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情感公事公辦的語氣:
“少爺,長公主覺著我會是秦邦絆腳石故而阻止我的時候,他們又何嘗不是在毀我的前程。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秦邦想要的是飛黃騰達,而我,不過是想守護一些我想守護的罷了。可長公主,為了秦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我只恨我是任人宰割的魚肉,連說不的資格都沒有。但願,今生都不要讓我能功成名就,也別讓我遇到她們母子有求我的時候。”
如此口沒遮攔的話,秦嶽是第一次說。許是因著自打進冷府以來都不曾有過這樣一樣的秦嶽,突然間說出這樣的話叫人難以接受,驚得冷扶宴與衛清平半晌回不過神。
待他們二人回過神來,早已不見秦嶽身影,倒是冷燕啟不知何時在他們身後,一臉欣慰,眼中滿是讚許的目光。
二人打那以後也不曾尋著時機去探望冷世歡,秦嶽是不知該抱什麼心態去,衛清平不過是覺著可去可不去。
七月初七,乞巧節。因是出了國喪後的第一個節日,故而有煙火可以看。
秦嶽與衛清平結伴前去與冷燕啟請安之時,正碰上田氏帶著冷嫣堇與冷燕啟商議著出去觀賞煙火之事。
“老爺,不是妾身有失偏頗,這大小姐身子還未好利索,哪能讓她出門?姑娘家的身子最是金貴,可不能由著她折騰,大小姐若實在想看煙火,不若我們買回府裡來放給她看,老爺你看這樣可成?”
冷燕啟揉著額頭,瞧著好似很為難,揮揮手讓田氏先帶著冷嫣堇下去,冷嫣堇離去前還不忘一步三回頭:
“姐姐,姐姐你別擔心,我會記著為你把你想買的那些玩意兒都帶回來的。”
直至田氏催促冷嫣堇快些走,冷嫣堇方尷尬衝秦嶽笑了笑,隨後跟著田氏離開。
冷燕啟見秦嶽與衛清平來了,仍舊揉著額頭:“你們二人來了,坐下罷。”
好幾日不曾見過的冷世歡好似瘦了些,面色有些蒼白,坐在冷扶宴身旁。還是一如既往的固執,仰著頭定定看著冷燕啟:
“我也要去看煙火,為什麼她們可以去我就去不得,我又沒有犯錯。”
冷燕啟被追問的沒了法子,起身:“我還有些事兒,得先去處理,你們便陪她玩會兒罷。”
如此,算是變相的妥協了。在場的冷扶宴,秦嶽,衛清平三人,無一人能阻止冷世歡做什麼的。終究,冷燕啟還是不捨得對冷世歡太過絕情。
“嫣嫣不怕,哥哥帶你去看煙火,咱們不跟著那對母女出門。不過一個平妻成日蹦噠的厲害,生怕誰不曉得她以前是作妾如今抬了平妻似的,丟人!”
阿貞替冷世歡拿了披風,半夏隨身帶了傘,怕的便是冷世歡著了涼又發起熱來,或是看煙火之時隔得太近,會有灰塵掉落冷世歡身上。
如今的冷世歡出門,沒了以往浩浩蕩蕩的排場,只得阿貞半夏並之秦嶽冷扶宴和衛清平。
“大叔,我要糖葫蘆。”
路過一個扛著糖葫蘆的賣貨郎,冷世歡叫住了他,親自取下糖葫蘆來,一人一串。阿貞掏出錢袋付錢之時,還有些擔憂:
“小姐,你這才剛剛好了點兒,做什麼又吃這些東西。若實在想吃,回了府吩咐府里人做不好麼?”
冷世歡不曾理會,咬下一顆糖葫蘆,邊吃邊拽著半夏往前邊跑,生怕阿貞不讓她吃似的。
而這一路上,除卻方才遞糖葫蘆給秦嶽,冷世歡並未多看秦嶽一眼。故而,一向特別喜歡待在冷世歡身旁的秦嶽,覺著今夜的夜實在太漫長,漫長到他快撐不下去。
瞅著手中冷世歡遞來的糖葫蘆,遲疑片刻後方咬了一顆,好酸,酸的秦嶽想要吐出來。
可又想到這糖葫蘆是冷世歡親自手取下來,親自遞給自己的,又覺著其實蠻甜,蠻好吃的。
雖說冷扶宴衛清平手中糖葫蘆也是冷世歡給的,秦嶽終是覺著自己這一串是不一樣的。好似,比他們手中的糖葫蘆都大些,好吃些。
一路走走停停,玩玩鬧鬧,終是到了護城河,今夜的煙火便是由官兵在這兒放的。因著人實在太多,不經意間冷世歡便被人流隔開來。
“嫣嫣!”
冷扶宴提高嗓門喚冷世歡,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冷世歡被路人擠得離自己越來越遠而無能為力。
因著秦嶽一向都站在冷世歡身旁,故而離她近些,費勁功夫擠開好幾個人之後,終是到了冷世歡身旁。
“大小姐,冒犯了。”
如此說了一句後,便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