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驚悚地喚了他一聲:“哥——!”
“這麼大聲做什麼,我耳朵沒聾。”溫戚頗是嫌棄地“嘖”了聲,抬步走近。
雙手撐著她的座椅靠背,慢條斯理問道:“鬼鬼祟祟的,揹著我討論小秘密?”
“哪裡敢呀!”姜以耳的手一邊偷偷摸摸地將資料維持著反扣過來的空白背面,塞回檔案袋裡,一邊嬉皮笑臉問道,“哥你怎麼來了啊?”
溫戚權當自己眼睛不好看不到她窸窸窣窣的小動作,瞅見陸景和已經像是逃離戰場一般處理著自己的工作,他又“嘖”了一聲,才回答:“媽說你來了醫院。”
明明難得放假,這丫頭卻不像往日那樣黏著自己,心生奇怪打了個電話回家,知道她半個小時前出發來醫院。
只是他等了這麼久,也沒有看到姜以耳的人影,或是有人來通知他外頭有人找,就給姜以耳撥了個號,奇怪的是卻沒人接。
下來陸景和這邊也不過是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被他逮著人,而且還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姜以耳將檔案袋重新封好,安下心了,才專心致志地對付溫戚:“啊,我跟媽說來看看你。”
“結果走錯了地方。”
“對的呀!”姜以耳接茬接得順,笑眼盈盈沒有一點兒心虛,“剛準備下去你就上來了。”
“那我是不是還省下了你的腳力?”
“沒有錯了!”姜以耳繼續說得理直氣壯,“不過現在既然看完了,那我就可以直接回去啦!不打擾兩位醫生的辛苦工作。”
溫戚嗤笑一聲。
一直識趣保持安靜的陸景和聽到她說準備離開的話,終於不再偽裝,扭頭道:“耳耳再見。”
“再見呀陸醫生!”姜以耳自看到溫戚出現就滿腦子只想著趕緊逃,如今就快成功,別提多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動著往外衝的腳。
她還做戲做全套的,要跟溫戚道別。
只不過她話還沒說出,溫戚就直起腰,“我送你出去,還有……”
他掠了陸景和一眼,對他跟姜以耳將自己排斥開來說悄悄話這件事耿耿於懷,“以後別叫‘陸醫生’了,多生疏,喊‘陸叔叔’就好。”
“……”
…
在溫戚與姜以耳後腳走出辦公室的半個小時後,如陸景和所料,溫戚折身又返了回來。
他不講廢話,拉過姜以耳方才坐過的還沒被放回原位的凳子,開門見山:“耳耳來找你什麼事啊?”
陸景和答得冠冕堂皇:“醫德不知道?不能隨便透漏病人隱私。”
“嘖,”溫戚扯了扯嘴角,“你少跟我來那一套。”
“那就是不能隨便洩露他人隱私。”陸景和接得很快。
“屁吧。”溫戚翻了個白眼,想了想,決定以成熟男人的方式去解決,“交換如何?”
陸景和對他這個提議不以為然:“我沒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引誘失敗。”
“……關於寧思,”生怕他接下來又會有理由反駁自己,溫戚忙補充道,“我敢保證我說的這件事你絕對不知道,而且我不問簡答,你只要做一道判斷題就好。”
“……”雖然陸景和對溫戚口中這個關於寧思身上的,他不知道的事情依舊不太感興趣,主要是溫戚比他跟寧思相處的時間還少,他不覺得會有什麼不一般的秘密是溫戚掌握,而他不知道。
但是姜以耳這次來找自己幫忙的是什麼事,他覺著溫戚自己其實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當下他不過是想要一份來自當事人的確定,好讓他對某件事情有進一步的信心。
“那你問。”反正他也沒打算要瞞著溫戚太久,只不過是提前或推後的區別。
陸景和答應得如此之快,讓原本以為還要磨多一陣的溫戚措手不及。
說到底還是有些緊張的。
溫戚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耳耳是來做血緣鑑定的?”
“是。”陸景和也不弔他胃口,很爽快地告知他答案。
溫戚並沒有鬆氣,緊接著就問:“我跟她的?”
陸景和揚揚眉:“這是第二道判斷題了。”
“這是判斷附加題,屬於同一道,快答。”
“……是,你跟她的。”
陸景和無奈地說出如他所願的答案。
一個星期前姜以耳來找自己做血緣鑑定的時候,他也很錯愕。
他是知道溫家情況的,也聽溫戚說過他對姜以耳的感情。但對於兄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