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話音乍落,就見陸景和掛在唇邊的幾分姣好笑意漸收,原本閒適地往停車位置走著的腳步也頓住,手上剛點開軟體的動作,同時因她不僅嘴上阻止,還直接上手攔截的舉動而僵在原位。
寧思這才察覺過來,自己這個反應……好像、也許、或者,有那麼一些不妥……
她連忙收回手解釋補救道:“我晚上可能還要回去吃飯來著。”
說完,沒等陸景和回答,她又心虛地磕磕巴巴添了一句:“而且、情人節該看的電影,應該……就我覺得,沒票的可能性蠻大的。”
陸景和看著她極力解釋,強忍住要發笑的衝動。
本來他就沒生氣,只不過是寧思拒絕得如此快速,著實是有些扎心,但不可否認,她現在這樣,確實是取悅到他。
陸景和繼續面無表情,眉心一動:“什麼是情人節該看的電影?”
“呃,”寧思被問到了,懵了一下,想到那些老到爛掉卻實用性很強的梗,帶著幾分不確定性問道,“……鬼片?”
陸景和沒堅持住一下子笑出聲來,低低的壓著的笑聲從他嘴裡溢位,眼角眉間都似是染上了星光,哪裡還有剛才不豫的模樣。
寧思再遲鈍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她反應慢半拍地“誒”了一聲,雙眼因為不滿放大了些。
陸景和見狀連忙哄道:“我們下次一起去看鬼片。”
寧思不開心地撇撇嘴,說出的話不知是置氣還是就事論事:“我不看鬼片。”
“那我們看其他。”陸景和從善如流地答道。
他接這話的速度幾乎是可以以秒的頻率計算,寧思被他這種理所當然的就把日後確認下來的做法惹得心生彆扭,即便只是看電影這種很普通的小事。
她輕哼了聲不作答,陸景和也不在意,好笑地抬手捏了捏她一暴露在寒風中就開始變紅的耳朵。
指尖上冰涼的觸感,像極了雪粒落在手心上時,那寒涼頃刻明朗,卻在下一秒逐漸與自身體溫交融,到最後二合為一,只餘殘存下來的,幾絲若有若無的癢意。
出行的人多,方才找車位的時候就有些困難,幾乎是到了見縫插針的程度,是以考慮到停車問題,兩人從星河來文化館這邊,索性棄車選擇步行。
這會兒離停車的位置便有些遠了,兩人一路走了好幾分鐘,過了紅綠燈路口,也還有一小段距離。
期間陸景和接了一個電話,是溫戚打來的,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陸景和表情一下子變得意味深長:“要我當擋箭牌?”
“謝謝了不需要。”
“我有什麼好躲的,我恨不得全世界知道。”
“什麼見死不救……不準!”
寧思被陸景和突然的輕喝引得注目,剛望過去,就見陸景和正好看過來,問她:“思思,你手機呢?”
他說這話時,絲毫沒有因為在打電話而放低聲量,手機依舊貼在耳側,毫不避開電話那頭的人。
寧思不明所以,將包裡這一整日都沒怎麼拿出來的手機遞過去,結果還沒放到他手上,就聽見他手機裡頭傳出突然揚高的聲量:“不可以!思思別給他!”
緊接著下一秒溫戚就自己結束通話了通話,又過了一小會,寧思的手機鈴聲響起,螢幕上跳轉的來電顯示頁面,赫然標著“溫戚”二字。
寧思:“……”
她看著陸景和麵不改色地劃過螢幕接通了來電,等那邊的人說完,才漫不經心地道:“已經在我手上了。”
不知道溫戚在那旁什麼反應,總之看著陸景和眼角掛著的幾分狡黠,她不由得想到方才在錄音棚,他跟阿翼說待會兒可能去電影院時,眼底好像也有這樣的神色一閃而過……
莫非陸景和心情好的時候,喜歡捉弄人?
寧思一邊發囧地得出這個猜測,一邊摸不著頭腦地圍觀陸景和打完這通電話,待他把手機放回自己手裡,才將自己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猜想拋開,問道:“溫師兄是有什麼急事嗎?”
“沒什麼急事。”
不過就是想跟姜以耳出來,又怕被溫母察覺出他們的不妥,特意打個電話來“合口供”,讓他要是接到溫母電話,務必要說溫戚兩人是來找他玩。
然而陸景和對上寧思專注瞧著自己的目光,到嘴的話驀地一頓後,毫不猶豫的就決定省去那些無關緊要的繁瑣解釋,並且將溫戚最後打電話給寧思的行為曲解。
於是他道:“就是閒著沒事想來當電燈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