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段時間,那眼下算是暫且處理好,陳邵見此放心。
他轉過頭面向寧母:“那……阿姨,我先去幫思思辦下住院手續?”
怎麼說也是佔了一個空床位,而且寧思這腿今天也是儘量能不下地就儘量不下地的,今晚要睡在這個位置是肯定的。
母女兩人都不方便走動,讓陸醫生去辦手續又不太合理,寧母沒有拒絕:“好,麻煩你了。”
“不麻煩……對了,”陳邵想起一件事,說,“思思回來都沒有吃飯,阿姨你也沒吃吧?我一會兒順便去外面打包點飯菜回來吧。”
寧母:“誒,好……陸醫生是不是也沒吃來著?”
沒等陸景和對寧母的話做出回家,陳邵就接話了了:“那我乾脆一次性買了吧,反正不難拿,我也沒吃來著。”
說完,他才看向陸景和。
陸景和還有點恍神,聞言點頭:“還沒吃,麻煩你了。”
“不客氣的!那我先去了啊,時間不早了,我儘量早去早回。”
陳邵離開後,寧母開始細問寧思怎麼這麼不小心。
冷敷要半個鍾,陸景和傻站著也沒事,便說了待會兒再過來,然後走出病房。
辦公室內。
陸景和拿著筆,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他卻絲毫看不進眼,腦子裡滿是剛才的畫面。
女孩子的腳因為常年不暴露在陽光下,細嫩又白淨。
冰袋咋一覆上去的那一霎那,她的腳趾頭微微蜷了蜷。
以及自己收回手的時候,指腹不小心滑過她的腳背。
好像那種觸感還殘留著,一絲絲滲透了肌膚,順著血液流進心底。
……陸景和覺得,這一刻自己真像是個變態。
作者有話要說: 陳邵這個大腦袋瓜子!
沒點兒眼力自己不會走開嗎?!
……好吧,勉強心疼他,給他迴圈一首《電燈膽》。
☆、第十七束光
醫院大門出去有個大的Y形隧道,右側隧道口一出,放眼望去幾乎半條街都是各類餐館小鋪。
來回加上中途等待時間,也差不多是要半個小時。
陸景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過去。
來到門口,正好跟準備出來將盒飯給他送過去的陳邵對上。
陳邵覺著自己每次面對陸景和的時候都會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直到今天才隱隱有突破口。
尤其是在陸景和扶寧思去治療室的那段路,他陪在旁邊,莫名的就有種……自己很多餘的錯覺。
這種錯覺不應該有。
這種錯覺很危險。
甚至讓他產生一種極度的危機感。
隔著門觀窗的玻璃,兩人神色不明地對視了眼。
不知是誰主動拉開的門,見他接過自己手中的飯菜就要進來,到底也沒理由一直堵在門口,陳邵唯有退後幾步讓出進來的位置。
忍了忍沒忍住,陳邵試探性地開口說:“陸醫生不先吃飯嗎?這麼晚了,菜很容易涼的。”
“等會再吃,”陸景和只當他是普通的關心,“先看一下冷敷效果,好確認下一步驟。”
聽上去就知道對方只是在盡責工作的陳邵:“……”
大概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所謂多餘可能真的就是自己的錯覺吧。
陸景和進來時,寧母跟寧思都還沒開始吃飯,打包盒剛拿出來連蓋子都還沒開啟。
寧思將移動餐桌換了個方向,不阻礙他的檢查。
陸景和先是把自己手上這份還能隱約感受到溫熱的飯菜放到一旁桌上,再走過去。
冷敷之下至少是讓毛細血管的皮下出血止住,從而讓紅腫不至於越發嚴重,也有止痛功效。
不知道他們在自己來之前在聊什麼,只是寧母突然問:“陸醫生,你信佛嗎?”
剛檢查完,在幫寧思把移動餐桌挪回到她面前的陸景和愣了一愣,似是驚訝她怎麼忽然這麼問,但還是老實回答:一般。”
只能說是一種信仰吧,否則初入醫院的時候,經歷過這麼多生死,尤其是在最開始的時候,那種力挽狂瀾地想從死神手裡將人奪回來,卻依舊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人的生命體徵最後歸零。
那時候大概也是年輕,經歷得太少,無力、茫然、愧於家屬信任等交織出來的消極情緒很容易將人困住。
奶奶唸佛,知道他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