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一口氣哽在喉嚨裡,撒出來也不是,嚥下去又憋得難受,只得長吁一聲,轉身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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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安回京以後就窩在侯府裡,除了去給老夫人請安,平時根本連漪瀾苑的門都不出。倒是茂修和東哥兩個孩子往她屋裡跑的勤,纏著她要習武。顧長安被纏了兩天,實在拗不過,乾脆就把府裡的武師父暫時給替了,帶著倆孩子在院裡有模有樣地耍□□。
到了第五日上頭,顧長安剛把茂修和東哥打發走,童生就從前院跑來,說是葉清池在府外候著,正經地遞了帖子要見她。
顧長安聞言,意味深長地一笑,什麼也沒說就擱下□□進屋換衣裳去了,連哼都沒哼一聲。童生望著晃動的門簾納悶,都尉大人啥時候見葉先生見的這麼痛快了?
等顧長安再出來時,看見滿臉狐疑的童生,才拍拍他的肩說:“今日這個事上,是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這回葉先生大概是一敗塗地。”
童生撓撓頭,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不太明白。
一敗塗地的葉先生此時正好脾氣地在侯府外等著,一派與世無爭的樣子,還是那麼地人畜無害。
顧長安出門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普天下許多看上去溫良的東西其實都是能置人於死地的毒物,譬如葉清池。
“葉先生。”顧長安腹誹歸腹誹,但在旁人面前也不能失了禮數,否則傳回侯府裡又是說不清的閒言碎語。
葉清池回了一禮,便邀顧長安同去琉璃館,顧長安自然不拒絕。二人先後上了馬車,侯府門房伸長了脖子想再看一看,無奈車簾捂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見。
寬敞的馬車裡,顧長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葉清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你也聽說了吧,你送到泉順的東西其實都被端王給燒了,我只是有點納悶,你送了什麼來?”其實顧長安並不想知道葉清池送了什麼,但她覺得看在他故意扣下青黛的份上,氣一氣他也算扳回半局。
“沒什麼,”葉清池和氣地笑著,“本來我也沒指望能轉交到你手上