然而最有用的卻是鐵礦。因為只有擁有了鐵礦才能冶煉兵器,有了兵器才能稱雄天下。而據地理志上所說,姜宓的這塊新領地上的鐵礦,可能是至今為止,天下間發現的鐵礦中排在前五的巨型鐵礦。
當然,這鐵礦的事絕不能洩露,不然的話便是以柴榮那等寬厚長者也會生出貪念!
姜宓來到幽州一個月時,她派往柴榮那邊的幾百護衛也回來了。
護衛們向姜宓稟報說,柴榮見過俘虜後震怒非常,不過看他的樣子,對楊氏這個禍水多多少少也有些遷怒。護衛們這次前來,還帶來了柴榮的命令,柴榮說,既然楊氏已經到了幽州,那就助他一臂之力,他讓她憑著在幽州的影響力,購買二萬擔糧草送往柴榮那裡。
這是簡單事,姜宓也有意透過此事讓柴榮不再遷怒,她準備把這二萬擔糧草全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