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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模糊看不清晰。

寧思寫得認真,很快就另起了一行,寫到半途糾結起了什麼,眉心淺皺。

思考了幾秒,才舔咬住下唇; 繼續下筆。

陸景和揚著唇角斂回目光,一筆一劃在牌面上寫下他跟寧思的名字。

等到她也停下筆了,兩人起身往古樹下走去。

許願牌墜著一根紅流蘇,此時樹上成百上千條的垂落,迎風飄舞。

陸景和上學時常常打籃球解壓,工作之後也偶有在得空之際去醫院裡頭的籃球場上運動一番。

水平還在的。

他掂了掂手中的物體,右手臂稍稍朝後曲舉,微一使力,許願牌順著力道的方向被擲出,一番拋物線運動後,穩穩隱與樹冠之中。

好像不是很難。

第一次玩這種玩意兒的寧思瞧見他的動作,緊張感放下了一大半。

寧思走到樹外圍一點兒,學著陸景和的姿勢,將許願牌扔出去。

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流蘇勾住了樹杈,倒是沒掉落,只是看著這陣勢,若是風再大點,說不定就會“啪嗒”一聲——

像現在這樣,被風吹下來。

樹杈位置距離地面有三米多高,落下來的期間牌子順著風颳的方向移動,一直落到寧思腳側。

陸景和就站在寧思右後側幾厘米的位置,這個角度,不偏不倚一垂眼,就能看清上面的字跡。

寧思手忙腳亂地撿起來,也不丟臉學他炫技術了,乖乖跑到樹底下,以自己最原始想到的方式,垂直往上胡亂扔。

陸景和也沒主動說要幫忙,好整以暇地看著胡蹦亂跳,在第三次過後,許願牌終於非常穩當地卡在了枝椏之上,寧思終於鬆了一口氣看向陸景和,“這次好了,可以走了。”

他不由得看了眼樹上,因為一直在看她扔,所以這會一下子就認出了哪個是寧思的許願牌,他沉沉應了一聲:“走吧。”

陸景和自認眼力還是不錯的,雖然因為怕她發現,自己只是匆匆地偷掠了一眼,但應該是沒看錯的,上面隱隱約約有“陸景和”三個字。

求姻緣啊,四捨五入就當兩人許的是同一個願望了。

這個結論讓陸景和忍不住一路好心情。

冬季天色暗沉得快,禪安寺再怎麼是風景區也始終是山林偏僻位置,擔心太晚下山會有危險,在天還是濛濛灰的時候,兩人就選擇原路返回。

陸景和小時候在這邊住過一段時間,之後也有來過,不過頂多一年一回。

此次帶寧思過來,廟裡有僧人認出他,通知了方丈,寒暄了會聊聊近況又問候了下陸家老奶奶,方丈讓他乾脆留下來吃完晚飯再走。

廟裡有齋堂,只是考慮到天色已晚,兩人便打包了包括寧母的分量在內一共三份齋飯。

回到市區,早已是華燈初上,公路上的燈光像夜明珠般,一粒粒串起長長的一條。

紅綠燈這種路口通常是一旦遇到第一個紅燈要等,之後再遇的每個路口,幾乎都會是紅燈狀態。

有提前跟寧母說了下午跟陸景和去禪安寺,也在方才寧母發資訊來問她在哪兒時,告訴她不用讓護工或護士幫忙打飯,自己有打包吃的回來。

本來是不急的,可是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寧思心想要不然讓寧母先自己找點吃的吧,否則等自己回到醫院,還要去熱飯,肯定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的。

資訊傳送過去後,依舊是百無聊賴地在等著紅燈變綠。

紅燈有些長,車裡的音樂以及車外此起彼伏的喇叭聲音交雜在一起。

陸景和在打電話,寧思一丁點動靜都不敢出。

他電話那頭是母親,從他接起電話之後道的那聲“媽”就能猜得出來。

兩人不知在聊什麼,空白了好久一段時間,陸景和才應幾聲。

又一段空白,下一秒陸景和卻突然側過頭看了她一眼,而後慢條斯理地對電話裡那人說:“不了。”

男人耳朵戴著藍芽,兩手放鬆地搭在方向盤上,右手手指漫不經心地無聲敲打著,寧思不明所以,只能繼續維持著安靜,等待他結束。

他們運氣不好,這邊的車道好不容易可以開動,正好到了他們又要等下一輪,陸景和將藍芽耳機摘下的時候,對面車道剛換上綠燈。

一輛輛開著近光燈的車輛駛過彎道,自面前閃過,寧思想起他那個眼神,順口問了一句:“你是有什麼事嗎?”

不然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